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聖光從遠處浮現而來,速度極快,近乎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蘇寒等人上空。
那是傳奇國主的身影。
“參見國主!”
一衆軍衆,當即行禮。
傳奇國主卻未曾理會。
他淩駕于虛空之上,雙手負後,皇威浩蕩。
鋒利的眸子如同利刃,穿透虛空,落在了皇城中的冰霜大帝身上。
“你在我傳奇神國境内擅自出手,置朕于何地?是認爲我傳奇神國,無法在這具僞至尊級别的腐屍之下,保住蘇寒麽?”
聞聽此言。
蘇寒神色變了變,段意涵也微微一怔。
很顯然。
這是因爲冰霜大帝的越俎代庖,導緻傳奇國主心生不滿了。
此事可大可小,關鍵牽扯到傳奇國主和整個傳奇神國的顔面問題。
傳奇國主并非心胸狹隘之人,可是這麽多宇宙國都看着呢。
蘇寒作爲傳奇神國的頂級天驕,作爲小公主的驸馬爺,紫冥國主出手也就罷了,畢竟是蘇寒的親生父親。
在傳奇神國還未曾出手的情況下,冰霜大帝便首先幫了蘇寒一次,這的确是有些越界了。
“本座自然不會懷疑傳奇神國的實力,不過區區一具僞至尊級别的腐屍罷了,誰出手都一樣,以免浪費時間。”冰霜大帝緩緩開口。
他的語氣非常平靜,沒有刻意的去給傳奇國主台階下,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想的什麽,說的就是什麽。
至于你傳奇國主那點面子?
不好意思,本座真的不在乎!
“真如此也就罷了,關鍵蘇寒乃是意涵的未來夫婿,不日之後即可成婚,你卻兩次當着意涵的面,說什麽非要将你的女兒嫁給蘇寒,且不說蘇寒和你的女兒會不會同意,你又可曾問過,朕與愛妃,會不會同意?”傳奇國主又道。
皇城之中。
冰霜大帝緩緩擡眸,有濃濃的冰藍色光華,在其眼眸當中旋轉,就好像兩團漩渦一樣。
他與傳奇國主對視,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那你們,可會同意?”
此話一出,場中立刻陷入了沉寂。
這是沒有絲毫退讓,直接與傳奇國主針鋒相對啊!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卻有許多人心裏在腹诽,傳奇國主無緣無故的,招惹這個煞星幹什麽?
難道他不知道冰霜大帝的脾氣?
現在好了,騎虎難下了吧?該如何收場?
“呵呵……”
就在這時候,略顯妩媚的笑聲,忽然傳遞而出。
一襲紅袍自虛空浮現,長發随風而動,那已至中年的面貌,卻顯得風韻猶存。
“陛下,這老家夥總愛擡杠,您與他生這氣做什麽?”
納蘭天盞輕輕架住了傳奇國主的手臂:“罷了罷了,陛下暫且消消氣,臣妾已經給陛下備好了茶點,陛下先行回去享用才是。”
聽聞此言,傳奇國主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納蘭皇後的現身,算是給了他一個台階。
可正當傳奇國主要離去的時候。
冰霜大帝卻是忽然又道:“你我都知道,蒼穹黑洞徹底降臨之日,便是至高現身之時,無論本座幫蘇寒出手,還是讓雨霜嫁給他,都是爲了那個目标,你又何必爲了你那點所謂的面子,在這裏與本座冷言相對?”傳奇國主眉頭皺起,最終歎了口氣。
“得得得,算你說的有理,不過你這人的确不靠譜,丁點情分都不留,以後天若真塌了下來,你最好自己頂着,千萬别來找朕幫忙!”
冰霜大帝輕輕搖頭:“不,本座一人頂不住,你不想幫忙,也必須得幫忙。”
“朕閑得慌!”
傳奇國主大袖一揮,與納蘭皇後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蘇寒的耳邊,又傳來了傳奇國主的聲音。
“你且先到傳奇聖殿,這些宇宙國送來的禮物,也該給你了。”
“兒臣遵命!”蘇寒連忙應聲。
表面如此,他心中卻是不斷震動。
就剛才冰霜大帝與傳奇國主的幾句對話裏面,蘊含了極大的信息量。
如‘蒼穹黑洞’這種字眼,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并且曾在那本源世界出現之時,自己親自開辟出來過,以至于讓其他宇宙國的皇室子弟,也可進入本源世界。
可是冰霜大帝嘴裏的‘蒼穹黑洞’,跟自己所開辟的那個蒼穹黑洞,明顯不是一個東西。
還有冰霜大帝所說的‘那個目标’……
那又是什麽目标?
天真的會塌下來?又爲何會塌下來?連冰霜大帝這種存在,都難以頂得住?
此話若是第一國主說的,那蘇寒可能會将其當成玩笑。
可冰霜大帝,一直都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
他從來不會無的放矢,胡說八道!
不僅蘇寒。
在場之人随意掃上一眼,都是如蘇寒一樣,已經陷入沉思。
不知爲何。
一股淡淡的危機感,忽然從所有人心頭升起。
自己……似乎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
暫時告别紫冥國主和南山天祖等人,蘇寒踏過長虹,回到皇城,進入了傳奇聖殿當中。
隻見傳奇國主正坐在那裏,納蘭皇後則是輕輕爲他捶着雙肩,嘴中還在呢喃着些什麽,似乎在勸傳奇國主消氣。
說實話,蘇寒覺得自己是尴尬的。
如若自己是傳奇神國的皇子,那發生了這種事,他隻會覺得驕傲。
可自己是傳奇神國的驸馬,是傳奇國主和納蘭皇後的未來女婿!
跟段意涵都還沒有成婚呢,冰霜大帝卻一連兩次想把任雨霜嫁給自己,這讓自己情何以堪?
心中想着這些,蘇寒頭疼的走到了傳奇國主和納蘭皇後面前。
“兒臣蘇寒,拜見父皇,拜見母後!”
“得了吧你!”
傳奇國主輕哼一聲:“你小子現在怕是開心的不行?連冰霜大帝都快成爲你的老丈人了?朕在你心裏,還能有點地位?”
“父皇,您……多慮了。”
蘇寒眼角兒抽動,感覺此刻的傳奇國主,就跟個嫉妒别人的小孩子一樣。
他抱拳躬身道:“任雨霜雖說救過兒臣的命,但與兒臣根本不熟,甚至直至神國洗禮之時,兒臣才知道她的名字叫‘任雨霜’,莫說兒臣心中如何想了,怕是那任雨霜自己,就首先不會同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