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宛如一座被遺忘的仙境,細雨如絲,輕輕地灑落在山間,将一切都籠罩在一層薄紗之中,山峰在煙雨中若隐若現,仿佛是一幅水墨畫。
山間的天然小路,因爲雨季的來臨而變得泥濘不堪,人迹罕至,野草在風中搖曳,似乎在訴說着這裏的孤寂,古老的樹木靜靜地矗立着,見證着歲月的變遷。
未知的瀑布如銀練般飛瀉而下,濺起的水花在空氣中形成蒙蒙的水霧,給人一種朦胧而神秘的感覺,深潭中的水清澈見底,倒映着周圍的山巒,宛如一面鏡子。
雖然荒無人煙,但它卻有着一種獨特的甯靜之美,它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和魅力,也讓人心境平靜,陶醉在這片甯靜的景色之中。
如此美麗的環境,此時此刻,也隻有楊家人能欣賞得了。
李雨看到這裏,感歎道:“天上雲,水中雨,安得心中夢入眠。”
楊軍心中一動,說道:“既然你喜歡,那就在此地多待一會吧。”
身邊的衆人欣然接受。
随即,一家人便忙碌開來,一切都是那麽有條不紊,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在有條不紊地運轉。一個多月的時光,仿佛是一場漫長的洗禮,讓所有人都習慣了這種野外流浪的生活,如魚得水。
不到一會,一個小營地就駐紮完畢。
旁邊的高山巍然聳立,河流奔騰不息,瀑布如銀練般飛瀉而下,天上的濛濛細雨宛如輕紗,這一切構成了一幅難得的美麗畫卷,簡直是大自然的傑作,如此美景,正适合人們放松心情,盡情享受悠閑娛樂的時光。
直到上午9點,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一家之主的楊軍。
顯然,都在等他的下一步指令,哪怕是在野外的路上,一個團隊,一個家族,也必須隻有一個聲音,否則,也會亂了套。
思索了片刻,楊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說道:“這天降雨露,正是個好日子,要不咱們舉行一個文會,席地而坐,暢所欲言,主題自定,想來,必有佳作。”
這話一出,有人感興趣,也有人并不感興趣,就像劉曉雅,很是無趣,一臉哀怨。
反倒是李雨心,靜香純子,趙佳,楊天賜,等人,興緻勃勃。
從中就能看得出來,哪些人是真的學渣,劉曉雅,哪怕給她再多的好東西,資質和天賦提升的再高,不喜歡學習,就是不喜歡。
但是,終歸是家主的決定,大部分人也是喜歡的,所以,就此定了下來。
不到10分鍾,一個簡單的場地就被整理出來。
瀑布旁邊的空曠角落,十數個團蒲圍成一圈,足以坐下願意參加的人。
其中,楊家的所有二代子女都參加,女眷中,參加的就不多了,隻有李雨心,王玉潔,靜香純子,趙佳,花語蝶,至于劉曉雅,金靈兒姐妹,張薇薇,夢怡,玉玲等人,則懲罰她們來端茶遞水。
一時間,果盤,茶葉,香爐,琴音,一個不缺的擺了出來。
就當楊軍打算出題,用作抛磚引玉。
卻突然被楊天賜插嘴打斷:“父親,文會這等雅事,對我楊家實在沒什麽意義,不如趁此機會,舉行一場讨論會,辯論會,就已超凡修煉之路爲主題,共同探讨,說不得,還能有所收獲,對家族來說,也是意外之喜。”
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過來。
楊軍點點頭,發現這個提議更好,他不是不聽勸的人,隻要是真的好,自己完全可以改變主意,當然,這也要看場合,如果是在外人面前,天神還是要臉的,錯的也是對的,誰敢反駁。
“那好,天賜,既然是你先提的,那就由你先來吧。”
楊天賜跪坐在團蒲之上,恭敬的說道:“請父親解去封印。”
楊軍愕然,随即明白過來,此次的讨論會,好像不是那麽簡單啊。
點點頭,右手一揮,楊家所有人都被解開了封印,超凡之力回歸,久違的力量湧入大家的體内,居然有點不适應。
夢怡和玉玲這才第一次看到什麽是楊家人的風采。
每個人都擁有一種濃濃的氣場意境,猶如神魔,如果不是大家刻意收斂,她們二人根本無法在這裏生存。
過了好一會,場面才再次安靜下來。
楊天賜看向遠方的山巒,似有所悟的說道:“曾經,在最早的時候,我以爲力量的本質,是肉體的強大,後來,又以爲是道家描述的道法自然,最終,我覺得,還不夠,應該是對宇宙物質觀測所帶來的意境掌控。”
說完,他的右手輕輕舉起,五指并攏,隻見,五道淡淡的氣流若隐若現,開始旋轉,一株青草被席卷而來,立于中間。
就當衆人到了最關注的時候,突然,異變發生,隻見那翠綠的青草,居然肉眼可見的枯萎,先是變的枯黃,随後就是幹癟,最後成了草灰。
手一揚,一切成空。
就好像,是那歲月的流逝。
所有人都震撼了,這不是超凡之力所帶來的能量,也不是強加在其上的各種異能之力,更不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科技和戰力。
而是最本質,最平淡,最無解的一種偉力。
它是如此自然,如此平凡無奇,仿佛我悄然而來,又飄然而去,存在過,卻又如同從未存在過。這平靜的表面下,潛藏着難以言喻的恐懼,如萬丈深淵,深不可測。
楊軍的雙目如千斤重擔,凝重無比,他沉默良久,若有所思地凝視着楊天賜。
而楊天賜就這樣靜靜地坐着,淡若輕風,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李雨心看着兒子,沒有說什麽。
就在這時,楊安然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這幾年,我常觀冰山之巍峨,雪景之聖潔,極光之絢麗,寒風之呼嘯。偶有所得,創有一法,還請品鑒。”
說完,隻見她纖纖玉手在空中輕輕一彈。
刹那間,山河色變,天地倒轉,乾坤仿佛凝固,時間似乎停滞。河流不再流淌,瀑布也止住了飛瀉,細雨、青煙、雲霧、氣流,這世間萬物,都好似被凍結在零度之下,一切都被冰封。
唯有會場的衆人,沒有絲毫影響。
她的目光冰冷的讓人心寒,玉玲,夢怡二人都傻了,她們瑟瑟發抖的低下頭,不敢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楊軍依舊沉默,他知道,很多事情,自己不能強求。
看着歲月如神的楊天賜,又看了看冰雪女神的楊安然,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順其自然,這樣也好,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你有能耐,你就上,你不行,就别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