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準備帶我們去找他二叔,他現在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
别說他了,我現在也很想知道,這詛咒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霍錦的鈔能力還是很好用的,一出酒店就坐上了舒适的豪華商務車直奔目的地,他是一點兒都不想再等下去了。
一路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胡歸阙這人愛怼人又愛撩人,上一句還在怼司予,下一句就喊上寶貝了。
我聽了都忍不住搖搖頭,虧得司予是個男的,不過這男的會不會彎掉?
我有點擔心的看向司予,隻見司予雙眼無神,生無可戀的癱在座位上,而一旁的胡歸阙正‘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邵遊見司予這副模樣,他直接湊近司予的耳朵,幸災樂禍的說道,“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司家小子現在終于輪到你了吧?”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要不要我們聯手整死那騷狐狸?”
說着邵遊用更低的聲音在司予耳邊說道,“我聽我的一些鬼友們說你好像在找五行封印,據說那五行封印在騷狐狸手裏,你想不想……”
提到五行封印,本來呈鹹魚之姿的司予他眼神一凜,幽幽的看向了胡歸阙,正好和胡歸阙來了個四目相對。
不是,你們讨論的時候真的不用在意一下周圍的人嗎?我都聽到了,更何況聽力更靈敏的胡歸阙?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人老了,耳朵不太好?”胡歸阙忽然笑眯眯的對邵遊和司予說道。
兩人的表情瞬間一滞,然後默契的閉上了嘴巴,他們倆給我的感覺就還挺怵胡歸阙的。
可能作爲一個一千二百歲的狐狸精,在年齡和氣勢上都有些壓迫吧。
車子裏再次恢複了安靜,我靠在座位上,目光垂下不經意間看見了自己的手腕,手腕處還有一抹很淺淡的綠色藤蔓印記,那是春妖留下的。
我以爲随着時間的推移,這藤蔓印記會完全消失,可過去這麽多天了,這印記還是和當初一樣,雖淺淡但也能看得出來。
我心裏隐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我總覺得這春妖還會再找我,他可别喝我的血喝上瘾了,要是每次他找我我都放血給他,那我遲早會虛弱而死。
車子在飛速行駛着,我閉眼休息,不知過了多久,車停了。
“小仙兒,到了。”胡歸阙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馬上醒了過來,下車一看,此時已經是傍晚了。
我看着周圍的環境,有點懵,四周都是金黃 的田野,以及蔥綠的草木,以及穿梭在其中的農民。
我們這是到了農村?
這樣的場景讓我感到有些親切,我小時候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初中之前我一直都待在村裏。
要不是我奶奶想把我賣掉,我也不會那麽早就搬到城裏去。
我們不是去找霍錦的二叔嗎?難道他二叔就住在這裏?
還真是令人唏噓啊,霍錦家在城裏住豪華大平城,而他二叔卻待在村裏?
并不是說村裏不好的意思,而是按照霍家這麽有錢的程度來說,他的家人肯定也跟着發達了起來啊。
但聽霍錦說他二叔很窮,而且霍錦他爸給他二叔的錢還會莫名消失,這點就很詭異。
我覺得這或多或少都和那詛咒有些關系吧。
“小錦,你二叔就住在這裏嗎?”我問在前面帶路的霍錦。
前面的路段很窄小,不适合車子開進去,所以接下來的一段路我們隻能步行進去。
“嗯,二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從我記事起他們就一直住在這裏。”霍錦邊走邊回道。
我沒再多問,一切都得等到見到霍錦的二叔才能知道了。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個村裏我竟然會遇到一個熟人。
“表姐?!”
比我更驚訝的是司予,他一臉震驚的看着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頭戴着一頂草帽的女子。
司予的表姐,時漣。
她就坐在我們所經過一戶人家門前的地壩前,雙手撐着臉頰看着遠方的田野。
司予的一聲驚呼将時漣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表姐,你怎麽在這裏?”
時漣看見司予也很是驚訝,但她沒司予這麽咋呼,短暫的驚訝過後,她才回道,“我在這裏休養,花姨說我要多接觸地氣。”
司予狐疑的盯着時漣,“真是花姨說的?”
時漣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當然了,我還能騙你麽?信不過我還能信不過花姨啊?”
“那花姨呢?”
時漣,“在屋裏,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啊,不必!”司予連忙拒絕,甚至有些畏懼的看了屋裏一眼。
此時司予的表情有些奇怪,他收回視線後又看了時漣好幾眼,眼眸微斂,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時漣自然也看到了我們這一行人,她目光掠過司予看向了我,“淩仙,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好巧,沒想到竟在這兒碰到你。”我說道。
時漣微笑着說道,“這裏的環境和空氣都很好,你們來了可以多住幾天,對了,你們有住處了嗎?沒有的話,我這裏有空房間。”
她外表看起來清清冷冷的,沒想到還挺熱情的。
不過我們是來找霍錦二叔的,不是來度假的,所以我隻好婉拒了。
她沒有問我們是來幹什麽的,但她說有什麽事的話可以找她,她對這裏比較熟。
由于我們還有事要做,就沒在時漣這裏多做停留,又閑聊了幾句後,我們繼續往前走了。
隻不過,我感受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我們,我回頭一看,就見時漣背後那棟房子的二樓窗戶邊,有一道人影站在那裏,正注視着我們。
這猛的一看,驚起我一身雞皮疙瘩,不帶這樣看人的啊,跟鬼片似的。
“司予,你表姐在這兒還有親戚啊?”我問道。
司予搖了搖頭,“不清楚。”
行吧,我也就随便問問,隻是在這麽個地方都能碰到熟人,屬實是有點巧合了。
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