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正道修士!”
段意涵道:“亦或者說,是他們認知當中,那些自诩爲‘正道’的所謂正道修士!”
蘇寒沉默。
事實上也的确如此。
所謂‘正邪’,又有誰能夠區分?
隻要自身實力足夠,說自己是正道那就是正道,說自己是邪道,也沒人敢如何!
可偏偏就有那麽一些生靈,明明修爲一般,卻非得說自己是正道,對那些來去自由,不受拘束的修士冷嘲熱諷,爲其扣上‘邪道’的帽子。
而歸根究底,隻不過是因爲那些邪道修士,做了他們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所謂的‘正道’與‘邪道’,不斷将矛盾激化,最終徹底形成了兩派。
真正的邪道修士,敢于占據一方天地,敢于面對宇宙四部的圍剿而毫不退縮!
那些正道修士,則是隻敢在背地裏大肆議論,卻根本就沒有去圍剿邪道修士的勇氣。
“在現在那些邪道修士的眼裏,隻要你不屬于他們,那你就屬于正道!”
段意涵看着蘇寒:“所以,你認爲你自己,到底是不是邪道?”
蘇寒再次沉默。
他不會自诩爲正道修士,但他也絕對不會與邪道同流合污!
隻要他不承認自己是邪道,那他必然就是那些邪道修士的敵人,甚至仇人!
當然。
承認與不承認,也不光是嘴上說說而已,那些邪道修士還沒傻到那種程度。
他們會采用一系列的手段,來驗證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與自己一派!
蘇寒的目标隻有景仲而已。
對他來說,景仲此次前往的天淵之地,那些邪道修士也是蘇寒的一大阻礙。
當然。
恐怕也會是景仲的一大阻礙!
“邪道修士,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段意涵又說道:“天淵之地還有一種危險,也被稱之爲天淵之地的一大‘特色’,那就是獸潮!”
“獸潮?”蘇寒皺了皺眉。
“天淵之地本就存在于宇宙的極北之處,那裏是整個宇宙當中,爆發獸潮最多的地方之一,幾乎可以說是三天就會爆發一次小的獸潮,十天就會爆發一次大的獸潮,甚至連‘超級獸潮’出現都不奇怪。”
段意涵解釋道:“其實真要說起來,天淵之地對修士來說,是生存環境非常惡劣的地方,那裏天地靈氣稀薄,幾乎沒有什麽天然的藥物誕生,即便宇宙四部的軍隊都很少去,除非是上面真的下達命令,對邪道修士實行清剿。”
“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天淵之地才是邪道修士的天堂。”
“要知道,真正的邪道修士從來都不缺資源,因爲那些行走的生靈本身就是資源,他們可以吞噬對方的修爲精華而生,至于吞噬的多了,到底會不會引起反噬,或許沒有邪道修士會在意。”
蘇寒輕歎了一聲。
無論邪道與正道,都是自身選擇的。
從本質上來說,吞噬的修爲精華過多,自然會引起反噬,導緻走火入魔。
大部分邪道生靈,最後都逃不過比反噬的下場。
但他們爲何非得這樣做?
資源匮乏!
如若沒有太好的資質,沒有太高的潛力,那别說宇宙國這種大勢力,就算是在域和界中,也沒有他們生存的餘地!
可以說,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邪道生靈,都是被逼到這種程度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蘇寒輕聲說了一句。
曾經的他,就體會過這種感覺!
段意涵顯然沒有。
她故作不滿的白了蘇寒一眼:“你在點我呐?”
“沒有,絕對沒有!”
蘇寒當即清醒過來,連忙擺手。
“瞧把你給吓的!”
段意涵輕哼道和:“這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修煉的世界嘛,實力爲尊,你要是成爲了父皇那樣的一國之主,肯定也會将大量資源給占據吧?畢竟你不占據資源的話,如何養活手下那些人?難道你作爲鳳凰宗宗主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蘇寒一陣無奈:“我就是随便感歎一下,你還上綱上線了,算我錯了行了吧?”
“嘻嘻!”
段意涵探頭,在蘇寒臉上啄了一下:“能讓你認錯,我覺得很有成就感呢!”
蘇寒滿頭黑線。
必須要承認,段意涵說的的确有道理。
自己作爲鳳凰宗宗主的時候,在爲鳳凰宗弟子創造資源财富的同時,也不會讓那些沒有潛力資質的生靈加入鳳凰宗。
這本身就是一個惡性循環,大家都置身其中。
“蘇寒,即便天淵之地的環境已經如此惡劣,你還是要去那裏阻擊景仲麽?”段意涵忽然問道。
“嗯!”
蘇寒重重的點了點頭:“景仲與我不共戴天,我還沒有來到宇宙的時候,就以分魂降臨,欲要将我擊殺,奪舍我的一切,我進入宇宙之後,再次對我進行伏擊,若非正好那腐屍到來,可能我真的就要死在景仲手中!”
“而今我已經徹底在傳奇神國站穩腳跟,便是開天至尊想動我都很難,景仲當初給我帶來的一切,也該到了還回去的時候了!”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段意涵抿了抿嘴,面色露出糾結。
半晌之後。
她才咬牙說道:“其實之前父皇就給我傳音說過的,他知道你跟景仲之間的仇怨,但傳奇神國不會對紫冥宇宙國開戰,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蘇寒皺了皺眉。
隻聽段意涵又道:“我這樣跟你說吧,你可以單獨去殺景仲,琳琅閣和禁衛軍也會保護你,但他們絕對不會朝景仲出手,也不會朝紫冥宇宙國的軍衆出手,因爲他們的身份不同!”
“也就是說,隻要傳奇神國不對紫冥宇宙國宣戰,那你想殺景仲,隻能靠你自己!”
蘇寒恍然大悟:“至少,傳奇神國會保我不死,不是麽?”
“當然!”
段意涵道:“你是我段意涵的夫婿,是傳奇神國的驸馬,即便開天至尊想殺你,也得看我傳奇神國同不同意!”
“如此說來,景仲想要讓自己保持不死,那也隻能靠他自己了?”蘇寒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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