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嗡裏嗡氣,讓人聽起來很難受。
“朱轶?”蘇寒望着對方。
他自然聽說過‘朱轶’這個名字。
大名府所有七品院林使當中,排名第一的存在!
沒想到,居然不是鎮守山門,而是派到了雲王府這裏。
看來,因爲那李豔的事情,大名府是真的一直記恨在心,想要借此,來壓下雲王府的氣焰啊!
“可以。”擡眸之時,蘇寒微笑點頭。
“那你,想怎麽死?”
見蘇寒應戰,朱轶立刻露出了一抹獰笑:“蘇大人,是想被我一塊一塊的撕碎,還是想在我的拳頭下,直接化作肉泥啊?朱某建議你,最好是選擇後者,因爲那樣,承受的痛苦能少很多。”
“哈哈哈……”
“朱大人,蘇八流這小身闆,也的确是适合後者啊!”
“千萬别這麽說,你們是瞧不起人家蘇大人嗎?人家那小身闆,可是硬着呢!”
“……”
大名府那邊,立刻傳來了一陣哄笑,有意貶低蘇寒,給朱轶漲氣勢。
“此刻笑的越歡,打臉的時候,也就越疼。”
蘇寒淡淡道:“朱大人,想用那隻手動手?”
“跟你有關系麽?”
朱轶不耐煩的揮了揮右臂:“老子就是用這隻手廢掉你,你能如何?”
“那好。”
蘇寒指了指朱轶的右臂:“那我,就要你這隻手。”
“你好大的口氣!”
朱轶顯然失去了耐心,翻手拿出一個玉瓶,直接扔在旁邊,這顯然是他的賭注。
甚至,他都不問蘇寒會拿出什麽,将那玉瓶扔掉之後,其大手,就直接朝着蘇寒抓了過來。
就如同是跟曾人王交戰一般,蘇寒依舊是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蘇八流,我可不是曾人王!”
朱轶暴喝當中,那高大的軀體踩踏平台,甚至都出現了轟隆的聲音,好像地面都在顫抖一樣。
蘇寒神色平靜,他的右手擡起,食指伸出,緩緩朝着朱轶點了過去。
并非定神術!
朱轶的速度很快,在蘇寒食指伸出之後,就已經來到了蘇寒面前。
正好此刻,蘇寒手臂輕輕震動,那根手指,猛的點在了朱轶的拳頭上面!
有修爲之力,覆蓋在朱轶拳頭之上,保護着他的肉體不受傷。
他畢竟是武道修士,而非體修。
然而,當蘇寒的手指,點中那修爲之力的時候,後者就如同是一片漂浮的白霧,刹那消散!
“嗯?!”朱轶眼瞳一縮。
他料想到了蘇寒很強,可他認爲,最多也就是跟自己五五分,哪怕這一拳無法将蘇寒如何,可至少,也能打成平手。
最主要的是,他所打出的是拳頭,而蘇寒那邊……僅僅是一根手指而已!
“砰!”
修爲之力崩滅,蘇寒的手指,即将點中朱轶的拳頭。
速度太快,距離又太近,朱轶根本無法反應。
然而,也就在蘇寒差點點中的時候,其五根手指,忽然全部伸開!
化作了手掌,白皙如玉,其上的掌紋,朱轶清晰可見。
“你要做什麽?”朱轶臉色一變。
“嘩!”
蘇寒的手掌,握住了朱轶拳頭。
狂猛的力量,排山倒海,像是沖破鐵閘的洪水,在這一瞬,直接将拳頭給完全吞沒。
“嗤嗤嗤……”
刺耳的聲音傳來,讓人分辨不出那是怎樣發出的。
可在場之人,根本就不需要聽!
他們能夠清楚的看到,随着蘇寒将朱轶的拳頭給抓住,後者的手臂,就像是撐不住的竹子一樣,直接爆開!
不是全部化作血肉,而是還完好存在,卻從中分離出了幾條裂縫。
那血肉之下的骨骼,宛如白雪一般,居然不帶有哪怕一絲的鮮血,就宛如在水裏浸泡了幾千年。
“啊!!!”
朱轶臉色狂變之時,嘶聲吼叫。
“砰!”
蘇寒猛的一推,朱轶手臂徹底被震碎,其身影,也是直接撞出光幕,朝着遠處倒飛過去。
遠遠看去,如同四兩撥千斤。
蘇寒瘦弱,朱轶魁梧,可直至朱轶倒飛出去之後,也沒有見到,蘇寒用了多少的力氣。
這是一種碾壓!
徹徹底底的碾壓!
“朱大人!”
“朱大人,你沒事吧?”
這一次,大名府的人反應倒是極快。
朱轶在諸多七品院林使裏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立刻有不少人過去接住了他。
……
“呼……”
百花府那邊,蘇雪輕輕的舒了口氣。
轉而,去美麗的眸子當中,就露出濃烈的興奮。
“我就說嘛,爹爹很強的,他一直都很強!”
紅蓮古神一直都在關注蘇寒,并未注意到蘇雪的情緒變化。
她目光閃爍,輕聲道:“這蘇八流,的确是有些本事。”
“東殿主,他的本身修爲,恐怕不止五星,乃至于六星真神境,不然的話,又爲何要掩蓋眉心的星辰?這麽做,有些過分了。”身後有人說道。
“不。”
紅蓮古神搖了搖頭:“你說的雖然有些道理,但他這麽做,很有可能,還有另外一種原因,那就是扮豬吃虎。”
“扮豬吃虎?!”
那人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倒吸了口涼氣。
“按照東殿主的意思,也就是說……他的修爲,的确是真神境,可他,卻能橫掃所有的真神境?”
紅蓮古神嘴角兒掀起:“恐怕,還不隻是真神境啊!”
那人徹底愣住,不敢相信。
除了四大星子和九大神靈後裔之外,真的有人,能夠在不憑借外力的情況下,以真神境的修爲,交戰神靈境?!
……
靜安府這裏。
玄夜古神輕輕皺眉:“他越來越強了,沒能讓他加入靜安府,真的是我們的損失啊!”
“殿主,上等星域極大,天驕無數,如蘇八流這種人,也并不是真的鳳毛麟角的。”靜安府的一品禦前使道。
“你不懂。”玄夜古神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那一品禦前使抱拳躬身,可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一抹不屑。
這些年來,四大府域争奪天驕,看好的人被搶走,這是常有之事。
就憑一個蘇八流,值得東殿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