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到哪裏了?”我直接問道。
“馬上到小錦家了,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司予有些疑惑。
我略微想了想就說道,“你把霍錦家的地址發給我,我來找你有點事。”
“有事?什麽事?之前你怎麽沒說有事?”司予更疑惑了。
他疑惑是正常的,畢竟在這之前在司予那裏,時漣是一個身體不好需要長時間休養的病弱女子。
“你不養病了?”司予問。
那些想要證明我身份的話剛到嘴邊,我的喉嚨就好像被人給掐住了一般,想要發出半點聲音都不能。
花姨果然下了狠手的,竟然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和靈力來爲時漣善後。
我隻好暫時放棄表明自己的身份,我知道司予最在意什麽,所以我對他說道,“是關于五行封印的事,我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我這病其實休不休養都無所謂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在我有生之年我想做點有意義的事。”
對面的司予陷入了沉默,我的心提了起來,我的話太多讓司予産生了懷疑?
好在很快司予就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帶着感概,“表姐,你能這樣想就太好了,以前你總是郁郁寡歡,因爲身體原因你總把自己困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裏,如今你終于決定要走出來了嗎?”
“嗯。”我輕輕的應了一聲。
“好,我等你。”司予答應得倒是挺爽快。
挂斷電話之後,就收到了司予發過來的地址,看到這地址後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還好時漣走的時候沒把自己的身份證件和手機錢包之類的帶走,不然我手裏什麽都沒有,還真的不好辦。
手機綁定的各種支付軟件隻需要刷臉就行,當我看到她的銀行卡餘額時,我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八位數餘額的銀行卡就這麽留給我了?
難道是因爲奪了我的身體産生了愧疚 ,所以在金錢這方面補償我?
我面無表情的用時漣的身份訂了最貴的頭等艙,絕不會爲時漣省下一分錢。
在上飛機前,我就給司予發了消息,讓他到機場來接我,他很爽快的答應了。
一路上都很順利,航班到達,司予也到了,他開了輛舒适的豪華保姆車,我一上車直接就躺平了。
見我躺着跟條鹹魚似的,司予不禁多看了我幾眼,“姐,你這挺有松弛感的啊。”
“嗯。”我應了聲。
“一點都不像以前。”他奇怪的瞅着我。
我就是要讓他發現現在的時漣和以前的時漣是不一樣的,希望司予能看出一些端倪來。
我對司予神秘一笑,“這人是會變的,變得還是不是從前那個人,誰也不知道。”
“對了,小錦的事解決得怎麽樣了?”我又問。
“還在找當初封印那怪物的罐子,等找到罐子後應該問題不大,淩仙應該會解決的。”司予回道。
以這種方式從别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這感覺真奇怪,還淩仙會解決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解決,時漣會知道?
我潋了潋眸子,沒再說話,其實我還挺好奇的,時漣奪走了我的身體,那之前我手臂上的獸圖騰,她能用嗎?
我不禁想到了那個夢,夢裏的獸類全部都消失了,這是不是代表獸圖騰離開我了?
我想知道,那獸圖騰是認萬靈之體,還是認我這個靈魂。
“姐,你之前說有五行封印的新消息……”司予朝我谄媚的笑着,雙眼亮晶晶的,那意思很明顯了。
我哪兒知道什麽五行封印,我就是爲了找個理由找他而已,看到這麽期待的眼神,像小金毛似的,還真是不忍心讓他失望。
“不急,還有些消息不确定,等确定了我再一并告訴你,你這性子急我又不是不知道,怕消息不确定你就搞出事來。”我說道。
司予一聽,他認真思考,然後點了點頭,“還是姐你比較謹慎。”
究竟是司予的腦子太過單純還是說他太信任時漣了,我說啥他都信?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複雜,忐忑不安的同時又帶着一絲期望,我希望胡歸阙可以認出我來。
花姨說了,我自己不能表明身份,除非有人能主動認出我的靈魂。
我和胡歸阙相處了這麽久,他應該可以認出我來的吧?
思緒之間,車子已經駛入了霍錦所住的豪宅區域,這片區有豪華大平層還有獨棟别墅,下車後我便跟着司予去了霍錦家。
此時我的心跳已經達到了巅峰,馬上就要見到胡歸阙和時漣了,我真想時漣見到我時的樣子。
進入霍錦家裏後,入眼便是寬闊敞亮的客廳,目測光是客廳都得有一百多平,巨幕落地窗前站着一抹纖細嬌俏的身影。
看到這個身影時,我的目光狠狠一顫,這種感覺真的太奇怪了,極緻的熟悉感中卻帶着陌生。
“小仙女,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他們呢?”司予笑着邊向落地窗前的那抹身影走去邊問道。
那道伫立在窗邊的身影在聽到司予的話後,緩緩的轉過身,我很想淡定,但此刻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不屬于我的這顆心髒在猛烈的跳動着。
原來我在别人的眼中是這樣的……
身形纖細卻不失健康的力量感,青綠色到腳踝的長裙恰好勾勒出身體每一處的曲線,自然黑的長發直垂腰際,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清麗立體還帶着一絲柔和,兩撇劉海從鬓邊垂下延伸至鎖骨處,加上此時淡淡的微笑,怎麽看都是小說中白月光類型。
這竟然是我,我以前從來沒有好好觀察過自己。
瑪德,真是個美女!
“胡歸阙和霍錦去霍家另外一處房産找封印怪物的罐子了,你要不要去幫他們找找?”‘我’扭頭溫聲對司予說道。
司予點了點頭,“我得去幫他們找找,沒有我他們幹點什麽能成?還得我出馬,那你和我表姐就先在這裏等我們。”
我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對,現在應該是時漣,司予走後這個屋子裏就隻剩下我和時漣了。
我和時漣面對面,宛如在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