人畢竟受了傷還在病床上躺着的。
楚靳城淡笑,“外公,我這是在激勵他。”
“……”
雷元宗搖搖頭,也沒有訓斥他,隻看着趙永說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你别往心裏去,聽多了就好了。”
趙永:“……”
這安慰的話,還真是挺特别的。
慕顔出聲說着:“外公,您先回家等着吧,下午我給趙叔叔做完檢查後就來找你。”
知道他們是想把人給支走,趙永笑了笑,面上一點都不慌,反而幫着他們說話,“是啊,雷老,檢查的時間可能需要好一會。”
“好。”
雷元宗也沒有留在這打擾他們,帶着副官離開了這裏。
病房裏隻剩下慕顔三人。
楚靳城拉開椅子讓慕顔坐了下來,他冷眸睨向病床上的男人,寡淡道:“聽說你昨晚在林中受了傷,還流了血,遭遇真慘。”
“慘嗎?”
趙永笑的溫和,“我倒是覺得他們不想殺我,看得出他們的主子還是留了些情面的。”
“那你就沒有反思一下,自己爲什麽會惹上這群人?”
“可能,是因爲我跟雷家走得近的原因吧。”
看似簡單的話語,實則字字暗藏深意。
這是在提醒他們,雷家跟他關系不淺,且雷元宗當年還承了他一個巨大的救命恩情。
楚靳城優雅的交疊起長腿,誇道,“趙先生果然是個聰明的生意人,眼光放得長遠。”
“楚總謬贊了,要說商圈裏的風雲人物,應該沒人不知道你的名聲了。”
“你說得對。”楚靳城看着他,挑眉,“趙家的生意都在國外,我聽人提起過,頂多也就隻能算是中等的水平。”
不過,“長達十幾年毫無變化,我是該說你企業的人資質平庸呢,還是該誇你擅于控制呢?”
能一直那麽穩定,也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面對男人犀利的言辭,趙永仿佛沒聽懂他的弦外之音般,“我以前找大師算過命,他說我這輩子沒有暴富天降大運的命。”
“哦?”
楚靳城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幽色來,語調薄涼,“那位大師可曾算到,你今年會有血光之災。”
“沒算過,但我覺得應該是有的。”
趙永指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面色十分和氣,“昨晚受的傷算是一個開始。”
他越是這樣笑,慕顔就越覺得他藏得深。
“輸完液了,我們去科室檢查吧。”
慕顔喊了護士進來給他拔針,然後吩咐人推了一個輪椅進來,将趙永轉移到了檢查室去。.七
熾白的燈光投射下來。
趙永趴在小床上,後脊重新拍了一個片子,他正想翻身起來,隻聽楚靳城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别急,針灸還沒開始呢。”
說完,他朝着門口的落笙揮揮手,喊他進來。
“趙先生,這是我妻子教出來的人,針灸術法也可。”
落笙難得被大魔王誇,他禮貌地朝着趙永點了點頭,然後自我介紹着,“趙先生,我是楚總的私人醫生,學醫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