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妖此時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而且好像并不着急,估計是他覺得這次我和他的事情是十拿九穩了,畢竟這次胡歸阙和邵遊都不在我的身邊,能打的一個都沒有,他直接就信心爆棚了。
“在這之前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我眼巴巴的看着春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反抗的意思。
春妖挑了挑眉,“可以啊,反正長夜漫漫,回答你幾個問題就當是服藥前的小蜜餞了。”
要是他此刻正微笑着盯着我,我真的很想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又不是中藥 ,吃之前還服什麽小蜜餞?
神經。
不過面上我并不敢表現出來,我繼續裝柔弱,“我想知道爲什麽偏偏我是你的藥呢?如果你成功後,我會怎麽樣? 你還有沒有其他方式吃藥?”
春妖不再俯身看着我,而是往我旁邊一躺,雙手枕在自己的腦後,淡淡的回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是你,但這是我的内心告訴我的,我需要你。”
“如果我們之間成功了,你不會有什麽損傷的,最多懷上我的孩子。”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還不叫有損傷?難道孩子不算嗎?
這一刻,我感覺天都塌了,我想着要是逃不過的話就當被狗啃了一口,但現在卻告訴我有生孩子的危險,那更不能讓春妖得逞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希望他有别的吃藥的方法,而不是隻有結合這種垃圾辦法。
“你叫淩仙對吧,你就是我的藥,你想我用什麽樣的方式吃你?”
春妖竟然将這種問題抛給我,難道真的有其他辦法?
首先排除生吃活剝,其次排除陰陽結合,那麽剩下來的應該稍微好辦點。
我想着之前胡歸阙用心頭血救我,那血這個東西應該是很珍貴的吧?要不我放點血給春妖?
“說吧,時間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淩仙。”春妖用手戳了戳我的手臂。
我看着他,試探着問道,“你知道的,血是人類非常珍貴的東西,如果用非常珍貴的東西做你的藥,你覺得行不行?”
我的話讓春妖的瞳孔一震,他似乎沒想到我會講出這番話來,狠狠的沉默一陣之後,他開口說道,“你舍得給我珍貴的血?”
嗯?有戲!我的眼睛瞬間一亮,對我來說這血比他提那個無力的要求要好很多很多。
“你要多少?”我故作爲難的問道。
春妖伸出一根手指,笑而不語。
“一口?”
他那根手指搖了搖,“不對。”
“那是多少?”
他朝着我笑的狡黠,“是一碗。”
我,“……”
我眼睛由驚喜瞪成了銅鈴,這家夥真是獅子大開口,他竟然要我一碗血?
見我沒說話,春妖一臉狐疑的看着我,“舍不得?”
“既然你舍不得你珍貴的血,那就按照我之前所說的方法來吧,畢竟不用你出血,我們倆還能共赴雲雨,豈不美哉?”
美哉個大頭鬼!
兩情相悅那叫美哉,我和他那叫不道德!
非要選的話,那我肯定選擇放血,不就一碗血嗎,就當做好事獻血了!
“舍得舍得,我選擇給你一碗血!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是不是我給了你血,你以後就不會再纏着我了?”我問道。
我怕血給了,那啥也給了。
春妖潇灑一笑,“那是自然,你給了我你的血,我就不需要和你進行陰陽調和了,還纏着你做什麽?”
我咬着牙,“你做好是說話算數,那你去找個碗來。”
話音一落,春妖的身影就消失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手裏拿着兩個紅酒杯。
我目測了一下,這紅酒杯的容量大概在500毫升左右,他笑着對我說道,“我覺得水晶杯裝你的血肯定很美麗很浪漫,品嘗最好的藥那肯定得用最好的杯子。”
說着他将一個杯子遞給我的面前,說道,“來,裝滿。”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這杯子,好像人體獻血最大是400毫升,看着這500毫升的杯子我呆滞了。
但爲了不讓春妖再對我有那種想法,我隻能忍痛放血了,眼一閉牙一咬,結果我害怕疼,自己還下不去手。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看向春妖,“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有點下不去手,要不你幫我一把吧,而且我這也沒有工具……”
我話還沒有說完,春妖的手已經快成了一道殘影,我都還沒感到疼痛,血就滴答滴答的從手腕處流了出來,春妖拿着杯子在我手腕處接着。
這畫面就很詭異,等過了十幾秒後,我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手腕處的疼,同時感覺到身體涼涼的。
随着那杯子裏的血液越來越多,我感到我身體越來越涼,500毫升的血不得讓我直接厥過去啊!
等他接了滿滿一杯後,我已經臉色發白,額頭開始冒冷汗了,感覺等會就要暈了。
他将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那雙眼睛頓時神采奕奕,“淩仙,你的血果真是我的藥,我說到做到,既然我喝了你的血,那麽以後我不會再纏着你了。”
這春妖是個講究人,他把另外一個杯子倒上紅酒,然後要和我碰杯。
爲了讓這瘟神趕緊離開,我隻好舉起杯子和他碰了碰,然後将整杯紅酒一飲而盡,而春妖也将我的血一口喝下,最後他鮮紅的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不知爲何,喝了你的血,我竟對你有了别樣的感覺。”春妖看着我喃喃說道。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他腦袋歪了歪,眼神有點迷茫,“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就感覺你……”
“好像母親。”
啊???
母親??
震驚了一瞬後,我覺得這是好事,既然他認爲我是母親,那他就不能對我有别的什麽想法了,雖然他說過不纏着我,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反悔。
于是我對春妖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像母親,那你以後可不能再對我生出邪惡的不道德心思了,這有違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