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像我曾經所見過的動物,可是卻又有一些不同,但我現在沒有時間去觀察,畢竟此刻盼兒的另外一隻手已經長出了尖銳的指甲,她想要劃破我的皮膚。
“萬靈之體的萬靈筋……”男童的眼裏迸發出快要得逞的快意。
當那鋒利的指甲劃破我皮膚的時候,我的心裏忽然恐懼極了,并且在心裏質疑胡歸阙之前所說的話不會是诓我的吧?
我不能就真的死在這裏吧?如果我的皮膚如鋼鐵般刀槍不入就好了,這樣的話盼兒的指甲就無法刺破我的皮膚了。
我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出現,我就看見浮現在手臂上的一隻動物突然渾身發出刺眼的光,随後那動物化作一道光沒入了我的胸口中,接下來非常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我的脖子在此刻忽然從肉裏長出了黑色堅硬的鱗片,這些鱗片将我的脖子完全武裝了起來,剛盼兒的指甲再次刺向我脖子的時候,竟然發出了撞擊在鋼鐵上的铛铛聲!
她背後的男童蓦然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脖子,随即他又操控着盼兒對我身體的其他地方下手,誰知她無論襲擊我身體的哪個部位,哪個部位都會長出堅硬的鱗片,讓她再也無從下手!
不僅僅是男童震驚,我自己都震驚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是什麽情況,關鍵以前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啊!
這些鱗片并沒有長得全身都是,而是哪裏受到攻擊,鱗片就會出現在哪裏,它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
“不是還未覺醒嗎!怎麽會……”男童赤紅着眼看着我,像是恨不得要将我碎屍萬段!
他不甘心的繼續攻擊着我,但卻全部都是徒勞的,我現在就好像是裹上了一層鋼鐵外殼,他想要我的筋脈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不,我不信,我不信!”男童怒吼着。
但就在這一刻,我聽到了類似玻璃破碎的聲音,然後我便看見整個房間扭曲了起來,男童神色一凜,看向了房間的某處,我也看了過去,隻見扭曲得最厲害那處竟然破開了一道口子,胡歸阙的一隻腳已經踏了進來,随後是整個身體,還有他身後的邵遊。
我的身體也在這一刻恢複了原樣,但最開始被劃傷的那一道傷口還流着鮮血,看起來還怪吓人的,也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疼痛。
胡歸阙見到我滿脖子是血時,身形一個瞬移就來到了我的身前,一隻大手卡住我的下巴将我的頭左右擺動,檢查着我的脖子。
胡歸阙還未說話就聽見邵遊忽然破口大罵,不過他罵的不是我,而是胡歸阙。
“這就是你說的勁草計劃?要是再進來晚一點,淩仙的脖子和腦袋都要分家了!”
“不靠譜,我就知道騷狐狸不靠譜!她還是做一朵被我保護的嬌花好,至少我不會讓她受這麽嚴重的傷!”
胡歸阙臉上沒什麽表情,但眼底卻沉沉如幽深的井水,他沒理會邵遊的話,而是手指撫上了我脖子上的傷口。
他的手指上好似沾着什麽東西,抹在傷口上涼涼的,一下子就不疼了。
“還疼不疼?”胡歸阙輕聲細語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誠實回道,“不疼了。”
“嗯。”他點了點頭。
胡歸阙看向震驚的男童,此時的盼兒雙目呆滞的站在男童身旁,就像是一個木偶,而男童又是震驚又是恐懼又是不甘,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地上的那顆頭給撿了起來,此刻正抱在懷裏。
忽然胡歸阙對男童笑了,“你吓唬吓唬她就得了,還真動手啊。”
“欺負一個手無寸鐵又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的小女孩,你也好意思?”
“按照我說,你給她道個歉,然後把你藏起來的東西交出來,這事就這麽算了,你覺得怎麽樣?”
聽到胡歸阙的話,本來還恐懼的男童忽然怒瞪着雙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怎麽會提出這麽無理過分的要求?!”
胡歸阙臉上帶着和藹的微笑,“怎麽無理怎麽過分了呢,完全合乎情理的,你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小女孩,是不是該道歉?”
男童,“……”
看得出來,他完全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其實我覺得他道不道歉也都無所謂,主要是别再折騰我了,我現在腦子裏都是有些呆滞的,還沉浸在之前所見的情景之中。
“騷狐狸說得對,你該給我的妻子道歉。”邵遊雙臂環胸不善的盯着男童。
男童的眼神在胡歸阙和邵遊之間轉動了一番,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道歉可以,但你們要是想要其他的東西,不行。”
聽到男童的話,胡歸阙臉上的笑一滞,随後輕飄飄的說道,“其實歉可以不道,但東西你必須交出來。”
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