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許明澈也沒有多待,他站起身來,目光淡淡的盯着楚靳城:“我這幾日會留在帝國。”
說完,跟慕顔打了聲招呼,便轉身離開了。
楚靳城靠坐在沙發上,閉着眸,渾身的氣息低冷邪肆,不怒自威。
他知道,許明澈是在提醒他,君尉洲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
勸嗎?
男人性感削薄的唇緊緊的抿着,彰顯着他的冷漠。
一雙柔軟的手覆了上來,輕揉着他的眉心。
楚靳城眼眸睜開,觸及女子如水般清澈的美眸。
慕顔凝着他,輕聲說着:“我讓人查過,君尉洲的身體情況很不好。”
那晚在君公館病發,緩解疼痛隻是暫時的。
“若不進行手術,性命堪憂。”
她想不通,一個帝國統治者,爲何要放棄治療的機會。
楚靳城眸光幽邃,語調低冷懾人:“那老頭想讓我進内閣議會,放權給我,讓我留在帝國接手他的位置。”
他自然是沒應的。
這些權利,原先就不是他想要的。
聞言,慕顔半眯起美眸,倒是沒想到君尉洲會對這件事如此執着。
但心裏又有些不解。
君家能力出衆的人不是沒有,爲何非要選楚妖孽?
楚靳城心情略有些郁冷,不想再讨論這個話題,他牽着慕顔站起身來,說:“顔顔,我們回房去。”
别墅裏有處溫泉。
他本來是打算晚上帶慕顔一起去泡的。
但現在,一天的好心情皆被破壞,失了興緻。
慕顔點頭,知道他心裏還是擔心君尉洲。
兩人剛準備上樓,便見牧塵與洛嶼從樓上走了下來。
少年冷白病态的肌膚泛着絲縷紅潤,氣色倒是挺好。
讓人忍不住去深想,這一個小時裏發生了什麽。
楚靳城語調邪肆慵懶:“精神挺好。”
還有力氣下樓,看着倒是沒發生什麽。
洛嶼那雙幹淨無雜質的眸底盡是高冷,倒是沒反駁。
他轉眸望着身旁的牧塵,精緻的眉頭皺起,輕輕哼唧:“我餓了……”想吃東西。
他身上的病沒好。
雖然沒進行那一步,但他覺得那一個小時折騰的挺累人。
牧塵俯眸睨着他,眸底一片幽深。
聽,這傲嬌委屈的語氣多可憐。
他伸出手臂将他的身體撈進臂彎,音色低啞的問:“想吃什麽?”
慕顔淡淡的收回眸子,沒再看他們,跟楚靳城轉身上了樓。
剛進房間,手機便收到了一條信息。
她點開細看,是君尉洲最新的病情詳細報告。
看着那條條數據,慕顔好看的霧眉微微擰着。
“顔顔,怎麽了?”
楚靳城從背後輕摟着她的身體,将頭埋在女子如雪的頸間,聞着獨屬于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隻覺心頭的煩悶,驅散了不少。
慕顔背靠在男人精壯的胸膛,仰頭望着他如墨般深邃的眸子,輕輕一笑:“沒什麽。”
她不清楚他與君尉洲之間的隔閡。
不知道該如何去勸。
想了想,慕顔将手機關掉,随手扔在床頭櫃上。
但,她沒想到的是,意外總是來得那麽突然,讓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