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那幻陣之内,秦鳳鳴之所以能發現那絲極其弱小的能量波動,皆因那名紅衣老者突然闖入而緻。
如果沒有那名紅衣老者觸發禁制,闖入幻陣,秦鳳鳴要想發現那幻陣的陣眼,不能說機會全無,但定然會經曆更長時間無疑。
幻陣雖然是一直運行,但秦鳳鳴卻是知曉,這種上古法陣,一般是以四周能量爲依托的法陣,每當原先一段時間,便會重新整合一次能量。雖然正合過程極爲短,且引起的能量波動極爲弱小。
但肯定會有此一過程。秦鳳鳴端坐在那凸起岩石處,所要等的,就是那幻陣重新整合能量時的微弱能量波動。
未曾想到,那名紅衣老者卻是突然闖入了幻陣,提前讓秦鳳鳴發現那幻陣的陣眼所在。故此才一舉将幻陣破除。
對于那兩名毫州修士,秦鳳鳴并未看出絲毫異樣神色。但那名紅衣老者在聽聞自己身份之時的些許眼神變化,秦鳳鳴卻是完全瞧在了眼中。
兩名毫州修士在那幻陣之中被困了兩月之久,對于那幻陣,已然知曉,非是他們二人所能破除。對于秦鳳鳴将幻陣破除,自是打心底感激。
但那名紅衣老者,卻是剛剛進入幻陣,就是身入了幻陣,可能還未知曉,故此對于秦鳳鳴的感激,卻是并不強烈。
就算那兩名毫州修士心存感激,但秦鳳鳴也不敢與其二人待在一起。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故此,他才急速的離開了三人。
自出離三人神識探尋範圍之後,秦鳳鳴并未在沿着原路路徑前行,而是身形一轉,在身上貼了一張飛騰符,向着東南方向而去。
前行出了數裏之後,秦鳳鳴才降下身形。在此迷障區域之内,就是此時的秦鳳鳴,也不敢長時使用飛騰符。在飛騰符的作用之下,他自身的回旋能力将大大降低。
如果前方有人偷襲,僅憑飛騰符,絕對難以躲過對方偷襲。
因此,就算行進速度不快,秦鳳鳴一般也會使用飛騰符,而是憑借修士自身功力,在火山灰中摸索前行。這可以讓他在受到攻擊之時,能夠從容施展出玄天微步,以避過對方偷襲。
但自秦鳳鳴離開那三名成丹老者之後,他心中總感覺有些異樣存在。
此種異樣感覺,在他連續變換了數次方向,施展了兩次碧雲迷蹤身法之後,依舊未能自心底之中擺脫。此種感覺,讓秦鳳鳴時刻都提高着警惕。
雖然他當初曾經見到那名紅衣老者眼中閃過的異樣神情,但秦鳳鳴也确信,憑借自己的速度,就是一名成丹頂峰修士,也難以說就能追上。
但此感覺一直揮之不去,讓他也是心中越來越不安起來。
以秦鳳鳴争鬥無比豐富的經驗判斷,此定然是有人一直在跟蹤自己無疑。但他此時,卻是難以判斷,此跟蹤之人,是否就是當初那三名成丹修士。
站在一處山坡之上,秦鳳鳴轉身看向來時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嘿嘿低笑兩聲:“既然跟随了秦某如此之久,那就讓秦某看看你到底想如何吧。”
說完此言,秦鳳鳴身形一轉,向着山坡下彈跳而去。停留在一處平整之地,身形在方圓五十丈範圍遊走一遍,十數杆陣旗便毫無生息的沒入到了厚實的火山灰之中,消失不見。
秦鳳鳴身形一轉,來到法陣一側,盤膝坐于火山灰之上,雙目微閉,不再有絲毫動作。
秦鳳鳴的感覺,卻是絲毫不差,此時,就在距離秦鳳鳴兩三裏之處,正有一名身穿紅衣的六七十歲的老者正急速的奔行,他所行的路徑方向,正是此時秦鳳鳴停留之地。
此名紅衣老者,非是旁人,正是當初秦鳳鳴自幻陣之中解救出的那名紅衣老者無疑。
此時,這名紅衣老者,一邊極力急速奔行,一邊卻是不斷催動手中的一件法盤,在法盤之上,此時正有一處微弱的亮點閃現。
“咦,那小青年修士竟然停滞不前了,看來經過僅兩日的急速奔行,想來也定然有所勞累了,嘿嘿,沒想到,此莽皇山少主卻是謹慎非常呀。能如此快速的的奔行,看來定然是使用了什麽符箓無疑了。”
少頓之下,紅衣老者卻是嘿嘿一笑,自語低聲笑道。老者并未停身,而是速度又自提高了少許,向着前方奔行而去。
經過兩日的跟随,此名老者心中卻是吃驚不小,前方奔行的莽皇山少主,不僅時常變換方向,而且是移動速度也極爲迅速,就是以其成丹頂峰修爲,也僅是堪堪跟上。
如果不是他在秦鳳鳴身上施展了一秘術,想來定然已經将前方青年修士跟丢。此讓此名紅衣老者心中也是大爲佩服不已。
半個多時辰之後,紅衣老者已然距離秦鳳鳴不足百丈。
如此快就行出了兩三裏之地,也是此名紅衣老者急速奔行的結果,如果是其獨自前行,定然難以達到。在此如此危機四伏之地,就是他成丹頂峰修爲,也不敢毫無顧忌的奔行。
看着手中法盤中不再移動的光點,紅衣老者站在六七丈之外,目光閃爍。在此距離,以他成丹頂峰修爲,也僅是剛探測到前方正在閉目打坐的青年修士。
在此迷障區域之内,就是他成丹頂峰修士神識,也僅能探測出七八十丈之距。故此,此名紅衣老者,卻是确信,前方那名築基頂峰的莽皇山少主,此時定然未能發現與他。
見前方那青年修士并未有絲毫變化,此更加堅定了此名紅衣老祖的判斷。
紅衣老者并未停留過長時間,在确定了秦鳳鳴停身之處後,此老祖面上驚喜神色一閃,腳步輕擡,速度并未多快速的向着前方行去。
當紅衣老者步到距離秦鳳鳴五十丈處之時,秦鳳鳴才猛然驚醒,面露一絲驚慌神色的彈身而起,雙目驚恐的注視紅衣老者前來方向。
“啊~原來是前輩,秦某給前輩見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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