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中、影子和農泉三人,緩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三人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讓楊岚感到很詫異。
聽到自己的呼救聲,農泉不應該立刻出手相助才對嗎?
就算是金中,也可以幫着打電話報警。而金中三人,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讓楊岚陷入了沉思。
金中來到車子的近前,對楊岚打着招呼說:“小岚!”
“阿中哥,你......”楊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問道:“你不會和劫匪是一夥的吧?”
金中對楊岚解釋說:“小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好哇!你果然和劫匪是一夥的。”楊岚俏臉生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人長得美,就算生氣起來,也非常好看。
楊岚就是這種天生麗質的女人。
這時,二十幾輛車駛來,一字排開停在了“金中集團”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些裝束各異的男子。
很快,這些人将秦芸、金中等人團團圍住。
看到這一幕,金中微微皺了皺眉頭。
秦芸走下車來,對楊岚命令說:“下車!”
楊岚也鬧不清是怎麽一回事,但她可以肯定,這些人并不是他們楊家的人。
楊岚依言下車後,秦芸将劍架在了楊岚雪白的脖子上,對身邊東廠人冷聲說道:“立刻閃開,否則我現在就要了你們小姐的命。”
東廠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與此同時,楊懷安的電話晌了起來。
接起電話後,就聽電話裏的人彙報說:“楊爺,他們用劍架住了小姐的脖子,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楊懷安一聽,對手下吩咐說:“散開吧!他們應該是來楊家,你們一路盯着他們過來就行,千萬别被他們給跑了。”
“是!”
對方很快挂斷了電話。
一個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的男子,對東廠衆人喝令說:“大家散開,讓他們走。楊爺說了,盯住他們,别被他們把小姐給拐跑了。”
“楊爺?”
楊岚聽到這個稱呼,感到很奇怪。
對方稱呼爲自己“小姐”,如此說來,那麽他們口中的“楊爺”,必定是她的父親楊懷安無疑。
可自己怎麽從來沒見過這些人?
金中主動坐上了楊岚這輛車,影子和農泉開車前頭帶路。
兩輛車,風馳電掣一般,向佘園楊家趕去。
東廠的二十多輛車,一直緊随其後,盯着影子和楊岚所在的車輛。
車上,楊岚對金中問道:“阿中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倒底是怎麽一回事?”
金中望着漂亮、善良的楊岚,長長歎了口氣。
對楊岚說:“小岚,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什麽心理準備?”楊岚不解地問道。
金中說:“你父親楊懷安,是東廠的人。不僅如此,還是東廠的話事人。”
“什麽?”
楊岚一聽,頓時驚掉了下巴。
一時間,大腦處在空白的狀态下。
老半天,才緩過神兒來,搖着金中的胳膊,說:“阿中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金中沒有說話,隻是歎息了一聲。
楊岚仔細想了想,已經想通了整個事情的關鍵,出聲詢問道:“旭哥呢,怎麽沒見到他?”
“阿旭被你爸抓起來,關到你們楊家地牢裏了。”
轟!
金中的這兩句話,猶如巨雷一般,驚得楊岚臉滿驚愕的表情。
她拼命搖頭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爸怎麽會是東廠的話事人?我爸和趙叔叔是八拜之交的關系,我們又是從小一起長在青梅竹馬的玩伴兒。我爸怎麽可能對旭哥下手?再說,我爸根本不懂武功。”
“你錯了!你爸不僅武功高強,更是神榜排名第一的高手。”
“啊!......”
楊岚再次被驚住。
醒悟過來,對金中問道:“阿中哥,你是說是旭哥的人綁架的我?”
“阿旭也是迫于無奈,他隻是想找回陳小刀。你也知道,陳小刀是阿旭的左膀右臂。所以,阿旭才将你暫時軟禁了起來。目的是逼你父親,露出本來面目。”
“所以,他們全是旭哥的人?”楊岚反問道。
金中“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一連串的打擊,讓楊岚的心情沉到了谷底。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是趙旭的人劫走了自己。
金中并沒言明,是趙旭親自出手将楊岚給敲暈劫走的,生怕兩人的矛盾會激化。
難怪,自己對金中呼救的時候,金中、農泉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原來,這一切他們早就知道了。
楊岚哭了。
兩行清淚,順着香腮悄無生息流了下來。
她知道,一旦坐實父親楊懷安東廠的真實身份,她和趙旭的關系,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雖然一直以來,是楊岚對趙旭單相思。但每天落寂的時候,有個人可以憧憬想想,心裏還是會得到慰藉。
如今,這個夢徹底破碎了。
事情已經糟糕到了如此的地步,這是楊岚萬萬沒有想到的。
快到楊家的時候,金中遞給楊岚一包紙巾,對楊岚安慰說:“擦擦吧!不管怎樣,生活還得繼續,該面對的就坦然去面對吧!”
楊岚将頭枕在金中的肩膀上,說:“阿中哥,我想借你的肩膀靠靠。”
金中輕“嗯!”一聲,沒有說什麽。
他知道,這件事情對楊岚打擊太沉重了。
楊岚無處可以發洩,隻想找一個結實的臂膀靠一靠。
楊岚頭枕在金中肩膀上,幽幽說道:“好懷念我們的小時候,那時候沒有勾心鬥角,有的隻是歡笑。那個時候,好希望長大,可長大後才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很殘酷。”
“爲什麽?”
“爲什麽我爸是東廠的話事人?”
“爲什麽旭哥和東廠有世仇?老天爺是在故意折磨我楊岚嗎?”
金中緊握着楊岚的手,出聲安慰說:“小岚,一切都會過去的。天無絕人之路,或許你們之間的關系,會出現轉機。”
“不會了!我了解旭哥的性格。他嫉惡如仇,最痛恨那些廠狗了。沒想到,我竟然是廠狗的女兒。”楊岚再次幽幽啜泣起來。
到了楊家後,楊岚拿着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她見父親楊懷安帶着人,站在院落當中。
楊岚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對于她來講,噩夢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