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城語調溫柔的應着,沒有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顔顔,在家安心等我。”
明日,你便能見到我。
挂斷電話後,酒店的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依舊是那名審訊人員。
“楚總,我們繼續昨天的詢問調查。”
楚靳城壓根就沒看他一眼,穿上西裝外套轉身就往外走,并撥通了白翼的電話,“飛機備好,一小時後出發。”
見狀,房裏的兩名特警隊員沖了上來,攔在了門口。
“楚總,上頭的調查令還沒解除,你暫時不能離開這裏。”
“滾。”
楚靳城氣勢冷漠,直接擡腳将人踹了出去,另外一人上前攻擊,卻被男人輕易的解決掉。
“攔住他。”
那名審訊員沖了出來,喝令着走廊上的守衛。
十幾道身影猛地沖了過去,如一道牆壁般擋在男人的身前,
那名審訊員站在身後,态度嚴謹禮貌的開口,“楚總,您要離開也可以,但我們必須派人一直跟着。”
二十四小時監控。
楚靳城不屑冷嗤,“行啊,多派一些來送死的。”
“……”
那名審訊員沉默了一下,按理說他們不能動手,但,“楚總,您若是執意要離開,我們沒法跟上面交代。”
“那就讓他們親自來。”
楚靳城沒再理會這人,繞過前面的人徑自朝着電梯口走去。
“審訊員,要不要繼續攔?”那群守衛們左右爲難,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份尊貴特殊。
話音落下。
隻聽‘咔嚓’的開門聲響起,幾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
“楚兄!”
閻朔血眸浮起興奮之色,與對待别人時冷戾桀骜的态度格外不同。
後方,還有兩名拿着槍支的守衛,顯然是防止他逃走。
楚靳城轉頭瞥了他一眼,“都要被轉移了,還樂呢?”
“大不了就是受一場酷刑。”閻朔沒有一點焦躁憂慮的模樣,說道:“跟你一樣,配合一下他們的工作。”
“你被铐着,跟我能一樣?”
“……”
那名審訊員彙報着情況,“隊長,楚總他要離開這裏,屬下等……”正想辦法阻攔。
沒等他說完,羅森便沉聲說着:“我知道。”
“總部傳來的消息,楚總的調查令已經解除,他可以離開,任何人都不能攔他去路。”
這是上面的意思。
他們作爲屬下的,隻有遵從。
“是。”
那群守衛們紛紛退了下來,站在邊上。
電梯門緩緩打開。
楚靳城走了進去,羅森帶着閻朔快速跟上,電梯間裏站滿了人,副官跟其餘幾名守衛都沒有出聲。
羅森:“楚總,今天我有任務在身,就不送你了。”
“不用。”
走出電梯,明顯的覺察到大堂裏的守衛比平時多出了一倍多,每個人身上都有槍,面色嚴謹。
“轟隆隆……”雷聲忽然響起。
外面刮起了一陣風勢,天空暗沉極了。
暴風雨即将來臨。
白翼打電話過來,還有十分鍾就到酒店,楚靳城也沒催,身體斜倚在羅馬柱邊靜等着,目光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周圍。
埋伏在暗處的那群狙擊手們精神力高度集中,屏息凝神。
目光警惕的盯着各個出口。
“楚總,下次再見。”
這片區域被封鎖,路上都是國際刑警的人。
五輛防彈裝置的車子早已等候在門口,見他們出來,司機立即下車打開車門,隐約可見後座金屬質地的牢籠。
羅森親自押着閻朔上車,但一隻腳剛踏上去,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道爆炸聲響。
濃煙滾滾而來,充斥在整個街道上。
“警備,但凡是靠近者,一律開槍!”
“是。”
黑霧經久不散,周圍似有一大批人馬沖了過來,還伴随着一陣陰森驚悚的聲音,讓人背脊莫名的感到陰涼。
“砰!”
刺耳的槍聲忽然響起。
子彈射穿了那人的胸膛,但卻絲毫沒有擋住對方的步伐,隻見那人瞳孔全黑渾身冒着死氣,拳頭猛然落下,臂膀直接被洞穿。
血肉瞬間模糊。
“隊長,是傀儡!”
羅森将閻朔鎖在了車裏,守在這裏沒有離開,下着命令,“傀儡不怕子彈,攻擊他們的腦袋和手。”
斷了他們動手的機會。
數道槍聲響起,隐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們透過狙擊倍鏡,瞄準着那群傀儡。
爲了防止意外,羅森跟着坐上了車,目光警惕地看着周圍,“馬上開車,帶他去機場。”
“是,隊長。”
車子自動,穿梭在濃霧之中,但還沒開出三百米,隻見前方的的道路突然爆起,炸出了一個大坑來。
飛沙走石,路斷了。
“掉頭。”
閻朔盯着身邊的羅森,笑容桀骜殘忍,“羅隊長,你們總部太遠了,這麽點人恐怕是帶不走我。”
剛說完,數顆子彈突然射在了輪胎上,摩擦在地面有些打滑。
司機控制着方向盤,但閻朔蓦然站了起來,黑靴朝着羅森踹去,令槍口偏了幾分方向。
手铐掉落在地上。
兩道高大的身影在狹窄的車子内,大打出手。
黑霧大約持續了五分鍾,然後緩緩散去。
楚靳城一直站在酒店門口,目光冷漠地盯着前方的混戰,沒插手幫誰,仿佛隻是一個置身事外的路人般。
刺耳的槍聲不斷響起。
“轟隆隆……”
暗沉的天空落下雨來,沖刷着地上的鮮血。
電話響起,是白翼打來的。
“爺,我在街道外邊。”
“嗯。”楚靳城應了聲,轉身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
這場戰鬥,想要順利帶走閻朔這個犯人,難。
“轟……”
又是一道爆炸聲響起,隻見那輛車子突然側翻,兩道身影從車内鑽了出來。
“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閻朔眼神狠戾,避開周圍的子彈逃進了周圍的小巷中,很快就沒了蹤迹。
另一邊,楚靳城剛坐上車,就聽見車子上方傳來一道輕微的聲響。
“爺,頂上有人。”白翼目光警備,低聲說着。
“開車。”
楚靳城淡淡吩咐,如墨的眼底不見絲毫慌色。
白翼颔首,啓動車子離開這裏,一顆子彈忽然朝着車身射了過來。
都是防彈裝置,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