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五顔六色的男人冷嗖嗖的看了我一眼,那漂亮的紫色眼睛裏滿是對我的不屑。
真是白瞎了這雙好看的眼睛,也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是什麽東西,這紫色的眼睛,五顔六色的頭發以及受傷流出來的綠色汁液,怎麽看都像是一隻妖怪。
男人的話讓邵遊陷入了沉思,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她是我的妻子。”邵遊冷冷的看着男人。
我就知道邵遊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還算是讓我高看一眼。
誰知邵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雙眼一黑,他對男人說道,“得加條件。”
我,“!!!”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都麻了。
我沖着邵遊就破口大罵,“你加什麽條件加,我跟你有關系嗎?你還談上條件了?我跟你毛關系都沒有,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
“我告訴你,你要是和這個五顔六色的男人達成了猥瑣的共識,我永遠都不可能心甘情願爲你去死,我隻會恨死你!!!”
一口氣罵完後我心裏郁結的氣舒暢多了。
“還有你,藥什麽藥啊,年紀輕輕就吃藥。你是不是不行?”我指着五顔六色的男人罵道。
邵遊和五顔六色的男人同時都愣住了,而且臉色都不太好看。
憤怒占據了我的理智,當憤怒占據上風的時候我甚至一點都不怕面前的兩個男人了。
同時我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被彈飛的蟹蟹,它之前被彈飛掉落時仰面朝上了,此時幾隻小爪子正在空中亂揮舞。
我趕緊跑過去把蟹蟹翻過來,我忙問道,“你怎麽樣了蟹蟹?”
蟹蟹很明顯沒有之前活潑了,看起來有點蔫蔫的,完了完了,它被那個男人彈壞了。
“我有點困……”蟹蟹小聲的說道,“人,我想睡覺……”
“别睡啊蟹蟹,你堅持一下,等胡歸阙回來了會幫你的。”
“你别死啊蟹蟹!”
蟹蟹擡起綠豆眼盯向我,“我是來找你的路上趕路趕累了,我不是要死了,你哭什麽啊人……”
我,“……”
白哭了。
“那你先睡會吧,你醒了再來找我。”說着我捧起小螃蟹放到了一旁比較安全的地方。
邵遊和五顔六色的男人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麽,反正我也不想聽。
他們不會輕易弄死我,最多想出些惡心的招數,我就癱坐在角落盯着他們。
但他們惡心的話就像是魔音入耳一般,偏偏朝我的耳朵裏鑽來。
邵遊,“她說什麽都不必在意,丈夫才是天,她必須聽我的,共享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出的條件夠。”
瑪德,我在心裏罵罵咧咧,這邵遊絕對是有綠帽情節,什麽樣心态的男人能把自己的妻子共享出去?
死變态!
更何況我根本不是他的妻子,他還意淫上了?
果然鬼當久了是會變态的。
“你想要什麽?我給出了你滿意的條件後,當我和你妻子颠鸾倒鳳的時候,你可别來壞了興緻。”
“那是自然。”邵遊點頭。
要不是我心裏足夠強大,我估計此刻都被氣得吐血了,他們當我是什麽?是可交易的物品嗎?
這兩個狗東西想得可真是太好了,如果現在我有強大的力量,我非把他們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不可。
然而我此時隻是一個弱雞,隻能縮在角落裏抱住弱小的自己。
我心裏亂得很,如果胡歸阙一直不回來的話,那我今天可真的在劫難逃了。
就在我盯着邵遊二人,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溫柔如沐春風的聲音在别墅大廳中響起。
“我就離開一會兒了,家就被偷了?”
“一隻死鬼,還有……”
“一隻春妖。”
我忙擡頭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胡歸阙那道谪仙般的身影正站在别墅二樓的樓梯處,此時正一步步緩緩的下樓。
他每走一步,整棟别墅都随着在震顫,他聲音聽起來雲淡風輕,卻透露着無盡的危險。
“你們在讨論什麽,加我一個怎麽樣?”
我的眼睛頓時迸發出精光,胡歸阙回來了,我有救了!
而且他剛說的春妖是什麽?我聽說過貓妖,狐妖,卻沒有聽說過春妖,今天還是頭一次聽說。
邵遊在見到胡歸阙的那一刻臉色猛的一變,但春妖的那雙紫色眸子中隻有迷茫和疑惑。
“你是誰?”他問胡歸阙。
胡歸阙微微一笑,“你想要睡我的人,你猜猜我是誰?”
春妖看向我,又看了看胡歸阙,“她也是你的妻子?”
胡歸阙沒答話,隻是微笑着看着春妖。
而邵遊則抹了一把冷汗,對春妖說道,“别亂說,淩仙是我的妻子,才不是那騷狐狸的。”
“那他怎麽說她是他的人?”春妖疑惑道。
邵遊冷哼了一聲,“騷狐狸有妄想症。”
當胡歸阙走下樓梯後,我忙從角落裏爬起來朝着胡歸阙跑去,然後躲在了胡歸阙的身後。
“他們兩個壞透了,把我當物品,還說要共享我,太可惡了!”我朝胡歸阙告狀。
胡歸阙轉身擡手摸了摸我的頭,“好,我知道了。”
春妖似乎不太懂人情世故,他看着胡歸阙問道,“你也要加入我們?”
“我不是來加入你們的,我是來拆散你們的。”
話音一落,胡歸阙那雙溫柔的眸子瞬間一凜,兩條狐尾的虛影在他身後出現,同時他的手中出現了兩團青色的火焰。
他什麽話都沒說,兩團火焰化作兩隻渾身燃燒着火焰的巨大狐狸朝着邵遊和春妖撲了過去!
邵遊和春妖神色頓時大駭,他們都沒有想到胡歸阙前一秒還笑嘻嘻,下一秒就直接攻擊!
“草!你怎麽前奏都沒有就開打?”邵遊一邊躲開狐狸一邊朝胡歸阙大喊。
胡歸阙神色冷冽,“你以爲是春宵一刻嗎,我還給你做前戲?”
“你!”邵遊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白了。
而那春妖沒和胡歸阙打過交道,不知道胡歸阙的心性,當胡歸阙放出火焰狐狸的時候,他甚至都未躲,被那火狐給撲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