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盼兒!
胡歸阙之前所說,有辦法将盼兒留在我身邊,就是被煉成鬼奴。
驚喜過後,我的笑容逐漸凝重起來,我看着面前臉色慘白的盼兒,她的相貌雖然和生前一樣,可渾身的氣質卻早已變了,現在的盼兒渾身散發着鬼氣,陰森森的。
“姐姐,你怕我嗎?”
見我神色凝重,盼兒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趕緊搖頭,對她說道,“不是的,在我心裏你還和以前一樣,我隻是在想,你變成現在這樣子,是自願的嗎?”
沒想到盼兒聽到我的話後,想都沒想就點頭,“姐姐,我當然是自願的,我想留在你的身邊!”
“阙爺問過我的意見的,他問我想去投胎還是想以鬼奴的方式留在你身邊,我選擇了留在姐姐身邊當鬼奴。”
我愣愣的看着盼兒,“你不想投胎,然後重新開始人生嗎?”
盼兒卻是淺淺一笑,眼神淡然,“與其去賭下一個未知的人生,我還不如帶着這輩子的記憶跟在姐姐身邊,陪着姐姐走完一生。”
盼兒的話讓我很感動,堪比一切浪漫的告白。
“好。”我鄭重點頭,“那我們說好了,我們一起走完這一生。”
說着我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拉鈎。”
盼兒開心的伸出手指和我勾在了一起,除了手指很冰涼外,其他并無什麽異處。
胡歸阙這時說道,“她是你的鬼奴,隻有你能觸碰到她。”
“那其他人呢?”我問。
“她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道靈體,是觸碰不到的,除非用特殊的方法。”
我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見到盼兒之後,我的心裏沒剛才那麽難受了,其實我已經基本上确定了,我對胡歸阙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不再是單純的報恩關系那種。
但胡歸阙已經有了重要的人,而且他認爲人妖相戀,天地不容,這就證明他是反對人妖戀的。
所以我得出了個結論,那就是我和他之間沒可能。
既然如此,以後還是和胡歸阙保持一些距離吧,免得讓他重要的人誤會。
就是不知道以前胡歸阙有意無意的撩撥我究竟是幾個意思,難道就因爲他是隻公狐狸,因爲他燒?
肯定是這樣,有了重要的人還對其他人這樣……
下頭!
看着還站在面前的男人,我問道,“請問你還有什麽事嗎?”
“嗯?”
我說道,“沒什麽事的話還請你先離開,我要準備休息了。”
胡歸阙的神色一滞,眼眸中帶着一絲震驚,“你讓我離開?”
我認真點頭,“是的,免得讓人誤會,請吧,胡先生。”
說着我伸出手做了請的手勢,胡歸阙目光深深的看着我,留下一抹複雜的神色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胡歸阙離開後,我才卸了力氣一般的倒在床上,整個人比鹹魚還是要鹹魚,甚至都不想翻身。
盼兒飄到我的身邊擔心的看着我,“姐姐,你和阙爺吵架了嗎?你看起來好傷心的樣子。”
她這一問,本來剛萌發的感情小芽就已經枯萎了,現在直接死了。
“問題不大。”我回道,“也不是很傷心,畢竟這人生嘛,總是會有許許多多的遺憾的。”
盼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隻要姐姐不傷心就好,你開心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
盼兒的話讓我再次感動,這世間不止有愛情,親情,友情都讓我感到暖心。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着,就是腦子很亂,我幹脆直接坐起來玩手機,結果眼角的餘光瞥見窗戶邊蹲着一道小身影。
我猛的看向窗戶,就看見一隻長得像兔子渾身雪白,眼圈周圍一圈紅色毛的動物正坐在窗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認出了它,它之前就混在一堆兔子中,胡歸阙說它叫腓腓,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找它。
它看着我,我看着它,我們倆大眼瞪小眼的。
“你不開心?”腓腓口吐人言,一張小毛臉上露出一副跟藏狐一樣的表情,怎麽說呢,就看起來欠欠的。
“你咋知道?”我也不怕它,有些好奇的問道。
腓腓蹲坐在窗台,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感覺它在用鼻孔看我,“我能感知你們的情緒,你現在很不開心。”
我好奇的盯着它,心中驚訝極了,它竟然能感知我的情緒,太神奇了。
“是的,我現在的确不開心,我聽說你能解憂,那你能讓我開心嗎?”我問道。
我主要是很好奇,腓腓是怎麽替人解憂的。
聽到我的話,一副淡定如斯的腓腓終于揚起了它那三瓣嘴唇角。
“當然了,想開心就跟我來。”
說着它跳下了窗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起床出去了,盼兒則跟在我的身邊。
一出門就看見腓腓朝胡歸阙房間的方向走去,直到它跳上了胡歸阙房間的窗台,才回頭看向我。
“快點啊,怎麽這麽慢,不想開心開心了?”
我肯定想開心的嘛,畢竟不開心自己也難受啊。
我走到窗子邊,然後貼着旁邊的牆壁,這才小聲的問道,“要怎麽做啊腓腓?”
腓腓說道,“你的不開心就是因爲胡歸阙造成的,解鈴還須系鈴人,所以,你進去……”
“進去幹嘛?”我滿頭的問号,我和胡歸阙之間的關系都這麽尴尬了,我進去幹嘛啊我?
“睡了他!”
我,“?”
腓腓的話像是一道雷将我給劈的外焦裏嫩,神經啊!我進去睡了胡歸阙?我瘋了啊我?
先不說這事多奇葩,再說了人家有重要的人,我卻睡了人家,那我成什麽了?!
見我愣在原地半天沒動靜,腓腓以爲我沒懂它的意思,它不滿的看着我,“你傻了?”
“睡了他你不懂嗎?就是交配,交配懂吧?動物繁衍的本能!”
我整個人都瞬間紅溫了,天啊,它究竟在說什麽啊,還不如來道雷劈了我!
腓腓的聲音那麽大,屋裏的胡歸阙肯定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