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方那氣勢神态,二人就算有百名通神修士在側,也難說就敢與之争鬥。
對方身上所現出的那種自信,不是尋常玄靈頂峰修士所能夠顯現出的。
同時二人心中明白,這一次事情已經造成了難以挽回的結果。那青年修士既然要爲蘇氏部族出頭,就必定要有一方徹底被滅殺。
那青年當着數以萬計修士的面,說出如此話語,斷然不是恐吓之言。
如此情形之下,二人心中的惴惴之意更加難以抑制。
“哼,那小輩隻是一名玄靈頂峰之境修士,你等就畏懼其威勢,太過丢我天鳳部修士顔面。如果憑借這一件逝骨飛龍都不能将之如何,那人就絕對不是玄靈頂峰之境,而是一名大乘修士。
但從其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他絕對不是大乘之人。試想逝骨飛龍當年一戰,可以将數名玄靈後期、頂峰修士與上百通神修士攔截,難道此刻在我等之手,還不能滅殺一名玄靈頂峰修士不成”
聽到連希銮與張辰之言,盧怡詩足足遲疑了兩三個呼吸工夫,這才猛然一聲冷哼響起,口中厲聲開口道。
她此言說出,讓連希銮與張辰也無法反駁。
逝骨飛龍,并不是天鳳部修士自己言說其厲害就厲害了,它的赫赫威名,是經曆腥風血雨大戰鑄就的。
當年的那一戰,足可震古爍今,讓整個蒼炎界域修仙界所銘記。
任何合擊法陣,僅憑三百位通神後期、頂峰修士合力,也不可能真的對抗的下數名玄靈後期、頂峰修士與上百通神之境修士的聯手攻擊。
逝骨飛龍做到了,且還将其中大部分與之争鬥之人滅殺了。
如此戰績,絕對不是說說就能夠成真的。
那青年修士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一名玄靈頂峰修士而已。能夠抵受得住數名玄靈後期、頂峰修士聯手攻擊的逝骨飛龍,不可能抵擋不下一名玄靈修士的攻擊,而被其損毀。
“今日一戰,事關祝昘殿下名譽,祝昘殿下往日對各位的栽培指點,想來各位都記在心中,現在就是一個報答祝昘殿下的機會,如有人膽小怕事,此刻就可離開。”
盧怡詩話語堅定的回複連希銮二人規勸之言,立即一轉,面對了此刻掌控骨龍的三百通神修士,口中厲聲道。
聽到女修這一句言語,三百名通神修士無不表情一變。
三百通神修士,統領就是祝昘殿下。雖然這數萬年來,有不少人進進出出,有人離去,又有人加入,但無論誰,每隔千年,都會受到祝昘殿下親自講解修煉之道,也會得到殿下親自解惑心中不解。
可以說,沒有誰沒有受到過祝昘殿下的恩惠。
雖然沒有跟随祝昘殿下經曆過上一次那種族群大戰,可是也會執行一些危險任務。有一些修士,更是親身随同祝昘殿下進入到過危險之地。
要說對祝昘殿下沒有感激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人,祝英願跟随大人,與那外族之人大戰一場。”
突然,一聲女修話語聲響起在了當場。說話的,是一位鳳陽族女修。
随着這名女修的話語,此起彼伏的效忠之言接連響起。
在如此境況下,衆人其實心中都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真的就離開骨龍,避過這一場争鬥的。
如果這一次盧怡詩獲勝,那退出之人将無法在鳳陽族立足。就是不能在蒼炎界域立足,也是肯定之事。
臨陣退縮,此是兵家最爲忌諱之事。退縮之人,與叛徒無異。
“好,今日我等便讓逝骨飛龍之名,再次響徹在蒼炎界域上空。讓所有修士知曉,我天鳳部的這一護族寶物,依舊威能不減當年。”看着面前群情激蕩的三百名橙衣衛,盧怡詩渾身氣息湧動,一聲高呼也随即響起。 “讓我逝骨飛龍之名再現蒼炎界域”
“對,讓我天鳳部族之名威震蒼炎界域”
随着盧怡詩的振奮之言,一聲聲呼喊,陡然響起在了高大茅屋之前。
這些呼喊之聲,并非隻是逝骨飛龍上的修士發出的,最多的還是此刻聚攏在四周觀看的衆多修士。
聚攏于此的鳳陽族修士,雖然不是出身同一部落,但都是天鳳部族之人。在面對外族之時,自是會同仇敵忾。
傳聞之中讓天鳳部聲名大燥的逝骨飛龍,真真切切的出現在面前,讓見到的修士,無不心情激蕩,親見這巨大之物顯露出震天威能,自然是所有修士心中所想。
“倪文山,你好好活着,等有一日,本仙子爲你送終。”
就在衆人群情高呼之時,一聲冷冷的話語之聲卻傳遞進了倪文山耳中。随着聲音響起,盧怡詩面帶冷笑的容顔,也顯現在了倪文山面前。
“哈哈哈,倪某會好好活着的,就怕仙子你今天會有性命之險,如果你到時跪地求饒,倪某會上前規勸秦道友一聲的。”
見到盧怡詩冷笑表情,倪文山卻心中忽然湧現起了一股無比的歡快之感。
因爲他感覺,盧怡詩此刻所表現出的種種信心與譏諷言語,不過是她自己心中畏懼情形下的一種掩飾。
如此言語,說給在場衆人聽同時,何嘗不是在說給她自己。
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是會有畏懼情緒存在的。隻是衆人認知恐怖情形程度高低不同罷了。
在凡人看了非常恐怖的情形,修士見到感覺很是平常。
但修士也有畏懼情形存在,哪怕是大乘,也有讓其心神戰栗的事情或是事物。
聽到倪文山話語,盧怡詩心頭頓時大震,在她強自忍耐之下,沒有再出言挑釁倪文山,而是手中法訣一動,直接驅動巨大飛龍,向着秦鳳鳴離去方向激射而去了。
看着巨大飛龍遠去,倪文山目光不由微是閃爍。
以飛行遁速著稱的逝骨飛龍,這一次卻并未釋放開其全速,好像專門爲了等候此刻聚集此處的兩三萬修士一同前去一般。
“這一次,看來那盧怡詩與那三百橙衣衛要遇到大難了。如果僅是盧怡詩,老夫根本就不會管,但還有那三百橙衣衛,如果一下被滅殺,對天鳳部絕對是一大損失。看來要讓幾位族老現身才可能阻止這一場争鬥了。”
倪文山看着遠去的衆人,表情卻沒有絲毫的幸災樂禍,而是眉頭皺起,一副愁容滿面模樣。
他與祝昘并沒有利益沖突,隻是并沒有深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