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前輩回哪去”
驟聞老者之言,秦鳳鳴不由面色一怔,驚聲問道。
“當然是跟老夫回劍南書院了。”
“什麽前輩是劍南書院的太上長老這晚輩爲什麽要跟前輩回劍南書院”聽到劍南書院數字,秦鳳鳴頭腦已然轟一聲,險險未暈過去。
這名看上去一派正氣凜然的老者,竟然是劍南書院的太上長老。這讓秦鳳鳴無論如何也未能想到,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秦鳳鳴腦中:“難道奚清倫之死,劍南書院已然知曉了不成”
此想法在他頭腦中急速旋轉,幾番想要将之忽略,但都未能能夠。
這老者站立面前,已然無疑告訴秦鳳鳴,他已然知曉了奚清倫之死,且也斷定了兇手就是秦鳳鳴無疑。
“呵呵,小道友,難道數個時辰之前之事如此快就忘記了嗎你因何出手滅殺奚清倫,老夫暫且不管,但你卻是必須要随老夫回劍南書院一行不可。難道你還想讓老夫動手不成”
老者面上依舊平靜,似乎在吩咐門中弟子一般。同時一股強大威壓也随即噴薄而出,猶如一股股遮天蔽日的巨大海浪一般,席卷向站立不動的秦鳳鳴。
面對對方驟然而現的強大威壓,秦鳳鳴體内法力急動,便毫無異色的壓服了下去。
對于化嬰後期大修士,秦鳳鳴當是不會被區區威壓就低頭。
以他此時強大的法力以極神念,抵禦化嬰後期大修士的濃厚威壓,自是一點也不費力。
“咦,小道友卻是有些手段,那奚清倫命喪你手,到也不全是你那符寶之功,竟然有如此手段,老夫定要将你帶走了。如果你不痛快随老夫前行,那就不要怪老夫了。”
一見秦鳳鳴竟然在自己強大威壓下未顯露出絲毫不适,雷姓老者也不由輕咦出聲。化嬰後期大修士的的強大威壓,如果是集中一個方向,全力釋放而出,其攻擊威力也不是普通修士可以從容應對的。
如果是一成丹修士面對剛才老者那一股威壓,可能立即便會癱倒在地,人事不醒,嚴重的可能就此識海碎裂,變爲凡人。
這也是一名大修士之需用眼掃視,就能讓修士斃命的原因所在。
意識形态的攻擊,非是秘術能量化形攻擊可比。其自是有兇險在其中。
“晚輩不知前輩所說何意,晚輩就是一散修,一向自由慣了,故此不想随前輩一行。還望前輩應允。”
秦鳳鳴心中一橫,暗道一聲不好,知曉對方已然知曉了自己所爲。但到了此時,他也隻能硬着頭皮如是說道。
對于面前這名劍南書院的太上長老自哪裏如此快便知曉了奚清倫之死,其也是難以弄明。到了此時,也隻能含糊應付了。
“呵呵,老夫已然有百餘年不曾與人動手了,不曾想這次卻是要以大欺小,出手與小道友争鬥一番,也罷,隻要小友能夠硬接下老夫一擊,老夫便放過小友如何”
“好,就如前輩所言,隻要晚輩能夠接下前輩一擊,前輩就放過晚輩。爲了公平起見,晚輩也不讨便宜,就将這法陣徹底撤除,憑自身手段迎接前輩一擊。”
聽聞面前老者如此言說,秦鳳鳴心中不由大爲一動。毫不遲疑的答應道。
劍南書院一向以正道自居,既然面前老者如此言說了,将他一軍也是再合适不過了。
見到面前青年修士如此痛快就答應下來,且毫不猶豫的便将法陣撤除,雷姓老者也不由面色一正,心中不由一動:“難道面前青年修士真有手段硬抗自己一擊不成”
“好了,前輩請出手吧。”秦鳳鳴兩手一番,兩張轟雷符已然出現在了手中。同時一面小巧盾牌也懸浮在了胸前。
真正面對一名化嬰後期大修士,秦鳳鳴所能想到的最爲可能的手段,便是轟雷符。
“哈哈哈,也好,老夫就看看小道友到底有什麽奇異手段。”
在老者看來,對面青年除了那符寶随自己還有一些威脅,區區一名化嬰初期修士其他手段,自是不會放在他眼中。
随着老者的話音落下,秦鳳鳴見到老者突然自面前消失不見。好像老者就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消失的絲毫征兆也無。
僅此一下,秦鳳鳴就已然後悔,後悔不應該将法陣撤去,後悔不該如此輕易就答應一名化嬰後期大修士争鬥。且答應硬接對方一擊。
他更後悔不該待在這裏,等待對方尋來。
如果他能早點離去,及早進入元豐帝國疆域,那就算是那名劍南書院的聚合修士到來,也絕對不能再将堵截住了。
但所有這一切,都已然不能再回返。
強大神識随着那老者消失,也急速的掃視想身前百多丈處。
以秦鳳鳴遠遠超化嬰中期修士的強大神識,竟然也僅是看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人影向他所在激射而來。當他再想探查清晰之時,已然再也見不到對方的絲毫影子了。
但也就是那十分之一瞬間的閃現,秦鳳鳴的右手已然擡起,一道紅芒一閃,便迎着印象中的那道已然消失不見的人影激射而去。
“轟”紅芒也僅僅飛出五六十丈之遠,一聲巨大爆炸之聲便已然響起。
随着那爆炸所散發出的強大之極的能量沖擊,一道人影便被巨大能量波卷入了其中。
就在秦鳳鳴心中一喜,以爲轟雷符定然會将那人影重傷之時。那已然被卷入爆炸之中的人影竟然再次消失不見。
此一見,秦鳳鳴當真是墜入了萬丈寒潭之中。
轟雷符的爆炸威力如何,他心中清楚非常。他滿以爲會憑借此強大之極的巨大爆炸,能夠将那化嬰修士擊傷,哪怕是僅僅稍稍遲緩也可。
但看似無堅不摧的轟雷符,明明已然将那老者卷入了其中,但轉瞬便又被那老者脫離了出來。
就在秦鳳鳴打算将左手轟雷符也祭出之時,隻感覺身前三四丈之處能量波動一起,一道人影已然閃現而出,同時一股強大之極的禁锢之力便已然向自己身上籠罩而來。
此感覺一經臨身,秦鳳鳴就是再想移動,已然絕難能夠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陡然湧上了秦鳳鳴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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