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項輝怔怔出神的時候,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厲喝。
“讓開!好狗不擋道兒。”
項輝回頭一瞧,見是劉鴻禧的兒子劉冠,身體側向一旁,對滑着輪椅過來的劉冠,恭聲問道:“冠少爺,你這是要幹什麽去?”
劉冠眼睛一瞪,對項輝怒聲說:“怎麽,我去哪兒,還要向你禀報嗎?”
“不敢!不敢!隻是,我不放心冠少爺的人身安全,才有此一問。”
劉冠鼻裏怒哼一聲,道了句:“哼!你最好少管我的事情!”
“備車,出門!”
劉冠一聲令下,幾個保镖走上前來,将劉冠推到了車上。
很快,三兩車子載着劉冠和十幾個保镖,離開了劉家。
望着劉冠車子遠去的車影兒,項輝目露殺機。
但眼神中的殺機,一閃即逝。
回去之後,項輝對劉鴻禧彙報了劉冠出去的事情。
劉鴻禧歎了口氣,說:“他的雙腿已經癱瘓了,我正在與國外聯系裝假肢的事情,可能還要動一次手術。劉冠心情不好,就由着他吧。”
“師傅,我隻是擔心冠少爺的安危。”
“不用擔心!在杭城的地盤上,應該沒人有膽量,敢動我兒子。你去忙公司的事情吧。”
“好的,師傅!”
項輝正要轉身離開。
劉鴻禧出聲喚道:“等一下!”
“師傅,還有何吩咐?”項輝問道。
劉鴻禧小聲對項輝說:“楊岚隻身來到杭城,可是我們西廠暗中抓她的好機會。你懂我的意思吧!”
“師傅,如果讓東廠洞悉這件事情,會不會與我們發生沖突?”項輝擔心地問道。劉鴻禧鼻裏哼了一聲,道:“哼!楊懷安那隻老狐狸,算盤打得精明的很。要是楊岚真的落在我們的手上,小規模的沖突會有,但絕對不會演變成大規模的沖突。
那樣,隻會被獵戶門,還有臨城五族村漁翁得利。”
“我懂了!徒兒告退。”
項輝朝劉鴻禧施了一禮,轉身離開了劉家。
此時,趙旭帶着妻子李晴晴已經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在酒店裏等着張達和白鴿、鄧思婕的回來。
趙旭在房間裏的陽台上抽着煙,在思考着省城楊家的人,怎麽會出現在杭城?
這時,董白薇打電話過來。
趙旭見是董白薇的電話,立馬接起。
打着招呼說:“董阿姨!”
“小旭啊!我今天晚上剛忙完。有空嗎?你帶上晴晴,一起吃個便飯。”
“有空,有空!”趙旭忙不疊失回答說。
他本打算和張達等人一起吃晚飯的,既然董白薇有約,當然得赴董白薇的約會。
“那你晚上五點鍾,來東南橋的開樂飯局吧。我在508包房等你!”
“好的,董阿姨!”
挂斷電話後,趙旭掐滅了手中抽剩的半截香煙,走進房間裏,對妻子李晴晴說:“晴晴,你打扮一下,晚上五點鍾,我們要與董阿姨吃飯。”
“剛才是董阿姨的電話啊?”
“對!”趙旭點了點頭。
“好哒!”
因爲身處杭城,不能以真實容貌去見董白薇,這讓李晴晴打扮起來有一定的難度。
思來想去,決定将自己打扮成職場精英女強人的形象。
以這種身份去見董白薇,比較合适,剛好是李晴晴的本色出演。
捯饬了一陣,李晴晴對自己鏡子中的妝容很是滿意。
雖然這張面具臉姿色普通,但穿上女式西裝,配上白衣襯衫,足蹬高跟皮鞋,再配上一塊時尚的腕表,妥妥一副職場精英的形象。
“趙旭,你用不用也打扮一下?”李晴晴對趙旭問道。
趙旭笑了笑,說:“我就不用了吧!”
“那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搭啊!你也換一身西服吧。”
“好吧!”
在李晴晴的建議下,趙旭也換了一身西服。
兩人并肩站在一起,一個像老闆,一個像公司的高管。
趙旭去了農泉的房間,對農泉和血飲兩人交代了一番。
便帶着妻子李晴晴去赴約了。
到了開樂飯局,還不到五點鍾。
趙旭和李晴晴在包房裏,等着董白薇的到來。
閑來無事,趙旭一個人出了包房,到外面吸煙去了。
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娘的!我真是氣不過,沒想到我們劉家的權勢落到外人手裏去了。”
“劉冠?”
趙旭凜然一驚。
沒想到會在此地遭遇劉冠。
趙旭敢肯定,包房裏傳出的聲音,是劉鴻禧之子劉冠的聲音。
這家夥的雙腿被砸成了殘廢,居然又出來蹦哒了。
趙旭一邊抽着煙,一邊裝作随意溜哒的樣子,經過劉冠所在的包房。
見包房的門虛掩着,露出一條縫隙。剛好能瞧見屋子裏的一角。
對面坐着的人,不是劉冠又是誰。
“劉少!你們劉家的權勢,落到誰手裏了?”一名富二代,對劉冠問道。
前來參加飯局的人,都是劉冠的一幫狐朋狗友。
這些人,不乏富二代。
自從劉冠雙腿變成殘疾後,在家裏自閉了近大半年。
最近才出來和昔日的同黨走動。
劉冠沒好氣地說:“就是輝日科技的項輝。他是我爸的徒弟,我爸已經任命他爲我劉家的新任話事人了。”
聽到這兒,趙旭臉上閃過一驚訝之色。
不得不說,劉家和項輝的保密工作,做得實在是太好了。
昨天,馬宇還對趙旭說,這個“輝日科技”的項輝,是他的對頭。查不到項輝的任何背景,沒想到他會是劉鴻禧的徒弟,劉家的新任話事人。
趙旭早就瞧出這個項輝不簡單。
如今得知項輝的真實身份,目光漸漸變得冷冰起來。
劉冠大吐苦水說:“要不是老子變成殘疾了,哪兒輪得到他嚣張。”
“劉少,你這腿不是能裝假肢嗎?”
“那得到國外手術,約了一個國外專家,人家年底才有時間呢。”
“劉少,不用氣餒!你才是劉家正統的嫡子。劉家的産業,早晚是你的。”
“就是,就是!那個項輝雖然厲害,充其量隻是給你們劉家打工的......”另一名同黨附和着說。
劉冠一聽,好像是這麽一個理兒。這才高興起來,對幾個同黨問道:“哥幾個,我可是好久沒和你們一起出去潇灑了。最近有什麽有趣兒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