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光團所散發的種恐怖氣息,非常奇異,那氣息充滿了蠻荒之感,好像他所面對是一頭頭來自蠻荒之時的兇狂異獸。
那蠻荒異獸無比高大,渾身散發着滔天兇焰,鶴泫隻是神識感應,便已經讓他乍然湧現起了難以抵禦之感。
似乎就算他祭出最強攻擊,可能也連那巨大光球的熒光都無法突破。
讓鶴泫更是心驚的是,那光球所散發出的氣息,并不是境界威壓氣息,而是一種讓他難以言說,讓他發自心底的恐懼氣息。
此刻的鶴泫,已經到了突破玄靈之境的地步。
可以說,隻要他願意,就是此時引動玄靈天劫,也沒有一點問題。而經過了悟道茶,以及各種增強天地感悟的機緣之後,鶴泫此刻的神魂境界,也已然達到了玄靈初期之境。
能夠讓鶴泫僅是神識感應,就心底泛起無比恐懼感覺,足以說明那百十團銀芒之中,定然有極其恐怖存在了。
但鶴泫非常清楚,那銀芒包裹之中,完全就是秦鳳鳴讓他照看的一兩萬之數的銀鞘蟲。
這些銀鞘蟲,均都是成蟲之境。
成蟲之境的銀鞘蟲,就算有數萬之數,按理也不應該讓此時的他僅是掃視,就心中湧起難以壓制的驚恐畏懼之意的。
此刻銀鞘蟲驟然變成如此模樣,無疑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些銀鞘蟲正在發生某種變異;另一個便是這些銀鞘蟲可能正在經受某種恐怖的危險。
面對銀鞘蟲這難解異變,鶴泫心中驚懼之下,立即便想通知秦鳳鳴。
可是在神識掃過秦鳳鳴所在的山谷,感應到山谷之中翻滾的濃稠神魂霧氣,鶴泫霍然一驚,他竟然無法将神念傳音傳遞進霧氣之中。
如此情形下,鶴泫除了守護在百解化骛樽處,實在不知如何辦。
在峻岩現身而出之時,鶴泫第一時間便感應到了峻岩氣息,故此直接傳音,讓峻岩前來看視。
鶴泫當然知曉峻岩是如何存在,雖然峻岩對蟲類的熟識遠不及妖獸,但峻岩的見識,卻遠比他要多得多。
“什麽銀鞘蟲竟然發生了異變”
聽到鶴泫簡單之言,峻岩神色一變,口中也不由驚聲道。
銀鞘蟲,那是混沌初開之時的天地異種存在,本就是蠻荒古蟲。此種誕生與天地混沌之中的恐怖妖蟲,自身的穩定性遠不是後世的妖蟲可比,要想變異,那是千難萬難之事。
“也不是變異,就是此刻銀鞘蟲所現出的狀态極其詭異,你親眼看視一番就會明白。”
見到峻岩驚愣,鶴泫急忙開口道。
話語說出,直接将峻岩引入到了禁制罩壁之内。
神識看向銀鞘蟲所現情形,峻岩雙目之中猛然有了思慮神色。但僅是瞬間,一種奇異神色自其雙目之中顯現而出。
神色之中有震驚,有不解,最後更是顯露出了憂慮之意。
“怎麽峻道友難道知曉銀鞘蟲這是發生了何種異變不成”見到峻岩驟然的表情變化,鶴泫立即神色一震,口中急聲開口道。
他心中最爲擔心的是這些銀鞘蟲會發生不好的異變。
真要那樣,等秦鳳鳴出關之後,勢必會大爲心痛。這些銀鞘蟲,可不是尋常妖蟲,且不說其乃是蠻荒異蟲,就是這些靈蟲能夠相助他人渡劫這一強大功效,就足可讓任何修士将之視爲無上異寶。
而鶴泫就要渡玄靈天劫,如果這些銀鞘蟲有事,那他無疑就少了一大臂助。
“銀鞘蟲,乃是洪荒之時誕生的天地異蟲,變異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其經曆過再如何的逆天機緣,也不可能如後世那些妖蟲一般,能夠讓自身血脈發生異變。而後世那些妖蟲與其說變異,還不如說是其因爲某種原因,讓其血脈更加靠近其先祖罷了。”
峻岩目光炯炯,口中緩緩開口道。
聽到峻岩之言,鶴泫心中微是一動。對于妖獸妖蟲的變異,他還真的沒有如何探究過。
此時聽到峻岩解說,鶴泫心中猛然恍然。
現在修仙界中的妖獸妖蟲,确實是有一些變異的存在。但細想之下,鶴泫頓時明了,那些所謂的變異妖蟲妖獸,真的如峻岩所言,隻是返璞了古代某種強大近族種類而已。
“如果說這百解化骛樽中的靈獸靈蟲有變異可能,應該就是那一隻蜘蛛與蜈蚣,另外還有那頭冰狼獸。其他妖獸,是不會變異的。就是那頭赤狐鼠,也不過是一變種存在,并不是自身變異。” 峻岩沒有理會鶴泫,目中異色一閃,口中随之說道。
此時的峻岩,心中也不得不佩服起秦鳳鳴。他雖然剛剛恢複神智僅有數百年,但他也清楚,此時的修仙界,與他當時所處的上界早已大爲不同。
且不說修煉資源困乏,就是各種妖獸妖蟲的種類也相去甚遠。
而靈界與仙界的天地法則更是無法相比,各種妖獸妖蟲雖然有些體内依舊有其祖先的一些血脈,但要想血脈覺醒,已經變得千難萬難。
但峻岩卻從秦鳳鳴所攜帶的蜈蚣與蜘蛛身上,感應到了一種蠻荒血脈氣息。
這無疑說明,秦鳳鳴的這兩隻靈寵,體内血脈已經有了覺醒可能。
一下有兩隻靈寵可能發生變異,覺醒仙古宗族血脈,這是何種情形,就是見慣了逆天妖獸妖蟲的峻岩,也不由心中爲之震動。
“那此刻這些銀鞘蟲發生此種變化,到底是何種情形,是好還是壞呢”
鶴泫心中思慮,最後還是眉頭皺起,開口再次問道。他此刻并不在意那蜘蛛與蜈蚣是否會變異。因爲那兩隻靈獸境界太低,與秦鳳鳴而言沒有多少相助。
但銀鞘蟲不同,其有可以抵禦天劫的逆天之能,無論是秦鳳鳴還是鶴泫,都是需要其相助的。
“這些銀鞘蟲發生如此情形,雖然峻某也不知具體,但想來其應該是在以某種方式進階。并且其散發的那種極具心神壓迫的氣息,應該是銀鞘蟲正在覺醒其作爲蠻荒異種的某種天賦。
當然,也可能是其自身的本源血脈顯現了。具體如何,隻有與之心神相連的秦鳳鳴自己能夠判明。不管如何,銀鞘蟲發生此種情形,你我是無法插手分毫的。隻需看護一旁,一切結果隻能等其結束再見分曉。”
峻岩眉頭微皺,目光閃爍片刻,表情一凝,口中說出了他的判斷。
聽到峻岩也無法确認情形,鶴泫微有失望,但最後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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