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一老一少,修爲均是鬼君頂峰境界。剛一現身,那看上去僅有三十餘歲年紀的黃衣中年修士不由急聲開口道。
“那秦姓之人手段着實不凡,本宮雖然不懼于他,但自信絕對沒有能力将之攔截,讓其逃離而走了。”看着現身而至的兩名大修士,女修表情已然恢複平靜,語氣淡然開口說道。
“什麽憑李仙子之能,都不能将之攔截,難道其是一名我等同階修士不成這可與我等收到的信息不符。”剛自現身此地的面色蠟黃老者雙眉一凝,略有不解說道。
那名黃衣中年修士聽此,也是面色一凝,眼中似有詢問之意顯露。
“那秦姓之人是中期境界不假,至少與妾身争鬥之時顯露的鬼君中期修爲。但其無論是秘術手段還是身法肉身,都非是鬼君中期修士可比,就是與你我同階之人,也是分毫不差。
并且其似乎對法陣極有研究,僅是瞬間,便将妾身布置在此的一座威能不俗的法寶破除了,如是手段之人,絕非是輕易就能将之如何的。”
女修表情平靜,并未對面前兩名大修士隐瞞什麽,和盤說出了剛才之事。
“聽仙子之言,似乎我等要想獲得黃泉宮那筆高額懸賞,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但不知仙子下一步有何打算”中年修士雙目精芒一閃,再次看向女修道。
“兩位道友,既然本宮邀請兩位前來,自然不會讓兩位白白跑此遭,那秦姓之人雖然手段不俗,但也絕對不會是你我三人聯手之敵,隻要我等在一處險要之地将之攔截,想來将之擒殺也不是什麽難事。”女修笑容一展,表情舒緩淡然說道,似乎心中早就有了定計。
“哈哈哈,與李仙子相交也有三四百年之久,既然此番是仙子主導,那冀某就聽從仙子吩咐,不過真将那小輩擊殺,所得好處,你我三人卻是要平分,此點想來仙子也不會反對吧”老者哈哈一笑,并未有多少遲疑的如是說道。
“既然冀兄都如此言說了,那金某也無話可說,此子既然能夠被黃泉宮通緝,足以說明了其手段不俗,想來其身上定然有不少寶物,就算沒有黃泉宮懸賞,我等隻要将之擒殺,想來也有好處到手的。不過金某有言在先,如果對方真有什麽強大手段,到時兩位可别怪金某抽身而退。”
中年修士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眼珠一轉之下,口中所說卻是大異剛才那名冀姓老者。
三人相交已然有數百年,女修對于面前這名看上去威風不小的中年修士本性自是清楚非常。其一貫是好處均沾,但冒險絕對不會超出其底線。隻要一見不妙,立即便會抽身而走。
如不是其漠北宗有一個好的長輩爲其修煉鋪平道路,其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就進階到鬼君頂峰之境的。
此時聽聞對方之言,女修并未有絲毫反對,面容不由莞爾道:
“金道友放心,到時不用道友親自出手,隻需道友将身上的那兩隻靈禽放出就好,憑借道友那兩隻靈禽,要想将那秦姓之人阻攔,自是沒有絲毫疑問,到時就由妾身與冀道友出手好啦。”
此女拉攏此名金姓中年修士,也正是看重了其身上的那對實力強大的靈禽。有那靈禽在,就算那秦姓之人再如何不俗,也絕對不可能再逃離而去的。
随着女修的話音,其手中一番之下,一面極爲精緻玉盤出現在了其手中,低頭看視兩眼之後,其面色一喜的再次開口道:
“那秦姓修士此時正向東南方向而去,速度倒是極快,不過有冀道友的那隻神機鳥,追上對方絕對是輕松之事。”
“哈哈哈,李仙子此番讓冀某前來,原來是讓冀某做苦力的,仙子真是好算計,不過冀某也是好奇,那小輩使用了何種手段,竟然攜帶着數名修士,還需要老夫的那飛行寶物才可。”
冀姓老者極爲爽快,口中說着之時,手一番,一隻尺許大的青色鳥狀法器出現手中,向空中一抛,頓時化作了一隻足有三四丈之巨的巨大青色飛禽。
此飛禽栩栩如生,猶如一隻有生命的青色巨鳥一般。
其身上顯露着一股淡淡的神魂氣息,就其威壓顯露,竟然是一隻有九級修爲的龐大飛禽傀儡。
飛行類傀儡,在修仙界之中,極爲少見,因爲其必須要有強大的飛禽魂魄才可操控,如用修士精魂替代,将難以發揮飛禽傀儡的全部功效。
飛禽傀儡極爲特殊,煉制與人形骷髅與獸形傀儡極爲不同,其需要更加精深的飛行術咒,而此點,就是秦鳳鳴都未曾得到過。
青芒僅是一閃,空中頓時消失不見了青色巨鳥的身影,僅僅留下了一道輕微之極的能量波動,此道能量殘留,如果是一鬼君頂峰修士不仔細查看,也絕對不可能發現。
李姓女修三人僅是稍一耽擱,秦鳳鳴親自駕馭飛舟就已然飛出了萬裏之遙。
站立在飛舟之上,秦鳳鳴面色略有凝重顯露,雙目凝光激閃,矚目身後方向,卻是動也不動。而容清等人看視面前青年,心中也是嚴肅之極。
他們還從來未曾見到面前面前青年如此鄭重之極過。這讓衆人也是感到了無比壓力。
“呵呵,各位道友,不用如此表情,後面此時有三名大修士正在追遁而來。但各位也不用擔心什麽,就算我等不能與之硬抗,他們三人要想擒拿下秦某,也是從無可能之事。我如此隻不過是思慮如何将三人統統滅殺而已。”
見到容清等人如此如臨大敵之态,秦鳳鳴不由面上神色笑意展露。語氣輕松的開口解說道。
容清等人始聞,終是放心下來。面前青年,可不是普通修士,當初其僅是中期境界之時,就曾經有以一人之力獨鬥數名大修士經曆。此時進階到了化嬰後期,其實力之強,自是不會畏懼區區三名大修士的。
秦鳳鳴表情一緩,不再表情嚴肅,但雙目依舊注視衆人身後之地。
剛才言說之言,非是寬慰衆人,秦鳳鳴自是有絕對實力不将身後三人放在眼中。
憑秦鳳鳴此時進階化嬰後期的手段,要想将那名女修擊殺,自是沒有絲毫懷疑之處,其饒過那女修一命,一是讓對方對他生出一些輕視之心,以至不再招攬他人,二是他實在沒有把握在擊殺那女修境況之下,自那奔行而至的兩名大修士手中立即逃離。
如那坊市之中還有難纏之人存在,他無疑會被動之極。
思慮之下,他才急速而走,能躲過三人最好,躲不過,再想法擊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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