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慕顔,我來給她祝賀了。”
男人穿着一身作戰軍服,目光桀骜冷血,聲音似機器般殘忍沒有溫度。
寒風站在一側,看着這名氣勢洶洶的人,沉聲開口:“抱歉,您沒有邀請函,我們這邊不能放你進去。”
“邀請函算個什麽玩意!”閻朔右手握着大刀,氣勢絲毫不減,狂道:“我跟慕顔還有楚靳城私交甚好,你一個門衛懂個屁!”
寒風微笑:“邀請函不重要,但今晚到場的人都必須有。”
這是慕臨天吩咐的。
防止有心人混進來鬧事。
“老子要進去,這裏根本沒人攔得住。”
閻朔不屑冷笑,懶得多叭叭一句,揮動大刀就要動手,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男人溫潤的聲音。
“住手。”
他轉過身去,濃郁的劍眉桀骜的挑起,“許教授,我們又見面了。”
許明澈扶着自家爺爺走下車來,溫潤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身上,日前就收到了他從極惡之地離開的消息,隻淡聲說着。
“你不該來這的。”
各國高層齊聚此地,多少人都對他懷有私怨。
閻朔姿态極狂,壓根不懼裏面那些人。
“我今天要來給慕顔送禮,有人要是沒長眼的上來阻攔,老子一刀就能剁了他!”
許老爺子眼眸看去,問:“澈兒,這人是……?”
“極惡之地的管理者。”
寒風一聽,那張清秀的臉頓時沉了下去,“閻朔?”
占了他家少主跟楚總一個月時間的人。
許明澈開口:“爺爺,您跟父親先進去,我一會就進來。”
“嗯。”
許老爺子颔首,絲毫不擔心自家孫子的辦事能力,跟許父先進了酒店。
閻朔桀骜不減,“許教授,你打算一個人攔着我?”
聽說這人武功也不錯,他絲毫不介意在門口打一架。
許明澈搖頭。
他眼眸看向寒風,“打電話給小顔吧。”
這人是沖着慕顔來的,而非慕家的宴會,沒發現什麽危險。
寒風也拿不定注意,用手機撥了慕顔的電話,響了一會被接起。
“怎麽了?”
寒風:“少主,極惡之地的閻朔來了,說是給您祝賀。”
化妝間裏。
慕顔坐在梳妝鏡前,任由着那些人在她臉上上着妝,思考了幾秒後,懶聲道。
“讓他進來吧。”
不放人,那個瘋子絕對能把酒店大門給炸了。
挂斷電話後,慕顔示意化妝師先退出去,楚靳城從沙發上起身朝她走去,挑眉。
“怎麽了?”
“閻朔那個瘋子來了。”
慕顔聳肩,倒也不擔心那人在宴會上幹出什麽事情來。
“這人交給我。”
楚靳城眯起眼眸,低沉的嗓音透着讓人安心的力度。
“顔顔,你今晚隻需要負責美美的出場。”
他将晚禮服從衣櫃裏取出來,摒退了裏面的女傭,輕聲開口:“過來,我幫你穿。”
慕顔颔首。
鎏金色的長款晚禮服,腰線收的極好,将女子那玲珑有緻的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裙擺處點綴着昂貴的細小鑽石,比頭頂的燈光還要耀眼。
腿部外側開叉設計,隐約可見女子那雙冷白細長的美腿。
精緻迷人的鎖骨處,戴着一串價值不菲的項鏈。
因考慮到她懷孕的關系,裙長正好垂直腳踝,沒有拖地。
楚靳城低眸睨着女子那雙攝魂的美眸,指腹順着開叉的裙擺伸了進去,觸摸着她那細膩光滑的肌膚。
聲音幽幽的似是帶着不滿。
“這塊應該縫起來。”
聞言,慕顔不由輕聲笑了起來,“隻能看到小腿。”
“小腿也不行。”楚靳城蓦地俯下身來,吻上女子绯紅飽滿的唇瓣,薄唇緩緩下移,一路轉至她那過分完美的鎖骨處。
深深吮吸。
白皙的肌膚上當即泛起幾條紅印,暧昧引人遐想。
慕顔美眸彎起,寵着他,“這下滿意了?”
“嗯。”
楚靳城似覺吻不夠,撰着她的唇瓣想要索取一個深吻,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
“表嫂?”
君槿夏甜美的聲音響起。
等了幾十秒,裏面沒有動靜。
君槿夏也沒敢亂闖進去,伸手再次敲了兩下門,耐心的等待。
約莫過了兩分鍾後,門開口了。
“楚表哥,我來看看表嫂……”
君槿夏彎起那雙月牙眼,偷偷的朝着門裏面望了眼,沒發現什麽暧昧不宜的畫面。
楚靳城讓開一步,道,“進去陪你表嫂。”
正好绾音也走了過來,詢問慕顔裝扮的如何了,楚靳城目光溫柔的看向慕顔。
“顔顔,我先去宴會廳等你。”
“好。”
君槿夏發現了她脖子處的吻痕,在旁邊捂嘴偷笑,“表嫂,你跟楚表哥的感情真好。”
慕顔勾唇,“得寵着。”
不能讓她家楚妖孽沒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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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内,觥籌交錯。
可謂是大佬雲集。
帝國君家、M國龍家、軍政世家雷家、書香世家蘇家、醫學世家許家、商圈大佬楚家……還有一個曾經是希爾皇室尊貴的二皇子,現在神秘的讓人看不透徹。
這些家族裏的人随便走出來一個,都足以讓局勢動蕩。
更别提還有那些地位不低的家族了。
“今晚這些大人物都不好惹……”
正當衆人觀望時,隻見門口走來兩道身影。
閻朔的刀在門口時就交給了手下的指揮官,沒帶進來,不過那雙冷血殘忍的眸子掃了一圈後,都令人心裏硌得慌。
“許教授旁邊的那個是誰?”
在場的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這些年往那個地方送了不少犯人,但很少有人見過閻朔的真面目。
接觸的都是他底下的人。
“不認識。”
“我也沒有見過……”
衆人紛紛搖頭,心裏猜測着對方的身份,能跟許教授同行的人,必定身份不低。
“閻朔……”
君逸琛刻闆的眉頭皺起,在他旁邊的君文瀚等都認出了此人,眼神肅沉裹挾威嚴。
他不動聲色,道:“暫時不管。”
能出現在這必然是經過慕家或是慕顔同意的。
極惡之地的生死相隔,雖被偷襲,但始終是君緻遠輸了。
閻朔轉了一圈後,沒看見慕顔,問出了當下最關心的人,“楚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