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要不要這麽聰明?
虞月沒應,她仰眸看向他:“放我下來。”
周圍路過的傭人都看着。
龍風眠俊朗的五官線條柔軟了下來,壓在心頭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月兒,你想起的不是我也沒關系。”
他将女子放了下來,伸出手指爲她整理着耳邊略有些淩亂的發絲,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隻要你人一直在我身邊,就可以。”
記憶沒了可以慢慢想。
感情沒了可以慢慢培養。
唯獨人,絕不能離開。
男人唇邊微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一股異樣的情愫在心底滋生。
陌生又無法掌控。
虞月有些慌,身體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避開男人那深情似火的目光,轉身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背影像是落荒而逃。
“外面冷,我們回别墅裏去吧。”
龍風眠的眸底含着溫柔的笑意,口中低聲呢喃:“我們……”
……
帝國南邊郊區。
一處私人公寓内。
窗簾全部緊閉着,沒有一絲陽光滲透進來。
“我的視力什麽時候能恢複?”
晏桉坐在床頭,眼睛上纏着一層紗布,整個人身上萦繞着一股陰狠暴戾的氣息。
醫生惶恐的站在旁邊,低聲回着:“晏先生,您的傷口還需要按時換藥,再休養一段時間……”
“十天了。”
晏桉聲音異常的狠戾:“這點小傷都治不好,我留你何用?”
渾身都冒着一股殺氣。
那名醫生身體一抖,吓的額上冷汗層層,低聲求饒:“晏先生,請您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努力。”
晏桉沒出聲,身上的殺意卻是未減分毫。
他的心腹屬下站在一旁,恭敬地說道:“主子,帝國最近防衛很嚴,我們暫時不方便露面。”
“廢物!”
晏桉驟然陰冷低喝,一腳将身前的床頭櫃踹倒在地。
那名醫生身體跟着顫抖了下,戰戰兢兢地不敢說一個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群人拿着槍沖進診所将他綁來看病。
若治不好,他的小命都難保。
晏桉深吸一口氣,卻難以壓制住心底的怒火:“龍風眠呢?”
那晚在山頂别墅的戰鬥,子彈從他的耳邊掠過。
眼部組織受到外力的刺激擦傷,導緻暫時性的失明。
他現在行動不便,隻能窩在這個小地方被動的養傷!
心腹讓人将那名醫生帶了出去,然後恭敬的回着。
“龍風眠人還在帝國。”
似是怕他動怒,心腹斟酌着用詞,将帝國一周前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主子,761一直沒有消息傳來,他們的所長應該是真的死了。”
他是晏桉的心腹,自然知道自家主子跟761有合作。
晏桉唇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你見過他的屍骨了?”
“沒有。”
“我至今都看不透他的底細,你以爲他有那麽容易死?”
心腹驚訝:“主子,那761所長究竟是什麽人?”
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自家主子卻是見過。
晏桉聲音陰冷:“一個隐藏極深,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