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城冷眸刀去,那懾人危險的眼神看得人心裏發毛。
“别,如果是慕顔的話,我收回那句話。”
再嘴快估計得挨一刀。
閻朔雙腿從矮桌上收回,盡量換了種語氣,“她天天待在景園裏,除了去醫療室還能去哪,這個點應該睡覺了。”
“她從來沒有不回我消息。”你現在跟我說她已經睡了?
閻朔多聰明,連忙戰術性的後退了一些距離,擺手,“我就是猜一猜,可沒說你老婆故意不接你電話啊。”這不是挑撥離間嘛!
楚靳城似笑非笑,“她故意不接?”
“……”完了,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
閻朔說的很是嚴謹,“她連我都看也不看一眼的拒絕了,你可是楚靳城,哪有人比你更優秀?”
“楚兄,我這可不是吹捧。”
楚靳城沒搭理他。
垂眸睨着微信消息界面看了一會後,關掉,收了起來,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看着。
但盯了五分鍾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心思亂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顔顔做什麽去了?給許明澈針灸?藥浴?
還是人沒在景園?
閻朔發現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出聲問道:“要不一起出去吃飯?”
“不用。”
“那我讓人送兩份餐進來。”閻朔撥通了工作人員的電話。
挂斷後,他才開口說道:“楚兄,賀家那老頭防你防的緊,樓下的守衛保安都多了幾倍。”
楚靳城瞥他一眼,“你确定是防我?”
“行,他是忌憚你,防我這個恐怖分子。”閻朔起身來到辦公桌前,盯着他手中的文件看了下,隻覺得枯燥無味,“吃完飯,一起出去轉轉?”
後天就是大會了,這棟樓裏還聚集了一些有發言權的人。
什麽身份都有。
楚靳城沒興趣,“殺人見血,也得等到大會結束。”
“知道。”閻朔雖然行事猖狂,但絕對不是一個沖動壞事的人,“那老頭至今沒露面,你猜他什麽時候會主動聯系?”
“最遲明晚。”
“想的一樣。”
沒過一會,工作人員将餐食送了過來,然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閻朔拿起筷子朝着楚靳城的方向看了眼,見他還在盯着電腦辦公,濃眉上挑,“不過來吃點?免得到時瘦了被你家慕顔發現。”
楚靳城冷瞥他一眼。
無心辦公,索性關了電腦,來到桌邊跟他一起吃飯。
閻朔吃着回鍋肉,吐槽,“國外的食物就是沒帝都的好吃,等事情辦完還去你家。”
“你倒是去上瘾了。”
“廚藝好的都被你請去景園了,大不了我出房費和夥食費,不會然你吃虧的。”
“滾蛋。”
楚靳城不鹹不淡的搭了一句,安靜吃飯。
過後,閻朔喊了人進來收拾餐盤,然後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楚兄,我去樓下看看那群想殺我的人。”
楚靳城拿出手機,漆黑的冷眸盯着屏幕畫面,這麽久了都沒給他回複,不太正常。
這還是他們在一起後頭一次。
帝都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如果真的睡了,打過去電話就該吵醒了。
楚靳城背脊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扣扣!”
外邊響起一道低低的敲門聲。
楚靳城沒理會。
過了十幾秒後,門被人從外推開,随着腳步聲的靠近,空氣中還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楚靳城倏然睜眼,眸色冷厲的掃向來人,“誰讓你進來的?”
女助理被他駭人的眼神吓了一跳,端着托盤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楚總,我是來給您送咖啡的。”
“滾!”
楚靳城冷喝一聲,伸手直接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
仿佛上面沾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女助理将這一幕看在眼裏,隻覺得心裏有些難堪,但也着實有些害怕,哪還敢多留,歉意地點了下頭連忙退了出去。
落笙從外面回來,正好撞見驚慌害怕跑出來的女助理,心裏當即暗道不好。
他走進去,将辦公室的門關上,擡頭就看見某個大魔王幽冷危險的眼神。
“那麽大個活人進來,你看不見?”
落笙彎腰,“爺,我去吃午飯了。”
楚靳城面無表情,心裏壓着一股無名之火沒處發,吼道,“查清楚,誰放進來的。”
“是。”
意識到自己爺是真的動怒了,落笙不敢怠慢,連忙撥電話去查。
很快便有了結果。
經理親自來道歉,“楚總,那個女員工是新調上來的,還不清楚規矩,不知道您這邊隻要男助理,所以誤闖了您的辦公室,十分抱歉。”
“我們已經嚴厲批評她了,暫時停職處理。”
楚靳城冷眸睨着他,語調低沉薄涼,“連個人都管不住,是誰的失職?”
經理惶恐,頭壓的更低了,态度誠懇地道歉,“楚總,是我們的工作失職,我向您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行了。”楚靳城心頭煩躁,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落笙已經拿了新的西裝外套過來,遞給他,“爺,先前那件已經扔出去了,辦公室裏也沒氣味了。”
自從以前黎家的那個假千金幾次故意接近,利用香水制毒讓他沾上後。
楚靳城就極其反感異性的靠近。
不是擔心别人暗藏殺心謀害他,而是不想身上沾了其他女人的氣味,讓慕顔多想。
楚靳城冷漠的應了聲。
他始終拿着手機,冷峻的眉頭微蹙起,問,“你說,一個人一整天都不給你回消息和電話,是什麽情況?”
聞言,落笙先是一愣,然後終于發現了他的行爲異常,意識到了他問的人是慕顔。
面對這個死亡問題,落笙心裏斟酌了一下,回答地很是認真。
“我覺得,如果不是當前有要緊的事情在忙,就是被其他的事情纏住了,等處理好後就會回的。”
“是嗎?”
楚靳城神态依舊冷漠。
在那通電話前,他就發了幾條語音給慕顔,但一直到現在都沒人回,“你确定我這不是被忽略了?”
落笙嚴謹的搖頭,“爺,你是少夫人心裏最重要的人,這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