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顔低眸看他,淡聲:“針灸。”
聞言,君尉洲的濃眉卻是微微蹙起。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針灸,但都沒有像今夜這般,效果如此好的。
君文瀚走了過來,問:“父親,您感覺如何?”
君尉洲身上的體溫,已經慢慢暖了起來,臉色也恢複了一些紅潤,不再那麽蒼白。
“不疼了。”
他目光欣賞的盯着慕顔:“丫頭,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這些重要嗎?”
慕顔看他一眼,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放在床頭櫃上:“裏面有三顆丹藥,您若是又疼了,可以吃一顆。”
說完,她站起身來,緩步來到楚靳城的身旁:“當然,你可以讓人先去查藥的成分。”
她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吃與不吃,選擇權皆在他。
身爲帝國權力頂峰的元首,謹慎點總是沒錯的。
君尉洲盯着女子清冷波瀾不驚的眼眸,靜了幾秒,沉聲開口:“我算是有些明白,靳城那孩子爲何對你那般上心了。”
他執掌統領偌大的帝國,什麽樣的人他都見過。
這小丫頭淡漠聰穎,不卑不亢,冷靜從容,身上自帶一股震懾人心的魄力。
倒與那些世家女子不一樣。
楚靳城掌心握着慕顔的手,冷邃的眸子看向君尉洲,嗓音低沉:“若無事,我們便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君尉洲回複,轉身帶着慕顔離開了房間。
背影,異常的冷漠。
君文瀚站在床側,看着自家父親,歎氣:“父親,您之前不該跟他說那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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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
慕顔兩人回到三樓的時候,正好碰上回來的君逸泓夫妻。
楚靳城姿态矜貴冷漠,送慕顔回她的房間。
君逸泓不由調轉方向,氣勢悍厲的問:“楚靳城,你何時回帝都?”
他兩次來帝國,不得不讓人深想其目的。
楚靳城沒應,他垂眸凝着女子絕美的容顔,指腹輕撫着她的發絲,慵懶的嗓音溫柔醇厚:“顔顔,早點睡。”
沙啞的聲線,格外的撩人。
慕顔勾唇,沖他點頭淺笑。
被漠然無視的君逸泓,當即冷了氣息,聲音冷冷的嗆道:“你既然不肯接受爺爺的好意,留在君公館是爲了什麽?做戲?”
話音剛落,走廊上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準備進房的慕顔,腳步突然頓了下來。
她回眸,眼神淩厲危險的射向後方的君逸泓。
此人,當真是聒噪!
君逸泓身姿挺拔悍然,氣勢絲毫不減:“讓女人撐腰算什麽本事,你不是狂嗎?我們來比一場!”
“你赢了,我就認你這個表兄弟。”
楚靳城姿态矜傲慵懶的轉過身來,幽邃的眸子緩緩落在男人的身上,性感削薄的唇邊噙着一抹幽冷蔑視的弧度。
猶如神秘尊貴俯視蒼生的帝王般。
“你,不行!”
疏冷淡漠的三個字,令君逸泓的暴脾氣頓時湧了上來,險些爆出髒話。
“姓楚的,這場架我跟你幹定了。”
沉重的軍靴踩踏在地上,他的身影疾步上前朝着楚靳城沖去,攻勢極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