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神色僵在了小狐狸的臉上,他機械般的回頭看向身後的身影。
刹那間小狐狸睚眦欲裂,他拖着虛弱的身體一口咬在了胡歸阙的小腿上。
“把我的尾巴還給我,那是我的尾巴,是我的,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娘親去世前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麽照顧我的嗎?你已經砍掉了我三條尾巴了……”
說着小狐狸的悲痛的嗚咽起來,那小小的身影,顫抖的聲音,可憐極了。
胡歸阙冷着臉,抿着嘴唇沒說話,隻是任由小狐狸匍匐在腳下祈求。
“舅舅……”
“把尾巴還給我吧……”
胡歸阙在聽到舅舅這個稱呼時,我明顯看見他的身體微微一怔,淡漠的瞳孔也跟着震顫了一下。
小狐狸這可憐的模樣,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忍不住朝胡歸阙小聲開口,“胡歸阙,我不要狐尾,你把狐尾還給他吧。”
可胡歸阙還是拒絕了小狐狸的祈求,他拎起小狐狸的後脖頸把它丢在了一旁。
“我說了,你需要這條狐尾。”胡歸阙的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命令感。
可我明明感覺到小狐狸更需要這條尾巴,況且這條尾巴本來就是小狐狸的。
胡歸阙将狐尾重新遞到我的面前,冷聲道,“拿着。”
我别開眼,“我不要。”
在此刻我竟然硬氣了起來,前面我說了,我這個人比較犟,越是強迫我,越會适得其反。
胡歸阙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淩仙,不要讓我重複第二次。”
我,“……”
說實話,聽胡歸阙喊我全名的時候,我心裏還是很發怵的。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從胡歸阙的手中接過狐尾,同時說道,“那這狐尾給我了,就是我的了,我是不是有處置的權利?”
不等胡歸阙開口,我飛快的将狐尾塞進了小狐狸的爪子中。
我知道,做完這一切,胡歸阙也許……要發怒了……
狐尾觸碰到小狐狸的爪子後就忽然消失了。
小狐狸頓時大喜,像是突然之間回血了一般,身影嗖的一下就不見了,隻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
如果不是我手上沾着血,還有一旁胡歸阙那黑到底的臉色,我都要認爲那小狐狸可能沒有來過。
胡歸阙朝我走了過來,他身形高大修長,又非常高,此時站在我的面前将我的身形完全籠罩在其中,那壓迫感令我感到心悸。
“你倒是心善,竟真的把尾巴還了他。”胡歸阙的聲音淡漠,聽不出什麽情緒,但我總覺得心慌。
我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爲什麽要心虛,連聲音都小了一半。
我輕聲說道,“他是您的外甥啊,而且以這種血腥的方式換來的保護,我心裏不安。”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從胡歸阙的口中吐出,讓我整個人都有些顫抖。
“心裏不安是麽。”
胡歸阙擡手在我的頭頂撫了撫,淡淡道,“可能這些天有我在,讓你減少了危機感,既然你覺得你不需要狐尾的保護,那你就試試看。”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試什麽?”
“一周的時間,如果你沒有主動求助我,就算你赢,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以後我會繼續保護你,直到你壽終正寝。”
“但如果你輸了,今後事事都得以我爲準,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怎麽樣?要不要搏一搏?”
胡歸阙所說的話讓我的眼睛頓時一亮,這就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