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蠱雖然不緻命,但真的惡心人。”黎殊說道。
我贊同的點頭,“的确怪惡心的,我頭皮都發麻了。”
根本無法想象要是這些蠱蟲鑽進了我的皮膚中,我會被惡心成什麽樣子!就跟鐵線蟲一樣!
“簡單,很快就好。”
說着黎殊放出了小玉,小玉像是嗅到了什麽美味的東西,飛快的往棺材裏爬去。
本來還紮在嶽姝身體裏的那些血絲蠱蟲在小玉爬過去的時候,它們竟然争先恐後的從嶽姝身體鑽出來,然後迅速往棺材底部縮。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小玉就将血絲蠱蟲全部驅逐出了嶽姝的身體,黎殊對我說道,“可以把你朋友從棺材裏搬出來了。”
聞言我立刻去搬嶽姝,但現在沒有神秘力量加持我哪裏搬得動,我隻要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胡歸阙。
“嘿嘿,阙爺,幫個忙呗。”我朝胡歸阙露出了狗腿的笑。
或許是頭一次聽到我喊他阙爺,他的眸子竟微微放大,“你叫我什麽?”
“阙爺啊。”我如實回答。
胡歸阙認真的看着我,“我挺喜歡聽你這麽叫我,但你剛才的語調我不喜歡。”
我,“?”
胡歸阙你夠了啊,怎麽還扯上語調了?
見胡歸阙沒有動手要幫忙的樣子,我隻好硬着頭皮問道,“那你想聽什麽樣的語調呢?”
結果胡歸阙還真認真思考了起來,“嗯……最好是聲音輕一點,柔一點,嬌一點,軟一點。”
他這一點一點的還挺多!
我滿頭黑線,現在還有外人在呢,胡歸阙在想什麽呢!
“我不會!”
婉拒了哈。
誰知道胡歸阙不懷好意的沖我一笑,“那我教你啊小仙兒。”
其實倒也不必,一個稱呼而已,真沒那個必要。
但胡歸阙根本不聽我的,他湊近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呵氣道,“你應該這麽喊……”
“阙爺~~~”
胡歸阙那溫柔中帶又帶着燒燒的嗓音将阙爺兩個字喊出了九彎十八拐的感覺,聽得我滿臉通紅身子發軟。
我整個人在此刻仿佛實話,棺材對面的黎殊也微瞪着雙眼看着我們這邊。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然後說道,“你們可真會調情,等我見到我的未婚妻後,我也要這樣。”
别啊黎殊,這樣容易挨打。
胡歸阙他太燒了,你不适合走這路線。
“有眼光小子,對自己喜歡的人就要大膽一些,沒有人能拒絕騷的。”胡歸阙對黎殊說道。
我,“!!!”
胡歸阙你能不能不要教壞小朋友啊!
我真是服了!
見我快要在爆發的邊緣,胡歸阙發出了一串爽朗的笑聲後将嶽姝從棺材裏中拎了出來。
我以爲他好歹是抱出來,結果拎着人家衣領就給扯了出來,我偷偷瞪了一眼胡歸阙正準備去看嶽姝怎麽樣了,結果眼光卻掃到了棺材裏面。
此刻,在棺材的底部那些被驅逐的血絲正在往另外一具人形軀體上鑽,由于被血絲蠱蟲給包裹得密密麻麻,隻能看出個大概人形,根本看不出來被包裹的裏面是什麽。
“這……棺材裏還有一個人?”我終于忍不住出了聲。
胡歸阙和黎殊同時點了點頭,胡歸阙沒說話,黎殊說道,“看來是這樣的。”
聯想到嶽姝一直躺在另外一個人上面,我覺得我的頭皮已經炸開了。
棺材底部這個人都被血絲蠱蟲包裹成這樣了,我估計已經死了。
此時小玉還在血絲蠱蟲上面,但顯然這次小玉的驅逐之法沒之前有用了,小玉的所到之處那些血絲蠱蟲竟還瘋狂的往裏面鑽。
黎殊盯着棺材中的那個人,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這個人身上應該有血絲蠱的蠱母。”
“有蠱母在的話,就要難解決許多。”
“不過對我來說,這都是小玉的飯後小甜點。”
黎殊勾唇一笑,它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手掌一劃,一條血痕立刻出現在他的掌中,鮮血順着手掌滴入了棺材中。
那血滴就仿佛帶着腐蝕性一般,當血落在那具被包裹的人形軀體之上時,頓時發出了呲呲呲的聲音,同時還有縷縷青煙冒起,很快那覆蓋在表面的血絲蠱就被腐蝕得幹幹淨淨,而裏面的人也終于露出了自己的面貌。
那也是一名年輕女子,看起來年紀和嶽姝差不多大,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和一具屍體沒兩樣,也不知道她還活着沒。
難道這是之前範侫找的破除詛咒的對象?可如果是的話,那麽範侫用不着再找嶽姝了啊。
但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在棺材底的人是誰?
我看向胡歸阙,問道,“這個人她還活着嗎?”
他沒回答我,隻是手輕輕一動,就隔空将那人從棺材裏弄了出來,一些死掉的血絲蠱也在此刻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什麽情況,買一送一啊。”黎殊邊擦拭着手掌的血,邊往從棺材那邊繞了過來。
“小心點,那血絲蠱母還在這具屍體中。”
屍體?也就是說這人死了?
我沒多看,便跑去看嶽姝了,可能是因爲失血的原因,嶽姝的臉色在此時異常的蒼白,但她的呼吸卻變得平穩有力了,我輕輕的喊着嶽姝的名字,本來我沒抱希望她會立刻醒來的,卻沒想到在我的呼喊下,嶽姝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眼神迷茫的盯着天花闆放空了幾十秒,這才将我認了出來。
“仙兒……?”
我連連點頭,“是我,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她轉了轉眼珠,虛弱的問我,“我們這是在哪兒?範侫呢,我記得我和他在一起的啊。”
提到範侫我就生氣,他把嶽姝害成這樣,結果這家夥醒來後還第一時間問他。
不過爲了嶽姝的情緒别太激動,我隻好說道,“你先休息,其他的先不想,等你緩過來了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