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種在古裝電視劇中可以看到的那種農家小院,一眼望過去竟可以看見裏面有人影在走動。
我敢肯定這農家小院在之前是沒有的,是在我和盼兒被鬼打牆時出現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接近這個小院,但我們不接近這個小院,這小院竟然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朝我們接近。
盼兒驚恐的瞪大着雙眸,“姐姐,這院子會動!”
是的,我知道,我看見了。
我下意識的将盼兒擋在身後,然後腳步不住的往後挪,但我的速度快,那小院子的速度更快,似乎就在一瞬之間将我和盼兒籠罩在了這個院子裏。
這個古時的農家小院并不算很大,被籠罩在這小院中之後,我總算是看清楚在裏面走動的人影了。
我們能看得見這院子中的人影,但這院子中的人影似乎看到我們,我們就站在這裏,他們卻對我們視若無睹。
院子裏的人影有兩個,一個是大着肚子看起來快要臨盆的孕婦,一個是看起來大概有七八歲的男童。
隻見孕婦慈愛的撫着男童的頭,溫柔的對他說道,“還有三天呀你父親就回來了,他一定給你帶了你喜歡的小木馬。”
男童聞言開心的笑了起來,眼神裏充滿了期待,他把腦袋枕在婦人的腿上,開心的說道,“母親,我真的好想父親,他回來看到我長這麽大了肯定也會很開心的吧?”
“那是當然了。”
我和盼兒看着面前這幅其樂融融的畫面有些疑惑,鬼打牆裏爲什麽會出現這樣奇怪的小院?和邪神有關嗎?
明明我和盼兒在小院中隻站了幾分鍾,但這小院子中的時間似乎已經過了好幾天。
轉眼間就到了婦人和男童所盼望的日子,是這家的男主人要回來了,大手牽着小手站在院子門口望眼欲穿,天擦黑的時候,有人回來了。
但回來的并不是他們要等的人,而是一行騎着馬的山賊,領頭的山賊手中還拎着一顆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我正想看清楚這是什麽東西的時候,身前的小院忽然就消失不見了,我和盼兒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是一條三叉路口,此時我們正站在路口,不知道該選哪一條。
這時候天空中本來還漂浮着的人形黑氣,忽然朝着我和盼兒俯沖下來,最先接觸到盼兒的黑氣伸出手一把拽住盼兒的胳膊就往左邊的一條路口拖。
還好我的反應夠快,在抓住盼兒的同時,我另外一隻手麻利的揚起那塊黑乎乎似闆磚的東西朝着那黑氣砸過去!
我這是下意識的行爲,我并沒有指望這闆磚能砸中這黑氣,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這闆磚砸到黑氣的手臂時,那黑氣的手臂竟然消散了,并且沒有複原!
我瞪大眼睛震驚的看着手中的‘闆磚’,看來當初将這東西順出那老宅是對的,它能對這些髒東西造成傷害!
我精神一振,拿起‘闆磚’如法炮制的往其他黑氣上砸去,被砸到的黑氣都消散了,但這些黑氣太多了,消散得多,朝着我們飛過來的更多,我隻有兩隻手一塊‘闆磚’,我沒辦法一直保護盼兒。
在我努力砸向黑氣的時候,身邊的盼兒被幾個人形黑氣抓住了四肢,它們抓着盼兒就往路口拖。
“姐姐!”盼兒發出驚恐的求救聲,她被黑氣抓住離我越來越遠,朝我伸出手。
我想抓住盼兒的手,可這些人形黑氣自然也不會放過我,它們也抓住了我的四肢,将我往與盼兒相反的地方拖。
我心裏恨急了,我和盼兒都是被拐來的人,又不是人販子村的人,憑什麽他們觸犯了邪神的禁忌,爲什麽要來傷害無辜的人!
我被黑氣撕扯着,手中的‘闆磚’掉落在了地上,我的内心告訴我不能被這些黑氣拖着走,于是我拼命的掙紮,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力氣什麽時候變大了,掙紮間我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頭磕在了掉落在地上的‘闆磚’上。
這闆磚有多硬我是知道的,我腦袋這一磕,直接就把我的額頭磕得頭破血流,黑乎乎的闆磚上沾染上了我的鮮血,讓那塊闆磚看起來更加詭異了。
誰知道隻是眨眼間,闆磚竟然将鮮血吸收了,闆磚變得幹幹淨淨,仿佛無事發生。
我,“?”
這東西竟然吸血?
黑氣重新來抓我,我顧不得太多,忙抓住闆磚就要朝黑氣砸過去,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
我的眼前忽然爆發出了一陣白光,刺眼的白光讓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瞬間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陷入了寂靜。
之前黑氣的咆哮聲似乎都被隔絕了,我的腦海裏此刻滿滿都是問号,我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此刻根本就不在那個岔路口!
我正以爲摔倒的姿勢趴在一張雕花大床上,我一眼望去就看見一張紅色的梳妝台。
還有這四周布置得如此喜慶,就好像是要成親一般……
等等,這裏……
我眼睛驚恐的瞪大,我說這裏怎麽會讓我感到熟悉!
這不是之前邵遊要娶我的地方嗎?!
我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因爲邵遊?
我馬上從床上跳了下去,在屋裏掃視了一圈後推開門走了出去,整座宅子都靜悄悄的,沒有人,也沒有鬼……
如果是邵遊搞的鬼,爲什麽他還沒有出來?這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啊!
我試探着喊了幾聲邵遊的名字,寂靜的宅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難道不是他搞的?
可如果不是邵遊,那我現在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
我看向手中握着的‘闆磚’,它的顔色好像沒之前黑了,手感也沒有之前冰冷,似乎還帶着一絲淡淡的暖意。
我能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和手中的這塊‘闆磚’有關?
那我是不是也能通過它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