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我重新牽起淩甯的手,跟着我記憶中來時的路返回,這次比之前順利多了,沒用多久就到了有了兩扇銅門的那個院子。
隻要推開這銅門,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不過一路上我沒有看到胡歸阙,也沒有看到靈能管理局的那兩人,現在這種情況我到底是該離開還是等他們?
一時間我站在銅門前變得猶豫不決。
“姐,我們不出去嗎?”淩甯問我,見我沒動作她也乖巧的站在我身邊,她從小就這樣,很信任我。
“先等等。”我回道。
如果我等了胡歸阙他卻沒有來的話,我再離開也不遲。
淩甯沒有多問,隻是貼我很近,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還是沒見到其他三人,甚至連奶奶和那厲鬼的蹤影也沒見半點。
我覺得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得把淩甯帶回去,畢竟在這古宅中待久了會對她産生不好的影響。
确認整個古宅都沒啥動靜之後,我放棄等待胡歸阙了。
“走,姐姐帶你回家。”我重新牽起了淩甯的手。
淩甯趕緊點頭,看得出來她很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我和淩甯一起推開銅門,外面是竹林,中間依舊是那條青石闆路。
我帶着淩甯順着來時的石闆路一直走,直到走到了路的盡頭,沒有了路。
但我發現盡頭的一處地方和周圍不盡相同,我看到那處的空氣如同水波紋一樣在輕輕晃動。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我記得我最初進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位置,所以……
我牽着淩甯朝那處有水波紋的地方走去,當我們穿過這處時,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像是穿過了一道屏障。
視線在這一瞬變得模糊,但很快便恢複了清明,不過周圍的環境已經變了,在我們的旁邊安安靜靜的立着一塊大石頭。
看到石頭,我就知道我們已經出來了,随即我便看見淩甯還未來得及和我說話就忽然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慌了一瞬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現在是魂魄的狀态,從古宅出來之後肯定是回到自己身體裏了,而且現在天都快亮了,我也得趕緊回去了。
本來我還想在大石頭這裏等等胡歸阙的,但想到我爸媽醒來要是看見我和奶奶都不見了,那不得着急死,還是先回家吧。
不過有點紮心,這裏離我家挺遠的,估計回到家天都亮了。
好在一路上并未遇到什麽,安全到家的時候天剛亮,爸媽還沒起來,家裏果然沒有了奶奶的身影,也不知道那厲鬼把奶奶給拎到哪裏去了。
那厲鬼到底抓住沒有呢,還有婚契……
一系列的事情想得我腦瓜疼,趁着爸媽還沒醒,我将從古宅順出來的那個奇怪東西給掏了出來,準備研究一下這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長方形的東西,渾身黑漆漆的,但上面還有刻有什麽字,掂起來沉甸甸的,約摸有兩個手掌厚。
我試了一下這東西非常硬,砸鐵核桃都不在話下,這東西要是往人腦門上一拍,包比闆磚傷害力還大!
略微思考了一下,我決定留下這個東西當防身工具。
誰害我,我砸誰。
在屋裏等到爸媽醒來後,我便喊他們一起去了二伯家,我想去看看淩甯有沒有醒。
如我所想的那般,淩甯已經醒了,我和爸媽到的時候淩甯正在吃飯,見到我來了她丢下碗就朝我跑來,抱着我又哭又笑的。
二伯和二伯母站在一旁看着我們,臉上都是不自在的神色,兩人的眼裏還出現了一抹愧疚。
看來淩甯已經跟他們二人說了我們在古宅的事。
“對了,媽呢,她也沒在你們這裏嗎?”我爸忽然疑惑出聲。
二伯臉上也是疑惑,“沒有啊,她沒回來。”
我盯着二伯,忍不住問道,“二伯,你不知道奶奶的秘密嗎?”
奶奶所做的事二伯肯定是知道的,但奶奶已經死了這事,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二伯的神色一怔,在我們幾雙眼睛的注視下二伯才說出了這些日子以來奶奶所做的事。
大概是在半個月前吧,二伯就發現了奶奶開始變得神神叨叨,而且每天都出去很晚才回來。
剛開始的時候他并沒有在意,但在有一天晚上他起夜的時候,聽見奶奶在對着空氣說話。
說什麽要獻祭自己的孫女換一個男胎,再之後他就看見奶奶手中一紙鮮紅的婚書,隻是落款并沒有名字。
二伯擔心奶奶打堂姐堂妹的主意,所以就格外注意奶奶,好在奶奶在婚書上寫上了我的名字,再接下來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事了。
聽二伯這麽說,他好像并不知道奶奶已經死了。
“媽去哪裏了我真不知道。”二伯無奈的說道,說着看向我爸,“而且她昨天不是和你們回家了嗎?”
我倒是知道奶奶去了哪裏,但她目前所在何處,我是一點不知。
“诶,你這話啥意思,怪我們咯?”我媽有些不滿。
“我不是那個意思!”二伯馬上回道。
眼看幾人又要争執起來,就在這時外面的馬路上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停在了二伯家外面的馬路。
我們從屋裏出來便看見外邊的馬路上一輛銀色的吉普車剛停穩。
車門打開,兩個有些眼熟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我定眼一看,心中一震,這不是靈能管理局的尹钊和紳士男人嗎!
二人目不斜視的走向我們,他們沒有看我一眼,像是沒有見過我一般。
“是王如芳的家人嗎?”尹钊問道。
王如芳是我奶奶的名字。
除了我和淩甯之外,他們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見他們點頭,尹钊這才說道,“我們是有關部門的,王如芳發生意外已身亡,屍體稍後會有人送回來,也會有專人聯系你們處理後續事宜。”
尹钊冷冰冰的說完後,紳士男人扭頭看向我,他朝我溫柔一笑,“淩小姐,有一些事還需要你配合,請跟我們走一趟,可以嗎?”
啊?
我指了指自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