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顔突然轉過眸子來,擰眉:“黎芷媛?”
帝國黎姓不少,但有名氣的隻有黎氏财閥。
“不清楚……”
洛嶼搖頭,憶起那日的身體狀況,他唇瓣泛白的低聲說着:“姐,他們給我注射藥劑後,我的大腦有時會出現幻覺。”
他分辨不出真假。
所以,不能肯定。
聞言,慕顔霧眉皺起:“注射的藥劑裏含有緻幻的成分,在毒瘾徹底戒掉前,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
牧塵眼眸忽然一痛,自責湧上心頭:“你的意思是,他需要先戒掉毒瘾,然後才能治療身體先天性的疾病?”
“是。”
慕顔沒有隐瞞:“毒品這東西不能碰,一旦染上,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洛嶼的身體隻注射過一次,還沒有形成太多的依賴性。
否則隻會更棘手。
“我不怕……”
洛嶼的臉龐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精神十分疲倦乏力,偶爾會有些心悸的症狀。
但他那雙純淨剔透的眼底,沒有害怕:“姐,我會好好配合你的治療。”
在牢裏看不見天日的黑暗他都挺過來了。
就算以後痊愈的希望很渺茫,就算治療的過程再痛苦。
爲了你們,我會撐下去……
慕顔心頭有些酸澀難受,面上沒有表露出半分,沖他微笑:“好。”姐姐一定會治好你。
一定!
楚靳城眯起冷邃的眸子,嗓音低冷道:“我讓人去嚴查黎家的那個女兒。”
他派出去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盯着。
但并未深入黎宅,不是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監控。
所以,對方跟誰通了電話密謀了什麽,都無從得知。
“好。”
慕顔颔首,但她覺得查不出來些什麽:“洛嶼出了這麽大的事,帝國的君黎兩家都能收到消息。”
但眼下還不能完全确定是黎芷媛。
更何況,僅憑一個通話,在沒有任何确鑿的證據下,定不了誰的罪。
楚靳城:“讓人繼續盯着,我們先回帝都。”給洛嶼的身體治療要緊。
至于其他的事情,暫時先緩着。
若查明真是那個女人動的手,黎家的死期便到頭了。
慕顔應了聲,對他的安排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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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在病房裏用過晚飯後,當即登上了回帝都的飛機。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路程,于洛嶼而言是種煎熬。
上半夜他的情況還算穩定,但下半夜起便突然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的身體不停的顫抖抽搐着,面色痛苦的擰成了一團。
意識已經變得模糊起來,眼前再度出現了重影。
地牢裏審問受刑的血腥場面不斷的閃過腦海。
“發燒怎麽會這樣?”
牧塵眉頭蹙緊,心疼地将洛嶼抱在懷裏,掌心握着他的雙手,沒讓他做出傷害他自己的事。
慕顔心頭很沉:“他的毒瘾發作了。”
比她預想的時間還要快。
她從恒溫箱中取出一支藥劑,注射進洛嶼的體内,暫時的緩解了他的疼痛。
好在楚靳城在飛機上配了一套醫療急救設備。
經過兩個小時的治療,洛嶼的症狀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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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