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緊張善後處理,然而當黎明的曙光灑落在大地上時,卻依舊未能将殘局徹底收拾完畢。
整個園林之中,那觸目驚心的痕迹依舊清晰可見,宛如一道道無法抹去的傷疤,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昨夜的驚心動魄。
雲蒙商會的大長老坐在書房中,面色凝重地看着一份份關于昨夜發生事件的密報,久久無語。
他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顯示出他内心的震撼。似乎直到此刻,他仍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如同夢魇般的一切。
旭坤在昨夜施展出元嬰符箓之後,體内的靈力已然耗盡,整個人虛弱不堪。若當時遭遇禦敵,必定性命堪憂。所幸有神秘的九龍盤爲其輸送靈力,這才使得他得以在千鈞一發之際逃回雲蒙商會。
旭坤回到商會後,顧不上疲憊與傷痛,立刻取出珍貴的靈石,如饑似渴地連夜吸納靈力。在那靜谧的房間中,靈石散發着微弱的光芒,旭坤盤腿而坐,全神貫注地引導着靈力在體内流轉。
經過一夜的艱苦努力,他終于恢複了六成靈力,但身體依舊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昨夜的兇險。
一名執事神色匆匆地上門,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商會的甯靜。他将旭坤與馬組長傳喚到了大長老處。
大長老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昨夜的情況,當旭坤和馬組長踏入房間的那一刻,大長老立刻站起身來,急切地向旭坤詢問昨天的事情。
旭坤也是滿臉疑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不解。旭坤緩緩說道:“并非我所爲,不知是誰突然施展了爆炸符,讓莊園大亂,之後我便……”接着,旭坤将接下來他所做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每一個細節都如同沉重的石塊,壓在衆人的心頭。
大長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他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肆意,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那低沉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困惑。
随後,大長老又道:“昨夜隻是派出八名金丹、兩名元嬰去給那狗屁次郎添一點堵,沒想到據回來的人禀報,剛開打就結束了,我們無人受傷,完整地回來了。”大長老的話語中既有驚喜,又有深深的疑慮。
根據多名弟子的密報,昨夜東亞商會可謂是損失慘重。花廳之中雖然隻有三十幾人,可個個都是負責一方核心事務的重要人物。
那會長馬良,本是一位狠戾的漢奸,此刻卻兩眼被墨鏡所傷,那深深的傷口仿佛在控訴着昨夜的殘酷。他的雙腿骨骼斷裂,内髒也受傷嚴重,整個人虛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
大夫診斷,他需三個月以上才可漸漸康複,但能否完全恢複,還是一個未知數。
次郎失去一隻眼睛,那空洞的眼眶令人膽寒。他的識海神魂、氣海、内髒均受傷嚴重,至少需要一年的靜養,三年後才可基本恢複。
那朱五丹等人同樣是氣海、内髒、神魂嚴重受傷,完全康複也許需要三年之久。
兩名元嬰高手也未能幸免,沒有一年的時間無法完全恢複。
剩餘其他十幾人,能不能撐住不殒命,完全看天意。
大長老斷言,東亞商會即将大亂。“你小子這一炸的效果,就算我們雲蒙宗全體出動也無法做到,何況我們還無一人受傷殒命。回宗後将會爲你做出重要獎賞。”
東亞商會現由楊毓珣代理會長職務。楊毓珣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他一方面要安撫殒命者的家屬,面對那些悲痛欲絕的人們,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與同情。他輕聲細語地安慰着每一個人,承諾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一方面要安排空缺崗位的人員,那堆積如山的文件讓他焦頭爛額。
還要派人照顧卧床治療的人員,确保他們得到最好的治療。因重要崗位空缺太多,許多事情無法交接,商會内亂作一團。
此次魯興錢行的損失更加嚴重,主要負責的人員全部卷入其中,殒命的、昏迷不醒的,使得魯興錢行的運行幾乎就要癱瘓。
那曾經繁忙的錢行如今一片死寂,櫃台前空無一人,賬本雜亂地散落在地上。
黑口堂也亂成一片,人們四處奔走,臉上滿是驚慌與不安。這一切都在考驗着楊毓珣,使得他身心疲憊,無力應對。
自從出現這一事件後,東亞商會各堂主紛紛趕來總部。他們心懷鬼胎,各有打算。勾心鬥角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發生,那暗潮湧動的氣氛讓人窒息。
爲了争奪副會長等核心位置,暗殺事件屢屢出現。黑暗的角落裏,殺手們伺機而動,随時準備取人性命。
魯興分行的銀錢出現多起被土匪打劫的奇怪現象。楊會長無奈隻能要求各分行将主要銀錢轉移到總部看管。
于是,總部銀庫繁忙了起來,人們進進出出,神色緊張。
然而,卻出現了多起賬目核對不清的事情,無法解釋,又找不到證據。那混亂的場面讓人眼花缭亂,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由于錢行總行各個主要崗位空缺,現由苗主管主事。苗主管眉頭緊鎖,滿臉焦慮。各個分行掌櫃也趕到了總部,一場激烈的鬥争上演。
黑料不斷被爆出,讓大家的認知跌碎一地。那錯綜複雜的關系猶如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難分對錯。
各個掌管都打起了銀庫的主意,紛紛各派人員看管,混亂不堪。銀庫周圍,人群湧動,争吵聲、怒罵聲此起彼伏。那緊張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