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不再管他,直接在床上躺了下來,反正我身上帶有胡歸阙給我的符,他說過這符紙可以灼傷厲鬼,邵遊肯定是不敢靠近的。
“我睡了,你随意,晚安。”
我直接拉起被子将自己給蓋住,免得再看到邵遊那張慘白的死人臉。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我隐隐約約聽見了一聲幽幽的‘晚安,傳入我的耳朵。
邵遊說的?
不管了,管他誰說的,晚安就晚安吧。
我以爲我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卻沒想在淩晨兩三點的時候被尿給憋醒了。
時漣的這個房子,每層樓有一個共用的衛生間,所以我這房間裏是沒有衛生間的,起床上個衛生間還得走點路。
之前站在床邊的邵遊不見了,看來是走了,我打了個哈欠然後往記憶中衛生間的位置走去。
卻在經過走廊的時候,透過窗戶看見了這小樓後院裏站着兩個人,我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的視線更清晰一些,仔細一看才發現竟是胡歸阙和花姨!
這大晚上的,胡歸阙不睡覺卻和花姨在小院裏做什麽?
等等,胡歸阙和花姨難道認識??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裏爲什麽會冒出這個想法,看他們此時聊天的姿态,就好像熟人一般。
雖然我知道偷聽人講話不好,但耐不住我這顆躁動的好奇心啊!
主要是胡歸阙和花姨這兩人組合在一起,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我放輕了腳步,蹑手蹑腳的湊近後院最近的位置,這才勉強聽見他們倆的談話聲。
隻聽見花姨對胡歸阙說道,“你想要什麽條件盡管提,隻要你把人留給我。”
什麽情況?花姨要胡歸阙把什麽人留給她?
胡歸阙看着花姨,面上沒什麽表情,“你想做什麽我一清二楚,你覺得在我知道你的目的後,我還會把人給你?”
“你留着她有什麽用?”花姨不解的看着胡歸阙,“你又不需要她。”
胡歸阙呵呵一聲冷笑,眸子裏的冰霜似要将花姨給凍僵。
“誰說我不需要她了?你這人真搞笑,把自己的想法加在别人心上。”
“今晚我把話放在這兒了,你要是敢動她,上到九天下到黃泉,我都不會放過你。”
聞言花姨的神色變得很難看,“可小漣等不了那麽久了。”
“哦。”胡歸阙挑眉,“可那關我什麽事?我隻管好我的人就行了,其他人是生是死與我何幹?”
說着胡歸阙忽然冷聲喊道,“别躲了,出來吧。”
我的心裏頓時一凜,胡歸阙知道我躲在這裏偷聽了?我都躲得這麽隐秘了,還能被發現?
正當我準備硬着頭皮要走出去的時候,忽見兩道身影從後院外的小樹林裏走了出來。
一左一右兩道身影,赫然就是早早入睡的時漣和司予兩人。
我的腦袋上冒出了許多問号,他們倆這麽晚不睡竟是也跑出來偷聽了?
感情就我一個人晚上老老實實的睡覺是吧?
淩.老實人.仙。
邵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飄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起窺探着後院。
“啧,這些家夥都各懷鬼胎,隻有你,我的老婆,是如此的單純老實晚上隻知道睡覺。”
我滿頭黑線,這晚上不睡覺要幹嘛啊究竟?!
作爲一個普通人,晚上不就是用來睡覺的嗎?!
雖然内心有些無語,但我眼睛還是一動不動的盯着後院。
時漣和司予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出來的,從他們相互看了一眼來看,他們好像也不知道對方苟在了小樹林。
四個人站在後院裏,每個人都神色各異。
“喲,小予也還沒睡呢,你們這些孩子咋都這麽好奇呢。”花姨嗔怪着對司予說道。
司予沒說話,默默的往胡歸阙的身邊站了站,一個問号緩緩出現在我的頭頂,這司予究竟有多害怕花姨?
花姨見司予沒說話,便将目光看向了時漣,她的目光在觸及到時漣的那一刻便溫柔起來。
“你怎麽出來了,夜深還是有些涼的,你身子弱容易着涼。”
時漣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花姨和胡歸阙,“沒想到你們竟然認識。”
花姨的神色有些不自在,胡歸阙倒是坦然,直接冷哼了一聲,才說道,“是啊,認識這個老妖婆好些年了。”
“你——”花姨被一聲老妖婆說得破防了,“我是老妖婆那你是什麽?”
“是狐狸精啊,能是什麽?”胡歸阙微笑道。
“老狐狸精吧!”花姨不甘示弱。
“切。”胡歸阙直接對花姨翻了個白眼,“一千二百歲的狐狸精正值壯年,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