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蔓找了一個小盒子,将這幾塊屍骨裝斂其中。
抱着盒子,走出失火的地方。
衆目睽睽之下,對莊家的保镖、傭人說道:“既然我莊蔓回來了,就會重新執掌莊家。願意跟我莊蔓做事的人,跟我離開這裏。”
隻見場中,陸續有人站在莊蔓這一邊。
畢竟,他們這些人中,很多人受過莊正豪的恩惠。
莊蔓身爲莊正豪唯一的女兒,還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擁護。
其它人則原地沒動。
莊蔓冷眼掃了其它人一眼,說:“好!你們給我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再也不是莊家的人。”
說完,目光落在關惠麗和姜朝兩個人的身上。冷笑着問道:“你們沒想到我能活着回來吧?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不過沒關系,你們害死我父親的罪證,我一定會查出來的。倒時候,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小蔓,你......你去哪兒?這裏才是你的家。”關惠麗出聲假意挽留莊蔓。
“小蔓,你這麽做對得起你死去的父親嗎?”姜朝怒聲吼道。
莊蔓轉過身來,冷眼盯着關惠麗和姜朝兩人,說:“你們兩個别演戲了!隻會讓我從心裏對你們感到惡心。你們給我記住了,我莊蔓與你們勢不兩立。”
說完,帶着衆人離開了莊家。
莊蔓對跟随自己的人命令說:“你們去二叔家裏等我!我先去辦一件事情,回來再安頓你們。”
“是,小姐!”
願意追随莊蔓的人,至少有三十多人。
這些人紛紛上車,開車先一步去了莊正義的家裏。
莊蔓說:“我們走吧!”
趙旭和徐靈竹對望了一眼。
打從莊蔓抱着莊正豪屍骨出來的那一刻,莊蔓就好像瞬間變了個人似的。
不像先前那般天真無邪,做事變得沉穩,眼神也變得淩厲。
趙旭沒想到,這個女人在短時間之内就完成了蛻變。
看來,一旦執掌莊家的企業,這位才三十出頭的年輕女人,一定會在商界刮起一陣旋風。
四人上車後,開車直接去了公司法務陳律師的家裏。
來到陳律師的家裏,莊蔓一邊拍門一邊喊道:“陳律師在嗎?”
一連敲了幾聲,也不見有人開門。
趙旭聽到屋子裏有動靜,讓莊蔓閃開,一腳将門踢了下來。
莊蔓還好些,莊正義被趙旭的腳力驚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趙旭身爲一家企業老闆,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練家子。
四人進屋後,隻見陳律師身上裹着一條浴巾沖了出來。
見自己的家門被破壞了,指着趙旭、莊蔓四人說:“我要告你們私闖民宅!”
同時,屋子裏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
趙旭見陳律師身上隻裹着一條浴巾,畫面有些辣眼睛。冷聲對陳律師說:“你把衣服穿好,再出來說話。”
陳律師下意識瞥了自己的身體一眼,立馬溜回房間。
很快,穿着一套睡衣重新走了出來。
怒聲說:“你們想幹什麽?大半夜闖進我的房子?”
莊蔓說:“陳律師,事情緊急。不得不深夜來驚擾你,還請見諒!”
“見諒?信不信我告你們私闖民宅?”
“好啊!你告啊!屋子裏的人應該不是你老婆吧?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你在家裏窩藏了其它的女人,不知道你的下場會怎樣?至少,身敗名裂沒問題吧。”莊蔓一臉冷冰之色說道。
陳律師聽了臉色大變。
說:“你們不就是想看莊董事長留下的遺囑嗎?早晨八點鍾,到我的律師事務所去看。那份文件,我鎖在保險櫃裏了。根本不可能在家裏。”
“好!早晨八點鍾,我們會準時到你的律師事務所。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兒。否則,我莊蔓會讓你身敗名裂。我保證說得出、做得到!”
陳律師被莊蔓冰冷的眼神盯得一陣心裏發毛。
他幾乎是看着莊蔓長大的。
沒想到昔日的小丫頭,行事風格變得無比狠辣。
莊蔓的做事風格,讓趙旭非常欣賞。
這個女人做事不拖泥帶水,非常幹練。
在回去的路上,趙旭故意對莊蔓問道:“莊小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莊蔓回道:“先查明遺囑的真實性,然後找公司各個股東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後天将我父親的屍骨下葬。”
“那你要如何對付你的繼母和姜朝?”
“隻要讓我查到他們殺害我父親的證據,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就算查不到,有那兩個殺手作證,我也要将姜朝送進監獄。至于關惠麗,我有辦法對付這個女人。”
趙旭見莊蔓講得頭頭是道,對這個女人有了全新的認識。
回到莊正義的家裏之後,莊蔓将願意追随他的保镖、傭人全部一一安頓了下來。
并對他們約定,上午辦完事情,會逐一找他們談話。
當天晚上,莊蔓抱着莊正豪的屍骨睡了一宿。
她一點也不感到害怕,有的隻是爲父親突然逝世感到不值。
要不是因爲父親後娶了關惠麗這個女人,莊正豪和莊正義兩兄弟也不會鬧掰。
她更不會遠走它鄉,去海外留學。
一切皆是拜關惠麗所賜!
莊蔓抱着盛裝莊正豪屍骨的盒子,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喃喃自語道:“爸,你明明知道漂亮的女人是禍水,爲什麽還要娶關惠麗?如果您在天有靈,一定要助我奪回公司的控制權。否則,你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将全部被關惠麗那個狐狸精所得。還有,您自認爲和姜朝是最好的兄弟。您知不知道,姜朝已經和關惠麗這個狐狸精早搞在了一起?”
已經深夜了!
莊蔓哭得雙眼紅腫,早已經哭幹了淚水。
迷迷糊糊中,終于睡着了。
早八點!
莊蔓帶着墨鏡,身邊跟着趙旭、徐靈竹和莊正義三人。
準時來到了陳律師的辦公室。
陳律師打開保險櫃,從裏面取出莊正豪生前留下的遺囑。
遞給莊蔓說:“莊小姐!這就是董事長生前立下的遺囑,您親自過目吧!”
莊蔓神色有些激動,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打開了父親莊正豪立下的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