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神仙立刻回道,“真的!我發誓,全部都按照您所說的做的。”
胡歸阙吩咐羅神仙的是讓他們把槐樹上的生辰八字和對應的屍骨貼在一起,那麽多的紅布條和屍骨他們這麽快就對應好了,看來是動了全村的力量啊。
“沒有遺漏,沒有貼錯吧?”胡歸阙似笑非笑的看着羅神仙。
我看見羅神仙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看他那飄忽的眼神,我估計他自己也不确定有沒有貼錯。
畢竟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都成了白骨,還能怎麽分辨呢?
胡歸阙讓羅神仙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呢?
如果生辰八字對應的不是相應的白骨,會發生什麽?
帶着滿頭的疑惑,我跟随着胡歸阙再次前往了羅神仙的小樓,白骨已經整齊的碼在一起,森森的白骨上面貼着鮮紅的布條,而布條上則用黑色毛筆寫着生辰八字,還有未腐爛完的屍骨被置放在了另外一邊,空氣中散發着作嘔的腐臭味,眼前的畫面怎麽看怎麽詭異。
沒有了紅布條的槐樹,看起來有點秃,雖然有綠葉,但看起來生命力像是少了一半。
“胡爺,您看……”羅神仙指着滿院子的屍骨爲難的看着胡歸阙。
胡歸阙看了一眼,漠聲道,“燒了,骨灰一個個的裝好。”
聞言羅神仙額頭上的青筋似乎在跳動,但他還是隐忍着說道,“胡爺,您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這,這不是折騰人嘛?”
羅神仙的話音一落,胡歸阙的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去,他也不惱,隻是對着羅神仙笑了笑,“嫌麻煩啊?小羅,我從不勉強任何人,你若是不想聽我的,就不聽,我無所謂的。”
“隻是你們……”
說到這兒胡歸阙便停住了,羅神仙還沒有說什麽,但有的人就是羅神仙的狗,比如馬哥。
他見此時羅神仙低着頭思考的時候像個孫子,便立刻跳出來指着胡歸阙罵道,“你怎麽敢對羅神仙這麽說話!我看你就是一年紀輕輕的小白臉,什麽胡爺,是騙子吧!”
胡歸阙脾氣也是好,都讓人指着鼻子罵了,他還能笑得出來。
“你再說一遍。”他說。
馬哥不慫,挺勇敢的,指着胡歸阙的鼻子又罵了一遍,這次還雙手豎起了中指。
胡歸阙唇角的弧度依舊沒變,隻是眼神在此刻忽然變得淩冽。
他甚至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一抹幽綠色從他的眼底一閃,馬哥豎起來的中指忽然被齊根斬斷,鮮血呈兩條抛物線灑向周圍,沾染在了馬哥周圍人的身上。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沒有人看見胡歸阙動手,可馬哥的手指就是斷掉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看到自己的手指掉在地上的時候,他這才驚恐的瞪着胡歸阙,仿佛見到了惡鬼。
“快,快把手指幫我撿起來,去醫院還能接上!”馬哥對周圍的人喊道。
有人去撿斷指,卻在觸碰到斷指的前一秒,那斷指上忽然竄起兩團青綠色的火焰,不過眨眼的瞬間,那斷指就變化爲了飛灰。
馬哥,“!!!”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就連羅神仙站在原地都在瑟瑟發抖,他們雖然供奉邪神,但估計從未如此直觀的感受過超自然力量的厲害。
胡歸阙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馬哥,他走到馬哥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笑得溫柔。
此時馬哥已經癱軟在地,看着面前高大充滿了壓迫感的身影,他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我,我錯了,我……”
胡歸阙并不給馬哥道歉的機會,一股無形的力量将馬哥從地上拎了起來。
那無形的力量化作無形的巴掌,啪啪兩聲将馬哥的臉打歪後,又給打了回去,馬哥的臉頰上立馬出現了五道鋒利的爪痕,一邊五道很是對稱。
羅神仙被胡歸阙的操作給吓到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胡爺,胡爺,您這是幹什麽啊,他對您出言不遜,你稍微教訓一下就行了,您怎麽……”
說着羅神仙伸手想去拉胡歸阙,然而還未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震飛,一把老骨頭直接撞在了小院的圍牆上,整個人順着圍牆滑了下來,久久沒能動彈。
其實我很少看見胡歸阙出手,但他一出手又快又狠,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我收回之前說胡歸阙脾氣好的話,他就是一個笑面狐狸,笑着捅刀子也能面不改色。
其他人見他們崇拜的羅神仙被胡歸阙打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就慌了,又是震驚又是恐懼,卻無人敢對胡歸阙動手。
我待在原地狠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有點猜不透胡歸阙想幹什麽。
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人不由自主的走了出來,爲什麽說是不由自主呢,因爲他們的臉上都帶着驚恐的神色,明明想要把自己藏起來,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定眼一看,出來的人有濤哥,有紅梅,還有一個我見過卻不知道名字的男人。
他們都曾扇過我耳光,紅梅還擰過我,還有之前豬圈的那對夫妻,女人用硬邦邦的饅頭砸得我滿頭是包,而那男人則用下流的眼神看過我和盼兒,此時他們都被拎了出來。
胡歸阙這是幹什麽,攤牌了?不裝了?
我走上前去,有點猶豫的伸手拉了拉胡歸阙的衣角,有點害怕也被震飛出去。
“嗯?”胡歸阙側頭。
我小聲的說道,“你這是攤牌了嗎,現在啥情況啊?”
胡歸阙沒有回答我,而用下巴點了點這些人,淡淡道,“是不是他們?”
“啥?”
“欺負過你。”
我頓時愣住,胡歸阙把這些人拎出來是要給我報仇?
我愣愣的點頭,“是的,就是他們,胡歸阙弄他們!”
我早就憋屈死了,現在胡歸阙終于要給我出這口惡氣了!
胡歸阙,你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