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山雙魔,在冰原島之上倒也是赫赫有名。
二人不僅心狠手辣,經常吞食修士以修煉魔功。且還是極有心機之人。對于一些大宗門修士弟子,根本就不招惹。被二人滅殺的,是一般散修與小宗門或是家族修士。
故此二人雖然結怨衆多,但冰原島上的三大宗門修士卻與二人沒有直接沖突。也因此沒有驚動三位通神修士強力出手絞殺二人。
而一般小宗門,面對這兩名兇魔,根本就不能将人家如何。
更是有謠傳,這兩兄弟二人當初曾經在外闖蕩之時,曾經與其他島嶼之上一位通神老怪結仇,被那名通神境界之人追殺了許久。
但二人并未隕落,反而活蹦亂跳的返回了冰原島。
也就是因爲如此,更加讓這兄弟二人的兇名遠播,無人敢挑戰二人了。
未曾想到,朱家老者竟然與這兄弟二人有所聯系,且還将之邀請來此,專門針對他們衆人。
“嗤”一聲輕微之極的破空之聲,突然自秦鳳鳴身後響起,一柄能量波動不顯的鋒利利刃,忽的向着秦鳳鳴的後心所在直刺而至。
這一擊太過急速且突然,在衆人被面前朱家衆人所吸引之時發難,讓人根本就難以想到。
随着利刃激閃,本來站立秦鳳鳴身後的阮翰,面目已然猙獰之色大起,先前的忠厚之色蕩然消失不見。随着那道利刃激閃,阮翰的左手手掌也随即急探而出,向着那隻停身衆人中間的冰海獸疾抓而去。
非常明顯,此時阮翰,已然不是那名面現忠厚的老者了。
利刃剛一閃現,便到了秦鳳鳴後心處,正站立不動,看視向對面紀氏兄弟的秦鳳鳴,對于身後發生之事,好像根本就未能覺察。
“啊,可惡,你想做什麽”一聲驚呼,在阮翰身形閃動,出手抓向冰海獸之時,也驟然響徹在了當場。
随着驚呼之聲,一隻手掌激閃而出,向着阮翰的身形急拍而去。
面對趙平的急速出手,阮翰根本未有絲毫畏懼避讓。他既然已經打算出手偷襲秦鳳鳴,自然已經将所有危險都計算在了心中。
随着利刃激射而出,左手抓向冰海獸,其右手也已然急速揮出,迎着趙平的一記肉身攻擊而去。
趙平本就是修煉煉體功法之人,未曾料到,這名看似忠厚的聚合中期老者,同樣是一名以肉身見長的修士。
衆人相距,本就僅有不到兩丈之遠,在聚合修士全力出手之下,已然沒有了任何時間耽擱,手一伸,攻擊便到了對方身上。
讓阮翰心中驚詫的是,他處心積慮,也是把握極大,被他施展過多次,也滅殺多人的利刃攻擊,一閃便刺入到了面前站立不動的青年後心之處。
印象中應該血光迸濺的場景,卻并未展現在阮翰面前。
利刃激閃,直接自面前青年身體之上一穿而過,向着前方激射而去了。急速而出的利刃,根本就沒有哪怕一絲觸碰在肉身之上的感覺顯露。
而他緊随利刃探出的那隻手掌,激閃之下,還未觸碰到那隻毫無抵抗之力的冰海獸身體之上,忽的感覺一股炙熱冰寒氣息陡然出現在了手掌正前方。
還未等阮翰有所反應之時,一柄兩三尺長,閃現紅藍光芒的飛刃,已然切切實實的削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絲毫疼痛也未顯露,他的手掌連同一段手臂,便已然與他的身軀失去了聯系。一股冰寒順着斷壁之處急速侵入到了他的經脈之中,一閃,便直接進入到了識海之内。
浩瀚識海之中,陡然一股恐怖氣息席卷而起,大有将他的神魂都禁锢之意。
“啊,不好”一聲驚呼豁地自他口中響起。一股恐怖之意刹那便自他心底急湧而起,瞬間将他整個身軀包裹在了其中。
此時的阮翰已然明白,他的這一番圖謀出手,早已然被對方識破,并且已經有了應對他的強力手段。
就在阮翰驚呼之聲響起,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之時,趙平的一道強大肉身攻擊,也已然擊打在了阮翰祭出的那道手掌之上。
一聲凄厲的骨頭碎裂之聲,随着雙方手掌的接觸,陡然響徹在了當場。
阮翰的另一隻手臂,随着趙平蘊含怒意的出手一擊,也已然自他的身體之上斷裂開來。
按理而論,對兩名修煉煉體功法的聚合中期修士而言,僅是一擊,當然不可能讓另一人受到如此大傷害。最不濟,也應該能夠确保自身全身而退才是。
當此次,在受到紅臉劍刃的攻擊之下,阮翰已然失去了争鬥之心。
并且在那股急速侵入識海的詭異冰寒能量作用之下,阮翰更是已經沒有了操控自身法力,全力加注到右手之上的能力。
而趙平,更是普通的煉體之人,其乃是凡人突破先天之境修仙的。如此攻擊之下,阮翰手臂瞬間崩碎,也沒有什麽意外。
“哼,秦某最恨他人欺騙了。既然你找死,那就将性命留在此地吧。”
就在阮翰心中驚恐,一邊舍命一般的急速後退,并全力運轉自身魂力,強力抵禦那股驟然侵入到了識海的詭異冰寒能量之時,一聲冷哼之聲突然響徹在了他的耳畔。
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随着話語之聲,也閃現在了他的身旁。
一張年輕的面容,并沒有絲毫異樣情緒,如同第一次相見之時一般,表情平靜的正雙目看視着他。
“爆”
阮姓老者也是一名狠辣之人,面見如此情形出現自己面前,竟然雙目猙獰之色一起,一聲暴喝陡然自其口中呼喊而出。
他竟然在神魂即将沉淪之時,奮力的要将自身肉體自爆在了當初。
“到了此時,你還想害人,真是不知死活。”随着淡淡的話語聲響起,一道恐怖的能量,已然侵入到了他的身軀之中。
随着能量入體,本來磅礴的丹海能量,豁然變得波瀾不驚起來,阮翰所驅動的法訣之力,已然不能再将自己丹海中的能量調動分毫。
未等其心中恐懼湧現,他的頭腦已然一昏,就此失去了意識,昏死在了當場。
手一探而出,一團黃芒一閃,阮翰的身軀便消失不見了蹤迹。
“小輩,你竟然将阮道友擒殺了”一聲暴怒之聲,随着阮姓老者的消失,也陡然自遠處的朱家老祖口中呼喊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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