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求婚這個環節不會缺席。”
蘇漾那雙潋滟的桃花眼中盡是認真。
畢竟,人生就那麽一次。
他們都是認準了,就要過一輩子的人。
曲星晚哼了聲,溫婉的眉眼間故作嚴肅道:“你就算不求,我這肚子裏有條生命了,難道還能不嫁你?”
仔細想想自己太吃虧了。
怎麽就突然懷上了呢?那麽突然。
蘇漾脾氣很好,也不想讓她受了委屈,态度十分認真,“晚晚,你要是覺得現在生孩子太早了,那我們就……”
不等他說完,曲星晚直接打斷,“就什麽?蘇漾我告訴你,打掉孩子這個想法你想都不要想。”
多無辜的一條生命。
既然來了,就得留着。
蘇漾無奈:“我怎麽會那麽想……”
“我是想說,等孩子生下來就交給我媽他們帶,我帶你去環遊世界。”
聽着他的話,曲星晚的神色才好看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
慕顔瞥了兩人一眼,懶聲道:“行了,也不用在我這秀恩愛了,回去養着吧。”
曲星晚一聽到這,臉垮了一下,“我的自由生活是不是從此沒了?”
生平最熱愛拍戲。
“養的好,後期能接幾個孕婦廣告。”
“……”
但曲星晚心态很樂觀,隻喪了一下就恢複了過來,笑容溫婉風情,“女神,我突然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
這些年來,輕奢高定的品牌代言她接了很多。
孕美人的形象,挺新奇的。
在他們臨走前,慕顔叮囑了句,“前三個月不能有房事,中期視情況而定。”
總之一句話,得禁欲。
啪!
蘇漾一聽,隻覺得快樂頓時沒了。
但還是不敢馬虎,認真地點着腦袋,“好的,我們記住了。”
等他們離開後,楚靳城才緩緩地收起手機,單手揣兜走了過去,語調溫柔極了:“顔顔,以後我們晚些要孩子吧。”
光是聽着,就覺得懷孕太繁瑣可怕。
不想讓她受累。
也不想,沒了快樂。
慕顔擡眸看向他,唇瓣勾起,知道他心裏的想法,“行啊,隻要你以後做好措施。”
她也不想那麽快。
落笙從外面走了進來,禀報:“爺,少夫人,已經讓人将慕青檸送去帝都醫院了。”
“嗯。”
慕顔眸色很淡,着手煉制丹藥,也不過問有關那人的其他事情。
……
下午三點。
醫學院大樓,實驗室。
“總共六顆,一會你們自己分。”
慕顔站在門口,将瓷瓶遞給林希悅,沒有進去打擾那幾人做實驗。
林希悅接過,看着這瓷瓶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昨晚慕顔說的送他們丹藥的事,驚了下,“女神,這裏面裝的該不會是雪顔丹吧?”
“嗯。”
林希悅驚住了,居然那麽快?
“女神,你從哪搞的丹藥?這速度簡直太快了!”就算是拍賣行也沒這速度。
好奇從哪來的渠道。
“我自己煉的。”
“……”
聽着她輕飄飄地語氣,林希悅隻以爲她在逗自己,也沒當真,“那我就代他們先收下了,一會挨個跟你道謝。”
“不用。”費那勁做什麽。
“慕小姐。”
後方傳來廖院士恭敬的聲音。
林希悅彎腰,禮貌地喊道:“老師。”
廖院士點頭,他走上前去,問道:“慕小姐,你是來找院長的嗎?他在負三樓的實驗室。”
他剛從那邊過來。
慕顔确實有點事,淡淡颔首,“好,那我先去找他。”
氣息淡然卻自然流露一股壓迫感。
所過之處,衆人皆不敢靠近觀望。
林希悅拿着手中的瓷瓶,看着那道消失在走廊的清冷背影,氣場十分強大。
她有些好奇的問道:“老師,女神她真的隻是醫學院的一名學生嗎?”
廖院士目光嚴肅沉靜,緩聲說着:“不該知道的,别打聽。”
“是。”
林希悅性子耿直沒壞心眼。
她就是單純的好奇,覺得像慕顔這樣的氣場與實力,應該不似普通人那般,極有可能也是個大佬。
-
負三樓,實驗室内。
許明澈臉上戴着一副眼鏡,眉宇間盡是淡漠疏冷,手中拿着紙筆,正專心地記錄着實驗報告。
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外靠近的腳步聲。
等離近了方才察覺。
“小顔……”許明澈愣了一秒,問道:“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
慕顔低頭看着實驗堆顯示出來的數據,完美契合,“給那幾個學員送東西,廖院士說你在這裏。”
許明澈應了聲,停下手頭的工作,語氣溫和地問:“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沒。”
慕顔:“上次宴會上約好的請許爺爺他們吃飯,耽擱了,父親想問下明天有空嗎?”
“爺爺他老人家退休了,有時間。”
許明澈臉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如泉水般溫暖,“其實不用專程請客,等過些天你們的婚禮,爺爺他們也會參加。”
“沒關系,父親他們有時間。”
來帝都那麽久,總得一起吃頓飯。
許明澈:“那我晚上回去了告訴他老人家。”
“好。”
慕顔素來話少,發現他臉上的氣色不太好,眉頭輕皺了下,“明澈哥,我聽廖院士說,你多數時間都在加班。”
“不礙事,隻是一點小感冒。”
許明澈笑了,笑的溫和:“碰上有興趣的實驗,就多花了些時間。”
這些于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飯了。
聞言,慕顔淡淡點頭,知道他身爲醫者自己心裏有分寸,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慕顔其實還想問一問宴會那晚兇手的事情。
但想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不給他增加事情添麻煩了。
許明澈沒出聲,望着女子那道逐漸遠去的清冷背影,身上的始終很淡,虛無缥缈。
他伸手捂住嘴巴,低低的咳嗽了一聲。
精緻出塵的眉宇間透着一抹疲憊。
星火等待在外面,有些擔心,“主子,您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個小時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無礙。”
許明澈淡淡地搖頭,拿起紙筆重新記錄着實驗數據。
突然想起了什麽,他轉頭看去,聲音淡漠地問:“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