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盡快趕到華怡的診所,趙旭、李晴晴等人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華怡也接到了趙旭的電話,把預約的病人,不是急病的都給延後或是另安排了時間。
到了華怡的診所後,華怡仔細替陶愛華檢查了一番。
檢查的結果和省城胡醫生的檢查結果一樣,陶愛華溺水之後,身體各器官并沒有受到損傷。可是陶愛華目光呆滞,坐在那裏動都不動,除了呼吸正常之外,如同是一個假人一般。
華怡檢查完後,試着用銀針在陶愛華身上和頭上的幾處穴位紮了紮。可陶愛華仍然是一副于動無衷的樣子。
收了銀針後,華怡走到李晴晴的面前,說:“晴晴,你媽這是患了自閉精神分裂症!”
“自閉精神分裂?”李晴晴一聽,急聲對華怡問道:“華姐,你能不能詳細和我說一下這個病。”
華怡歎了口氣,說:“你媽一定是在精神上受到了極大刺激,她身體體征雖然和正常人一樣。但精神實際上已經崩潰了!她自己不願意從精神錯亂中走出來,誰也沒有辦法。”
“那這病還有得治嗎?”李晴晴問道。
華怡解釋說:“如果我時常用銀針替你母親渡穴,倒是可以促使她會有反應的機會。不過,這個病能不能治好,不是取決于醫生,而是取決于病人。隻要你媽不想從精神錯亂中走出來,就算是我也束手無策。”
“華姐,那她會變得怎麽樣?”
“大小便失禁,每天除了正常睡覺之外,就會這樣傻乎乎地坐着。要是受到了刺激,會做出精神病人一樣的舉動。所以,千萬不要再刺激她。可以用一些熟悉的場景,或是感人的畫面,慢慢喚醒她的意識。隻不過,我看你母親有極大自閉的傾向,病情看起來真得很嚴重!這種現象,在我們醫學上,稱作爲活死人的一種。”
李晴晴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幾晃,險些摔倒在地。幸好趙旭在旁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老婆李晴晴的胳膊。
華怡見李晴晴臉色不好,似乎是因爲她母親的事情,受到了打擊。再加上連日奔波、勞累過度。
華怡對李晴晴說:“晴晴,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過輩傷了。你現在懷有身孕,如果經常這樣多愁善感,會讓你患産前抑郁症或是産後抑郁症。趙先生,一會兒我給晴晴開副藥,你晚上把藥給煎了,讓晴晴服下。是安胎定神的補藥。”
“謝謝華醫生!”
“以我們的關系,你還和我這麽客氣?”華怡嗔怪道。
趙旭點了點頭,說:“華醫生,那我先帶晴晴回去休息了。”
“嗯!讓晴晴早點休息吧,你多開導開導她。對了,把你嶽母陶愛華安排一個療養院,找專人侍侯着吧!她的病,一時半刻好不了,又或許一輩子都好不了。”
“知道了!”
趙旭掏出手機給“旭日集團”的韓珉打了電話,讓他即刻安排一家“療養院!”,然後來華怡的醫館,把他嶽母陶愛華帶到“療養院”去療養,并找專人進行看護。
沒到二十分鍾,韓珉親自帶着療養院的人來了。把陶愛華接上了療養院的車,開車呼嘯而去。
趙旭見老婆李晴晴和嶽父李國龍情緒都非常低落,就和華怡告别,和魯玉琪兩人,一人攙扶一個離開了華怡的醫館。
剛到家沒多久,李妙妙就在殘劍的護送下,放學回來了!
當她得知母親陶愛華變成了“活死人!”,又叫“自閉精神分裂症!”,一輩子有可能變得癡呆的時候,被驚得目瞪口呆。
魯玉琪已經事先得到了趙旭的警告,不讓她把袁天高對陶愛華騙财騙色的事情說出來。
如果知道母親受辱,對李妙妙來說更是一個打擊。
“姐!”
李妙妙抱着姐姐李晴晴失聲痛哭。
趙旭剛把老婆李晴晴勸了一番,李晴晴的情緒剛有好轉,被小姨子李妙妙這麽一攪和,兩姐妹又掉了不少的眼淚。
晚上,趙旭陪嶽父李國龍喝了幾杯酒。
平時,李國龍總會對趙旭講一些他年輕時候的趣事,可今天卻少言寡語,隻顧喝悶酒。
趙旭喝了一口酒,對小保姆周穎說:“小穎,一會兒記得把藥煎上,讓晴晴服下。”
“知道了,趙先生!”周穎應了一聲。
周穎知道家裏發生了重大變故,不敢亂說話。第一個吃完飯之後,就跑到廚房裏去煎藥了。
李晴晴和李妙妙都沒心情吃飯,也草草吃了幾口。
在兩姐妹上樓的時候,趙旭單獨把小姨子李妙妙叫到一旁,對她叮囑,讓她不要再刺激李晴晴的情緒了。
華怡可說了,李晴晴現在懷有身孕,如果一直不能從陶愛華事情的陰影中走出來,有可能會得“産前抑郁症!”或“産後抑郁症!”
李妙妙知道後果很嚴重,不敢再談老媽陶愛華的事情,和魯玉琪不住開導着姐姐李晴晴。
李國龍喝了幾杯酒下肚後,忽然哭了起來。
趙旭給嶽父李國龍遞過幾張餐巾紙,知道他心情也不好受,出聲勸道:“嶽父,你不恨我嶽母了嗎?”
李國龍拿紙巾擦了擦眼淚兒,哽咽着說:“我和你嶽母過了一輩子,吵過、罵過、最後離婚後,還打過!可人這一輩子就短短的這幾十年。我們兩人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卻沒走到最後。有時候想想,你嶽母做得固然不對,但的确是因爲我太廢物、太沒用了!”
啪!啪!
李國龍給了自己兩記晌亮的耳光。
趙旭出手拉住嶽父李國龍的胳膊,說:“嶽父,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我嶽母已經那樣了!你可是家裏的頂梁柱。”
“呵!”李國龍冷笑了一聲,說:“我算什麽頂梁柱!若不是你幫我弄了一個酒店總經理的頭銜,我還不是那個幹什麽都不成事的窩囊廢!我李國龍這一輩子就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不!你還有晴晴和妙妙。晴晴是你們的驕傲,妙妙雖然刁蠻任性,卻在慢慢改變,給她些時間,妙妙會蛻變的!”
李國龍瞧着趙旭說:“趙旭,你不用勸我了。我都活了幾十年了,什麽事情沒看透。其實,别看晴晴是我的女兒,其它她才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你不用管我,我隻是心裏郁悶,想發洩發洩而已。去陪晴晴吧!”
就在這時,趙旭的手機适時“叮!”的一聲,傳來了一聲信息提示音。
他拿起手機一瞧,見是三叔趙嘯義發來得信息。
“小旭,我們見一面吧!三叔有事找你。”
趙旭想了想,回複說:“那去我的九日茶樓吧!一個小時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