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在啊爺爺,您能不能穩重一點,别讓客人看了笑話。”
說話間他已經快步走到了我們面前,将頭盔往桌上一放,一雙黑眸看了我和胡歸阙一個來回。
這位帥哥的年紀看起來也就差不多和我一樣大,最多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黎老也立刻走了過來,他朝我們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看了笑話,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孫子,黎殊。”
黎殊微笑着和我和胡歸阙招手,“嗨,我是黎殊,将來苗疆最偉大的蠱師。”
他的笑容和語氣都十分自信,仿佛苗疆的未來盡在他的掌握中。
“你好,我是淩仙。”我忙自我介紹道。
胡歸阙則是淡淡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雖然黎老嘴上說着不成器的孫子,但那眼神中卻滿是對黎殊的贊許。
“小殊,這二位貴客所托之事就交給你了,你可别給爺爺丢臉啊。”黎老拍了拍黎殊的肩膀說道。
黎殊點了點頭,随後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一般扭頭看向黎老,“爺爺,我有個條件。”
黎老的眉毛一豎,眼睛一瞪,“啥?你還敢跟你爺爺談條件?”
話雖是這麽說,但黎老的神色中卻沒有任何的責怪之意。
“爺爺,我想去離開苗疆,去雲城。”黎殊眼神堅定的看着黎老。
對于黎殊所提出的要求,黎老隻是微微一愣,神色間并未感到有多驚訝,他沉吟了一下對黎殊說道,“離開苗疆,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很早之前我就已經做好準備了。”黎殊無比堅定的看着黎老的眼睛。
黎老沉吟過後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黎殊的要求,隻不過他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現在仍不是時候,你可以去雲城,但隻能去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必須回到苗疆。”
黎殊的眼神頓感失望,“隻能去一個星期?”
“嗯,小殊,這已經是爺爺的讓步了。”黎老的神色很是嚴肅。
我不太明白他們爺孫之間這些話的意思,但最終我看到黎殊妥協的點了點頭,“一周就一周吧,總比一直不踏出苗疆強。”
我看到黎老看黎殊的眼神中有些許擔憂,但總歸這是人家爺孫的事,我這個外人還是安靜點聽着比較好。
而胡歸阙也是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對于爺孫倆的話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一般。
等到爺孫二人談妥之後,黎殊才對我們說道,“爺爺已經把你們的事交給我了,你們所托我會盡力而爲,還請告知詳情。”
我看向胡歸阙,他沖着我點了點頭,于是我将嶽姝的遭遇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我不禁緊張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然後小聲的問道,“這蠱難不難解?”
黎殊聽完我的叙述,他臉上自信的神色未變,隻聽他動了動手指,我便看見一隻玉白色的大蜘蛛從黎殊的脖頸處爬了出來。
這隻蜘蛛并不像我之前所見過的那些蜘蛛般恐怖,特别是它的顔色,如瑩玉一般的光澤,十分漂亮!
“胡歸阙,蜘蛛,蜘蛛诶!”我有點激動,拉着胡歸阙的衣角小聲尖叫。
不是害怕的叫,而是興奮激動的叫。
“我知道是蜘蛛,我沒瞎。”胡歸阙無奈的回道,“放手吧小仙兒,衣服給我拽皺了。”
被胡歸阙這麽一說,我忙看向他被我拽住的衣服,還真是被我捏得皺巴巴的了,皺巴巴的衣服對胡歸阙這樣的人物來說,的确非常的不搭。
我立刻放開了自己的手,但眼神還是忍不住看向那隻玉色蜘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夢中出現了很多小動物的原因,我看見啥動物都覺得可親切了,都不感到害怕了。
“這蜘蛛 好可愛,它是你的寵物嗎?”我好奇的問道。
黎殊用手指逗了逗蜘蛛,小蜘蛛順着手指爬到了他的指尖上,他對着小玉溫柔的笑了笑,這才說道,“它是我的本命蠱,叫小玉。”
“小玉,我就說你很可愛吧,你看那個漂亮小姐姐都誇你。”
蜘蛛似乎聽懂了黎殊的話,它的腳抱着黎殊的手指蹭了蹭,表示親昵。
“既然要解蠱的話,那事不宜遲,我需要去看看中蠱的人。”黎殊說着手指一彈,小玉就被彈飛了起來,然後穩穩的落在了黎殊的肩膀趴着。
我好奇的盯着黎殊和小玉看,第一次接觸到蠱這種東西還是覺得很神奇。
“還看?”胡歸阙伸手擋在了我的眼前,隔絕了我的視線。
我擡手把胡歸阙的手給扒拉了下來,“看看咋了,我覺得這小蜘蛛好可愛,想多看看。”
胡歸阙睨了我一眼,“難道不是因爲人好看?”
人固然好看,但我對小蜘蛛更感興趣,這小蜘蛛可比其他小動物更有靈性呢,雖然它沒有說話,可就是覺得它很聰明。
黎老看到黎殊這樣,他冷哼了一聲,不滿道,“瞧瞧你這樣兒,不就是急着想出去看你那小未婚妻,不過你要記住還沒到時間,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面前。”
“知道了爺爺。”黎殊擺了擺手,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
原來這黎殊帥哥是有未婚妻的啊,倒是不知道他未婚妻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都這麽帥了,未婚妻肯定也很漂亮。
看到黎殊躍躍欲試的模樣,我也激動了起來,我看向胡歸阙,“那咱們現在帶黎殊去見嶽姝?”
胡歸阙終于放下了茶杯,一壺茶都見底了,他來這兒光喝茶了?
“走吧。”胡歸阙起身。
我和胡歸阙告别了黎老,便帶着黎殊回了放置了棺材的别墅,也不知道這棟别墅是誰的,希望别墅的主人不要對放置了棺材有意見。
回到别墅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别墅的大廳中央靜靜的躺着那副裝着嶽姝的石棺,我和胡歸阙站在棺材的一側,黎殊站在石棺的另一側。
胡歸阙的手一掀,那石棺的蓋子就被掀了起來,浸泡在鮮血中的嶽姝出現在了我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