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個雪月城當中,都是出現了些許的震動。
大街上,小巷裏,近乎是所有的地方,都在議論着戰神宗被搶的事情。
陳祥讓手下将消息散播出去,其手下辦事也的确利落,而且非常到位。
僅僅十分鍾的時間,整個雪月城的人就都知道了此事。
“此人當真是膽大包天,連戰神宗的東西都敢搶,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數百年前,曾有人無意間強了戰神宗的東西,後來得知對方是戰神宗,吓得屁滾尿流,連忙跑去戰神宗道歉,但最終依舊是被戰神宗給擊殺。戰神宗可不管你是爲什麽來搶,隻要搶了,那就得死!”
“戰神宗将這商業路線看的非常重要,畢竟這是能夠支撐戰神宗發展到今日的重要渠道,所以相對來說,你得罪了戰神宗的人可以,或許賠禮道歉,有機會獲得對方的原諒,但你若敢在戰神宗這些運輸路線上面打什麽主意,那可是萬萬不能原諒的!”
“此人的修爲應該不是太高,而且身份也高不到哪裏去,否則的話,非要穿着黑衣,戴着鬥笠幹什麽?還不是害怕戰神宗将其查出身份?”
“你怎麽知道此人穿着黑衣,戴着鬥笠?”
“廢話,戰神宗的懸賞都已經出來了,但凡有人能夠提供此人的線索,便獎賞一萬下品靈石。”
“一萬?我的天哪,這麽多?”
“哼,誰不知道戰神宗是故意如此,陳老手中可是有着兩支寒鐵衛小隊,以寒鐵衛的實力,可輕松将此人找出,而後擊殺。說是懸賞,實際上就是在告誡世人,千萬别打戰神宗的主意,否則的話,不用戰神宗出手,光是這懸賞就能要了你的命!”
……
各種議論在雪月城當中傳出。
而且這消息還随着各個宗門的運輸路線,亦或者各個宗門弟子的離開,正在如風暴一般,朝着外面席卷而去。
戰神宗被搶,這真的是一則極爲重要的消息了。
作爲超級宗門,哪怕是其内的一個記名弟子現身,在這種小地方都會引起一陣轟動。
那是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
而此人,卻是直接搶了戰神宗的東西,殺了戰神宗的人,此事戰神宗會如何處理,當真是非常令人好奇的。
雪月城當中,那樓閣門口,此刻有不少人站在這裏。
整個雪月城的人都知道,這樓閣,便是嶽王路支線總負責人所在的地方,而這裏,也是戰神宗的據點之一。
當陳祥從中走出來的時候,立刻一陣陣恭敬奉承的聲音響起。
“拜見陳老。”
“哈哈,陳老倒是也不用發怒,那人竟然敢從陳老手底下搶奪物品,真的是不想活了。”
“陳老可否透露一下,而今情況如何?那人是不是已經被擒住,我等還打算看一看,陳老将此人挂在雪月城上空的一幕呢!”
“陳老手段驚人,捉拿這種小喽啰,想來還是非常簡單的。”
這些話語當中,不是奉承就是谄媚,好像他們就是戰神宗的人,更好像他們比戰神宗都有信心抓住蘇寒似的。
若平日裏,陳祥聽到這種話,或許還會極爲的受用,畢竟是他讓手下将消息立刻傳播出去的。
但此時此刻,那些人說的越多,陳祥的臉色就越是陰沉。
而這種陰沉,在那些隻會恭維的人群眼中,卻變成了一種沉穩。
……
也就在這些人恭維之時,雪月城的城門之前,走來了一道身影。
那漫天的大雪飄舞,此人從雪中走來,一步步踏着地面,那大雪似乎都要沒過腰間,但并不能影響他的腳步。
“嗯?”
當看到這身影的刹那,雪月城門口的守衛,立刻雙眸一凝。
“身着黑衣,頭戴鬥笠……”
有人低聲道:“趕緊将此人的消息傳遞進去!”
“之前也曾有數人身着黑衣,頭戴鬥笠,但都不是戰神宗要找的人,畢竟雪月城魚龍混雜,我們這種胡亂的通報,已經令陳老那裏極爲的憤怒,若是此番再次通報錯誤……”
另一名守衛開口,其身影未動,顯得有些猶豫。
而聽到他的話,那之前開口的守衛也是抿了抿嘴,躊躇起來。
“那先看看吧,不要打草驚蛇。”
在他們的視線當中,那身影越來越近,最後,終于站在了兩人面前。
“今日雪月城當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閣下若要進城,還需講明身份與來意。”其中一名守衛道。
那身影仿若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平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閣下若不能講明身份來意,便不能進城,我等在這裏看守也不容易,還望閣下能給點薄面。”那守衛又道。
“你們也是戰神宗的人?”那黑衣身影忽然開口。
聽聞此言,兩名守衛都是一愣,旋即心中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一股緊張之意從心頭升起。
他們幾乎是立刻就知道,此人,應該就是那陳老要懸賞的人!
因爲自己兩人之前隻是說雪月城發生了一件大事,而非什麽大事,但此人一開口,就直接與戰神宗有關!
“我們不是戰神宗的人,隻是在這裏看守雪月城的守衛。”那守衛道。
“那好,立刻讓開,我不殺你們。”黑衣身影道。
在其說話之時,有一股驚人的威壓湧出,鋪天蓋地的卷向兩人。
兩人神色大變,臉色立刻蒼白,心中轟隆,後退數步。
其中一人心中焦急,立刻就打算沖進雪月城彙報。
但另外一人卻是将其拉住,同時朝黑衣身影道:“謝前輩不殺之恩!”
那黑衣身影微微點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
那開口的守衛,感覺像是被一頭兇獸給盯上,而另外一個打算進城彙報的守衛,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其體内轟隆,龍血境後期巅峰的修爲,在此刻全部消散!<!-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