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城:“你不是幕後主謀人。”
那人聞言心中一驚,然後面上冷笑道:“這群黑衣人聽我的命令行事,你怎麽就确定我不是?”
“太菜。”
輕飄飄的一句話,氣得那名黑衣領頭人臉都黑了。
見出不去,他心下一沉,身上驟然升起一團藍黑色的光芒,手臂與臉部的經脈血管膨脹迅速起來,如一個幹屍怪般,模樣甚是恐怖。
“那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獄,也算是完成任務!”
楚靳城凜眸,察覺到這人想要做些什麽,立即命令周圍的人後退,“都快閃開!”
然後,他大步上前抓着黑衣人的肩膀就往外跑,用力将人砸向一邊的魚塘。
“砰!”
隻聽爆炸聲忽然響起。
那名黑衣人的身體在半空炸裂開來,斷肢殘骸灑落在池水中。
空氣中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楚靳城看向交戰中的暗衛們,命令道:“留活口,全都抓起來。”
“是。”
另一邊,閻朔遊走于混亂的人群中,瞅見有人使用雷電之力就立馬沖了過去,抓起那名即将受襲的暗衛迅速扔出去,站在原地替他擋住攻擊。
“滋——”
雷電之力瞬間襲遍全身,發出一陣詭異又幽藍的光芒,令閻朔整個頭發都豎起了不少。
但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此人竟是一臉……享受痛快的表情?
那名被扔出去的暗衛愣了一下,這人是傻了嗎?竟然不躲!
他剛想沖上前去營救,但還沒靠近就看見閻朔猛地睜開了眼,握着拳頭如兇猛的野獸般朝着那人發動攻擊。
竟無視雷電的威力,直接一拳頭洞穿了那人肩膀。
兇狠殘忍至極!
“不錯,再來一個。”閻朔血眸中燃起興奮的光芒,他轉移目标,朝着另外一名身懷雷電之力的黑衣人勾着手指。
“……”
那名被盯上黑衣人忽然感到背脊發毛。
這人是鐵做的嗎?沒被燒灼電焦就算了,竟還上趕着讓人攻擊!
黑衣人沒朝着閻朔攻擊,而是看準機會沖出包圍圈,朝着院落外的大門狂奔。
眼看着就要沖出去了,楚靳城的身影如死神般悄然逼近,靜立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留着,或許能活命。”
若要闖出去,必死無疑。
那名黑衣人見情況不妙,當即往後退了幾步,也想學他們領頭人的法子爆炸,但楚靳城早已經發現了他的意圖,直接上前将人一腳踹的暈死過去。
如此輕松毫不費力的模樣,竟讓那些旁觀的人有了一種這群黑衣人太差勁的感覺。
想到這,黃堂主也加入了戰鬥,他特意挑選了一名會異能的黑衣人試試對方的身手。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幾招下來發現對方武功并不弱,且藍黑色的雷電之力落在手臂上瞬間傳來了一股焦味。
皮膚被燒灼的血肉模糊,痛的想罵人。
風霜站在旁邊看見了,仿佛好心的提醒着:“黃堂主,咱們都是普通人,跟楚爺和閻先生他們那樣的身手沒法比。”你又何必非要上去自取其辱呢。
“……”黃堂主臉都黑了。
這回簡直丢人丢大了!
閻朔在裏面挑了三個人,當骨頭被電的出現一股焦灼痛感時,他方才停下,然後一拳頭将人給擊飛出去,笑容狠戾又狂妄。
“好了,老子打爽了,接下來你們随意。”
衆人:“……”
黑衣人的隊伍中有六名會使雷電的,但大多數還是普通人,沒過一會就全部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風霜上前微笑的恭喜,“還是楚爺厲害,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這群人。”
楚靳城沒看她,吩咐白翼将人全部綁起來,冷淡的說着:“那五個特殊的人我要帶走,其他的你們随便審。”
“那怎麽行?”
黃堂主正在讓手下處理手上的傷口,聽見這話後第一個出聲反對,“楚爺,那幾個會使雷電的人應該知道的多一些,您這……”
楚靳城知道他想說什麽,直接打斷,“審問出東西來,我會讓人告訴你們。”
黃堂主還是有些不樂意,誰都知道那幾個人的價值最高,難道他帶回去會不會讓那些人給他效忠。
“楚爺,您看看,要不就給我們留一個人,其餘四個你都帶走?”
楚靳城倏然眯起寒眸,睨向他,“你在跟我讨價還價?”
察覺到男人身上迫人的危險氣息,黃堂主立即彎下腰來,解釋着:“不敢,我隻是擔心會出什麽意外……”
“屁的意外!”
閻朔看這糟老頭子不爽,直接怼,“沒出一點力,這會還想着占便宜撿人頭,老子都替你感到害臊。”
“……”
黃堂主心頭頓生一股火氣來,被他當着這麽多人的場合罵,是個人面子上都過不去。
所以,他握着拳頭回擊道:“閻朔,我是看在楚爺的面子上才一直容忍你,這是我們k國各大幫派的事情,你管的未免有些太寬了。”
“呸!”閻朔濃眉兇悍的挑起,眼神陰鸷吓人,“老子要你幫派覆滅,你絕對挺不過明天。”
“你……”黃堂主氣的肺疼,想罵回去被邊上的風霜攔住,“黃堂主,我們都各退一步少說幾句吧。”
“今夜的事都是楚爺一人策劃,能抓到人也都是他屬下出的力,我覺得他要帶走那幾個人沒什麽不妥的。”
“更何況,那幾個人身上能力特殊,有楚爺處理反而更讓人放心些。”
一番話說得倒是有些道理,那些沒出聲的勢力首領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閻朔血眸剜去,“分析的挺對,但你這字字句句都不離楚爺是什麽毛病?”
風霜:“你誤會了,我沒有别的意思……”
“最好是沒有,聽着怪讓人惡心的。”
“……”風霜臉上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僵了下。
她擡頭看向前方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卻發現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仿佛她隻是空氣般。
楚靳城沒時間在這耗下去,他看着黃堂主那張仍有些不甘心的臉,語調冰冷極盡薄涼。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