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鳴也不想太過讓面前女修吃驚,故此之下,其卻是如是說道。
聽聞秦鳳鳴如此堅定非常的話語,司徒念心中也是一震,但轉而面色一暗,輕歎一聲,道:
“道友提議雖好,但如果是先前之時,可能公孫妹妹還能接受,但此時,卻是已然不會有絲毫可能了。”
“這是爲何秦某卻是不明白了。難道招親之事是公孫仙子首肯的不成”
“秦道友,雖然此事不是公孫妹妹欣然同意之事,但卻是其曾祖親自敲定的。如果是那石德提議,公孫妹妹自是會拼力抗争,但此時,已然是我百巧門首肯之事。如果此時公孫妹妹逃離,勢必會給其曾祖招惹禍端。
要知道,雖然此時我百巧門還未被其他勢力吞沒,但有此野心的宗門或是修仙家族還是大有人在。如有把柄留下,勢必會爲整個百巧門留下诟病,此事定然不是公孫妹妹想見到的結果。”
聽着面前女修的言說,秦鳳鳴也輕輕點頭,公孫靜瑤表情溫婉,内心更是良善,如果真因爲她之過,給百巧門招緻滅門之災,她自是不願。
“好,秦某便打消此念,司徒仙子,隻要此次鬥法招親之事不是公孫仙子自己決定的,那秦某便也參與其中,并拼力在鬥法大會中拔得頭籌,讓那些不軌之人铩羽而歸。公孫仙子依舊可以安然。”
眼中精芒略微閃爍,秦鳳鳴稍事思慮之下,表情毫無異色的平靜開口道。
看着面前僅有二十多歲的青年修士如此言說,司徒念心中卻是大爲不信。要知道,此次有意前來鬥法招親的修士,雖然無化嬰老怪。但前來之人,卻大多在成丹後期甚至頂峰境界。
面前這名年歲僅有百歲,且修仙可能還未達到九十年的修士,就敢言說有把握戰勝如此多存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
“秦道友,那些前來鬥法的同道,境界最低的,也有成丹中期修爲,且大多數乃是有巨大靠山之人,家族或是宗門之中,均有數名化嬰修士存在。且所修功法均都不凡,秘術更是強大之極。就是那些散修,身後也都有化嬰師尊。憑借道友一人,難道有把握戰勝如此多同道不成”
“此點秦某既然敢說出,就有把握做到,隻要公孫仙子不同意,任何人也休想違拗公孫仙子之意。就是其曾祖,秦某都敢上前争論一番。”
看着面前青年修士的堅定目光,聽着其铿锵話語,司徒念也不由心中爲之一震。好像面前青年修士的話音有一強大無比的意境,隻要其說出,就肯定能做到一般。
看視秦鳳鳴許久,司徒念才點點秀首,蹲身給秦鳳鳴拜了一萬福,道:
“司徒知曉,雖然道友與公孫妹妹僅見兩面,但妾身還是希望道友既然說出,就要辦到此事,這也不枉公孫妹妹對道友的一番心意了。”
秦鳳鳴驟聞此言,身形也是一頓,雖然與公孫靜瑤僅匆匆見過兩面,但那豔麗容顔,卻是一直在其腦海浮現。
此時聽聞面前女修如此言說,他神色凝重,并未再言說什麽,隻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換作是其他之人說出秦鳳鳴剛才所言,言說憑借成丹初期修爲,就能戰勝衆多成丹後期或是頂峰修士。司徒念可能還不相信。
但對于秦鳳鳴,她心中卻是相信了幾分。
當初在上古戰場相遇之時,秦鳳鳴僅是一名剛剛進階築基境界的小修士,那時其以築基初期修爲,竟然能夠驅使一隻四級頂峰妖獸,輕易便将憑借自己築基中期修士都難以戰勝的一直四級頂級妖獸生擒了。
這種之事,如果不是親眼得見,是誰都無法相信的。
此時面前青年竟然敢言說憑借成丹初期境界,戰勝成丹後期修士,雖然司徒念并未完全相信,但她心中卻也充滿了期待。希望那青年修士話語成真。
司徒念并未返回自己洞府,而是直接向着公孫靜瑤的洞府飛去。
在此之時,司徒念自是不可能帶秦鳳鳴去到公孫靜瑤的洞府與之見面,但将秦鳳鳴依舊在世的消息告知妹妹,卻也能夠讓妹妹将死之心重新煥發新春。
但當司徒念來到公孫靜瑤的洞府近前之時,卻讓她面色爲之一凜。
面前此時竟然出現了一座廣大的禁制罩壁,已然将公孫靜瑤的洞府完全遮蔽在了其中。
一見此景,司徒念那裏還不明白,此時公孫靜瑤,已然被人完全監控了起來。再想進入一見,已然難以如願。
站立片刻,司徒念玉手一擡,一傳音符便出現在了其手中,低語幾句後,抖手便将之祭出了。
但讓司徒仙子無語的是,那傳音符與那道禁制罩壁觸碰之後,竟然未能穿過禁制,進入到裏面洞府,而是在一聲砰然聲中,化爲了灰燼。
此禁止,竟然有隔絕傳音符的功效。
不得已之下,司徒念也隻能重新返回了秦鳳鳴處,将此事告知了秦鳳鳴。
“既然如此,此事就不勞煩司徒仙子了,隻要到了鬥法之日,自是可以見到公孫仙子。不過還是請仙子将公孫仙子的洞府位置标注給秦某才好。”
向司徒念道謝一聲後,再次将風韻尤存的仙子送走,秦鳳鳴站立在大殿門口,面色卻是不由變得略有了一絲陰霾。
公孫靜瑤洞府之外的禁制,不用問,也知曉是石德那老匹夫刻意設置下的。其目的,便是防備公孫靜瑤逃離出百巧門。
雖然此時公孫尚文已然出關,但石德欲想設置下此種法陣,以其經營數十年的人脈,卻是輕松以極。
“哼,老匹夫想如此就能萬事無憂了嗎。此點伎倆,在秦某看來,卻也并未有何難以破解。”
随着秦鳳鳴的冷哼,人影一閃,一個小巧的女童便出現在了大殿禁制之中。
“嘻嘻,哥哥難道有何事情需要冰兒去辦嗎”
此小童正是秦冰兒,剛才在神機府,秦冰兒并未聽聞秦鳳鳴與司徒念交談,但這并不影響秦冰兒的判斷。
她對于哥哥的手段,心中清楚,一般絕對不會如此急切的招呼自己現身。看着面前表情嚴肅的哥哥,秦冰兒自是能夠判斷出定然有什麽棘手之事需要與自己相商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