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能避免人類的軍力在内戰中消耗。
雖然普羅旺斯伯爵乃至負責執行命令的查爾斯子爵,都不認爲剛當上法克男爵不久的查理,對法克男爵領的軍隊不可能有太強的控制力,沒法帶着法克男爵領打遊擊當流寇,但萬一呢?
所以,如果今天查理不去執行任務,查爾斯子爵就隻能采用暴力方式了。
他身後的大軍,可是一直保持着武裝狀态,随時随地可以投入戰鬥。
“子爵閣下說的很有道理,稍等片刻,我有樣東西要給子爵閣下看一看。”
說着,查理就從懷裏掏東西,查爾斯子爵滿臉莫名其妙,不知道查理想要做什麽。
就是這麽愣神的一瞬間,查理已經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裝填完彈藥的高價簧輪手槍!
高價的意義在于做工精緻,不會出現啞彈的現象。
查理掏出簧輪手槍的一刹那,查爾斯子爵瞳孔皺縮,雙方之間的距離不足七步啊。
自我保護的本能下,查爾斯子爵猛地拉緊缰繩,将胯下的坐騎仰頭拉了起來,吃痛的戰馬被缰繩牽引的前腿離地,後腿将整個馬身撐了起來。
嘭!
剛撐起來的馬身上頓時多出來一個血洞,戰馬哀鳴一聲踉跄着側倒在地上,身穿重甲的查爾斯子爵也是練過體能的,及時護住自己的身體要害,依靠闆甲的保護,在地上滾了一圈。
不等查爾斯子爵起身,幾十個領主衛隊已經抽刀子貼了上來,兩三個人對付一個查爾斯子爵的親衛,将十幾個留在查爾斯子爵身邊的親衛瞬間捅穿倒地。
因爲雙方使用的都是火繩槍,火繩槍又不能點明火,點明火相當于告訴對面他們要下黑手!
所以查理的領主衛隊隻能用刀劍襲擊。
查爾斯子爵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大膽,在他的大軍軍陣前動手,這時候隻需要身後大軍來一輪排槍,查理和他的幾十個親衛就得飲恨西北……
然而,查理偏偏就這麽做了,當查爾斯想要重新起身的時候,數把精鋼刀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緊接着,查爾斯就感覺好幾雙大手将他拖了起來,開始扒拉他身上的闆甲。
因爲是非戰時,所以查爾斯子爵隻穿了闆甲,沒有帶闆甲頭盔,這使得他面對架上來的刀劍不敢有絲毫反抗。
查爾斯子爵也怕死啊!
一切變故來的太快了,快到查爾斯子爵身後的大軍剛吹響戰鬥号角,這邊的查爾斯子爵已經被扒光了闆甲,擺在軍陣面前。
正因爲查爾斯子爵還活着,所以最近也是最精銳的披甲士兵和騎士指揮官,始終不敢下令開火的命令。
“查理,放了查爾斯子爵,你這是在造反!”
爲首的一名來自查爾斯子爵領的騎士,扯着嗓子高喊道。
查爾斯子爵一方的騎士連對法克男爵的敬稱都不喊了。
雙方的距離隻有幾十步而已,就是火槍的合理交戰距離。
隻可惜,查爾斯子爵被擋在大軍軍陣之前。
查理一邊給自己的高價簧輪手槍裝填彈藥,一邊語氣平靜的對查爾斯子爵下令道:“讓你的人閉嘴,我有事情要說。”
查爾斯子爵吞咽了下一口唾沫,掃了眼滿地死不瞑目的十幾個親衛,心中震撼于查理身邊的親衛下手狠辣利落的同時,對查理的瘋狂也感到心驚膽戰。
他忍不住反問道:“查理……哦不,法克男爵,你就不怕我的人一輪齊射,将你射殺麽?”
“怕,我怕得很。
我就是因爲怕死才這麽做,反正不管我是否聽命,你們最後都要弄死我,我爲什麽不在有實力的時候拼一把呢?
你看,現在不就是很順利麽?
你變成了我的俘虜。”
查爾斯子爵一臉不解:“你俘虜我沒用的,我的軍隊雖然不敢開槍,但普羅旺斯伯爵就有理由對你發動平叛戰争了,你覺得依靠一個法克男爵領,能打得過普羅旺斯伯爵麽?
不,你連跟普羅旺斯伯爵對戰的資格都沒有……
查理,聽我一句勸,承認自己謀殺親生父親,栽贓嫁禍繼母的事情,你還可以保住一條小命,普羅旺斯伯爵是仁慈的,對主動自首的貴族罪犯不會下死手,你頂多被剝奪爵位囚禁一段時間,然後可以以平民的身份繼續生活。
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可以享受生命帶來的美好。”
“查爾斯子爵,我倒是小看你了,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你竟然還有時間對我說教?
是因爲我年輕的緣故麽?
你和你身後的普羅旺斯伯爵,就這麽瞧不起我?
認爲我沒有拼命戰鬥到底的決心和意志?”
“不不不,法克男爵,你這不是戰鬥,你這是自殺!”
“行了,我不想聽你說廢話,如果你再不讓對面的騎士閉嘴,我就把你那隻會說廢話的舌頭割下來。”
查理剛說完,身邊的卡爾就配合的掏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刀,仿佛真的要割掉查爾斯子爵的舌頭一般。
查爾斯子爵面色驚恐的看着查理,仿佛在看待一個魔鬼。
不過這一次,查爾斯子爵總算停止了說教,他顫顫巍巍的對不遠處的自家軍隊下令道:“不要開火,不要多話,我現在是法克男爵的人質,所有人不準刺激他做出傷害我的行爲!”
這話說得很慫,但卻很有效。
查爾斯子爵就是這支軍隊的天,騎士精神不允許在場的騎士指揮官做出危害領主的行爲。
果不其然,查爾斯子爵說完後,對面的騎士改口道:“法克男爵,怎樣才能放了查爾斯子爵?”
查爾斯子爵也轉頭看向正把裝填完子彈的簧輪手槍放回懷裏的查理。
“很簡單。
查爾斯子爵,你現在對你的軍隊下令,執行你剛剛對我下達的軍事行動命令,将整個河谷都偵查一遍,在前面開路。
我們繼續攻打半獸人的石錘部落。”
查爾斯子爵滿臉驚愕,愣了半晌才吐聲道:“法克男爵閣下,都到了這一步了,你爲啥還執着于攻打半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