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竟是月兒的親弟弟。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洛嶼眼神高冷的掃去,聲音陰冷道:“不是一家人,不用多想。”
直系血緣于他而言,無關緊要。
龍風眠倒是不介意他的态度,除了慕顔與楚靳城,那少年對誰都冷漠排斥。
哦不,還有一個人。
剛想到這,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通報:“爺,外面有一位姓牧的先生。”
洛嶼一聽,怔了下。
旋即立即放下手中的叉子,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他來了!
這幾日的朝夕相處,虞月從來沒見過洛嶼情緒失控的模樣,不由愣住了:“他怎麽了?”來的人是誰?
慕顔瞥了她一眼,淡聲:“想知道,自己出去看。”
虞月:“……”
但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想更多了解一點洛嶼,她還真的走了出去。
别墅外。
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從車上走了下來,男人挺拔的身影立于車旁。
細碎的銀發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的迷離耀眼。
腳步聲由遠及近。
牧塵擡頭望去,少年那清瘦單薄的身影落入眼底。
他的眸光一縮,冷厲懾人的眼神頓時柔軟了下來,唇邊泛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洛嶼來到他的身前,仰頭望着他湛藍深邃的眸子,幹淨無雜質的眼底揚起燦爛的笑容。
“怎麽這麽早?”他以爲要到下午。
一路跑來,少年如天使般精緻漂亮的臉龐上,滲着幾縷細汗,臉色裹夾着幾分蒼白的病态。
但卻,難掩心頭溢出的激動與喜悅。
牧塵居高臨下的注視着他,蓦然伸手将他拉入懷裏,圈禁在臂彎。
他俯眸,睨着少年那雙幹淨純粹的眸子,語調幽暗:“不喜歡?”
連夜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在摟着他的那一刻,疲憊悉數散去。
洛嶼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得很快,他坦然流露心聲,音色低低的說着:“我很想你。”你呢?
分開這麽久,你可有想我?
牧塵呼吸一滞,他微彎着身軀,微涼的薄唇貼向少年那蒼白誘人的唇瓣,輕輕摩挲。
嗓音似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優雅又禁欲:“多想?”
洛嶼冷白的手指微顫,一陣心悸。
絲縷金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傾灑下來,落在那兩道斑駁的身影上。
虞月站在别墅門口,被遠處的那一幕驚住了。
這……
簡直太過匪夷所思。
慕顔從别墅裏走出來,身體慵懶的斜靠在門邊,霧眉輕挑:“懂了?”
虞月回過神來,那雙美麗的眼底帶着震驚,她抑制住心底泛起的腐女心,忍不住擔心的問出聲來。
“洛嶼的身體受得住嗎?”
她聽慕顔說起過,洛嶼的病隻是暫時的穩定。
慕顔瞥了她一眼,無情的打破她的幻想:“想太多。”
以洛嶼的情況來說,除非是身體徹底痊愈。
否則,斷然是不能做那種事的。
圍觀人群多,牧塵松開洛嶼的身體,替他拉上身上羽絨服的拉鏈,不讓他凍着。
目光轉向門口處那抹清冷傲然的身影,眸底露出優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