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蘇寒又要借此機會,爲鳳凰宗謀取利益了!
說實話,蘇寒能在關鍵時刻,開放南方大區,讓所有修士全部都聚集于這裏,共同抵抗域外天魔,他們是很感激的。
但蘇寒這種發‘災難财’的想法,就讓他們感到很不爽了。
他們真的想不明白,在所有人都傾盡全力想辦法存活下去的時候,蘇寒還在往自己家堆金積銀,這到底有什麽意義?
就算所有修士,所有勢力,都将自己所擁有的好東西送給鳳凰宗,鳳凰宗又能在域外天魔的侵襲之下存活麽?
哪怕鳳凰宗真能活下來,難道其他人就不用活了?就該死不成?
“咳咳……”
舜全輕咳了兩聲,道:“蘇宗主,老夫覺得吧……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不,現在就是說這些的時候。”
蘇寒沉聲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也懶得去辯解,我隻希望你們能清楚,關于上古的物品,就算放在你們手裏,也根本發揮不了任何的用處。如果不是到了這種境地,我還真不會提及此事,但事已至此,還不如死馬當作活馬醫!”
四周一片沉默,還是沒有從對蘇寒的印象中走出。
“算了。”
蘇寒擺了擺手:“今日,你們就當我蘇寒随意提了一嘴,哪個勢力要是真有上古物品,且用不到的話,可以送到鳳凰宗裏,讓白谷和白衫研究一下。若無用處,自會再送回你們手裏,可若是有用的話……說不定,就會因爲你們的無私,從而拯救整個銀河星空!”
本來蘇寒也就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的由來,還是因爲太阿宮送來的那張刻滿了晦澀符文的獸皮。
對于上古,對于域外天魔,蘇寒都隻是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并不是太深,在銀河星空已經找不到任何方法,來對抗域外天魔的情況下,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不想,蘇寒此話說完之後,一名中年男子忽然歎道:“也罷,我日月神教的确是在某一次的天外古井噴發當中,曾獲得一樣特殊的物品,那是一塊白骨,也不知是人骨還是獸骨,反正質地堅硬,頂級祖聖也無法将其破壞,但我等也沒有研究出那塊白骨到底有什麽作用,便暫且派人,先行送到鳳凰宗吧。”
“我九殺宮當中,也有一樣物品。”又有九殺宮強者說道。
之前的兩次戰争,九殺宮的暗殺手段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們的隐身術法相當厲害,同級别域外天魔根本就察覺不到,死在九殺宮手裏的域外天魔數不勝數,這座人族第一暗殺勢力,的确是名副其實。
可惜的是,因爲最後諸多域外天魔的頂級強者出現,導緻所有九殺宮隐身之人都被迫顯出身形,殺傷力也大打折扣。
“這種物品,我柳家也有,是不是上古之物,就不知道了。”柳青瑤平淡的說了一句。
蘇寒不由看向那傾國傾城的女子,也沒有在意别人,歎息道:“自你回歸之後,我就一直在忙各種各樣的事情,以至于跟你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都不超過一個月。”
如果将柳青瑤換成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南宮玉、蕭雨然她們,蘇寒也不會在這種場合這麽說。
但對方是柳青瑤!
整個聖域都知道蘇寒與柳青瑤之間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兩人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隻不過都經曆了死亡,也經曆了重生。
“沒事。”
柳青瑤看向蘇寒,目中充滿了柔和:“你是妖龍古帝,更是人族領袖,你的身上,肩負着整個銀河星空生死存亡的重任。自古忠孝兩難全,家國少有兼得。我……我等你身披戰甲,大勝歸來,然後再舉行一場,隻屬于你我的婚禮。”
聽到此話,沒有人感到肉麻,反而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無數年之前,蘇寒成就妖龍古帝,人族第一主宰,柳青瑤卻提前隕落。
隔了一世,兩人再次見面,且記憶都未曾丢失,可又先後遇到了妖魔和域外天魔的侵襲。
這段姻緣,的确坎坷。
誰也沒有否認柳青瑤的話,在如此艱難的時刻,整個人族所真正承認的領袖,終究還是曾經的那位妖龍古帝,如今的這位鳳凰宗主!
“來!”
蘇寒舉杯:“其實我心裏也清楚,在這種甯靜時刻,誰都不想談及域外天魔的事情,我剛才的話,也是打擾了大家的興緻,在此向諸位緻歉。”
“哈哈哈……蘇宗主這是哪裏的話!”
“未雨綢缪,有所準備,這自然是應該的啊!”
“來,幹杯!”
衆人同時舉起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蘇寒沒有再說關于域外天魔的事情,而是看向十部首尊,道:“妖魔與人族雖說聯合,但終究不是一族,蘇某在此,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首尊大人能夠答應。”
十部首尊微微一怔。
他清楚的記得,蘇寒剛進來的時候,對自己可不是這種态度。
“被蘇宗主稱爲‘首尊大人’,本尊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
十部首尊開了個玩笑,這才道:“不知蘇宗主想說的是什麽?如果是涉及我族隐秘,或者是關乎我族安危的事情,恕本尊不能同意。”
“自然不是。”
蘇寒抿了抿嘴,道:“聽說,魔主有一個弟弟,叫林藍廷?”
十部首尊動作一滞,下意識的朝白虎妖神、青天大尊,以及九指琴神等妖魔強者看去。
尤其是在九指琴神身上,多停留了一些時間。
“是的。”
片刻之後,十部首尊點頭道:“林藍廷的确是林曼琴的弟弟,而且還是九指琴神的弟子。”
“哦?”
蘇寒看向九指琴神。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九指琴神,跟妖主是站在一條船上的!
用腳指頭都能猜的出來,妖主一直都在拿林藍廷來威脅魔主,既然交給九指琴神‘看管’,那九指琴神和妖主的關系,又豈能差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