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顔目光冷冷的盯着電腦屏幕裏的影響,看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在瞧見洛嶼吐血倒地的那一刻,眼神驟然間冷了下去。
心底漫起森冷的殺意。
洛嶼身上隐藏的能力并不弱,那些人本不是他的對手。
可……禁不住對方耍陰招。
那人易容成牧塵的模樣先讓洛嶼松了戒心。
兩次接觸皆是因爲氣球,有問題。
楚靳城在後面問:“顔顔,看清楚那人的真容嗎?”
此人必定是幕後策劃者。
“不能。”
楚靳城也親眼看見了監控裏洛嶼吐血的畫面,他眉心蹙起,冷靜地分析:“他如此費盡心思的帶走洛嶼,不管出于何種目的,都算是一個好事……”
因爲這樣,便能暫時保證洛嶼的生命。
她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慕顔眉心擰起,眸底盡是凝重的神色:“洛嶼的身體出了問題……”
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偏偏是這個時候,手術前的緊要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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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帝國的出境通道口封鎖,每個人進行嚴查。
甚至還出動了軍隊。
這件事鬧得如此大,有人匿名舉報君文瀚因爲私事濫用職權,傳入了君尉洲的耳中。
内閣與議會的人也聽說了。
一時間,有人擁護君文瀚爲他說話,自然也有人彈劾他。
君尉洲端坐在床頭,蒼老的面容不怒自威,冷聲喝道:“君家出動軍隊抓捕逃犯,若有人閑言碎語,嚴懲!”
君文澤站在旁邊,恭聲應着:“是,父親。”
帝國有沒有逃犯,他清楚。
他此舉,明顯是默認了君文瀚的做法,維護他要幫的楚靳城。
不過,君文澤倒也沒有發表什麽意見,轉身離開了房間,按照他的意思傳達了命令下去。
君尉洲渾濁的瞳孔中帶着些許無奈,卻又有少許的慶幸。
“他願意找文瀚幫忙,是不是也算間接的認可了君家?”不再那麽恨君家的人了?
時勉站在旁邊,正給君尉洲彙報着底下兩大朝會的情況。
見他問起,時勉放下手中的文件,聲音斯文清隽的回道:“元首,在楚總的心裏,慕小姐是最重要的。”
在他看來,楚靳城找上君家并不是因爲什麽認可之類的。
而是因爲出事的是慕顔重視的人。
時間緊迫。
所以他才放下冷漠的姿态,找上君文瀚。
君尉洲沉默。
覺得他說的話有那麽些道理,倒是很符合楚靳城的脾性。
想了想,君尉洲吩咐道:“你再從軍隊裏調一批人去幫忙。”
那個丫頭的人若是在帝國出事了,隻怕帝國會更亂。
時勉合上手中的文件資料,站起身來應着:“是,元首。”
……
夜色濃郁。
從下午一點,再到晚上十二點。
長達十一個多小時的封鎖搜查,卻是沒有一點洛嶼的消息。
他就仿佛從人間蒸發了般,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迹。
慕顔心焦如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冰冷的目光盯着監控下那道易容的假身影,沒有一點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