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老者一陣爽朗笑聲響起,聲震四野,笑聲之中卻是歡喜之情顯露無疑。似乎将憋悶心中數十天的陰霾一掃而光。
“什麽兩位道友竟然在此幻陣之中困留了數十日之久”
此時,站立在二人身側的那名紅衣老者,也自恢複過來,自剛才情景,他此時也已然全都明了。就在剛才,他竟然闖進了一處無比厲害的幻陣之中。
同時,自身側兩名同階修士之言,此幻陣,竟然困擾了他們二人數十天之久了。此一聽聞,紅衣老者也是心中一驚。
“不錯,五十多日之前,我兄弟二人闖進了那幻陣之内,自其中奔走了近月餘,才發覺,我們二人被困在了一幻陣之内。但無論我兄弟二人使用何種手段,均未能将此幻陣破除。”
白須老者說完,轉身面向秦鳳鳴,再次開口道:
“老夫兄弟二人乃是來自毫州,本是散修,此次多虧小友出手相救,否則就是困死在此幻陣之内,也是大有可能,小友有何要求,盡可提出,隻要我兄弟能辦到之事,定不推辭。”
看着面前白須老祖如此言說,秦鳳鳴心中大動,看來,此兄弟二人,卻也是性情中人。并未因爲他修爲低下,而看輕了他。
“呵呵,前輩言重了,秦某也是被此幻陣圍困,将之破除,卻是全出自自保,前輩不用如此感激。啊~~不好。快快離開此地,此幻陣,竟然可以自行恢複。”
秦鳳鳴本在婉言謝絕面前白須老祖的答謝,突然耳邊卻是響起了一陣輕微的翁鳴之音。此聲音剛一響起,他登時面色大變,立即開口嚷道。
在他呼喊之音響起之時,身形一彈之下,立即向着高山之上跳躍而去。僅僅一兩個呼吸之間,便出離了三四十丈之遠。
聽聞面前青年如此言說,三名成丹修士稍愣之下,也自紛紛向着山坡之上奔跑而去。雖然三人并不清楚那青年修士所言是何意,但三人本就是老奸巨猾之人,自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就在四人剛站立到山坡之上之時,隻見四人原來站立之處卻是能量波動一起,在四人神識探測之下,竟然景色大變,一個天然山谷重新出現在了四人面前。
“啊,好險,如果不是小道友出言提醒,此時老夫等人定然再次被那幻陣圍困,能否再出離出來,卻是難說之事了。”
看着面前數丈處的山谷,白須老者心中一陣後怕,如果真被那幻陣重新困住,他卻是沒有絲毫辦法再出離此幻陣。
“小友姓秦,難道小友是莽皇山少主秦鳳鳴不成”
紅衣老者呆看那幻陣少許,面色一驚之下,卻是突然轉身面對秦鳳鳴驚聲問道。
“不錯,晚輩正是秦鳳鳴,有幸拜在莽皇山五位前輩坐下。”
聽聞紅衣老者問言,秦鳳鳴并未有絲毫猶豫,而是立即承認了下來,就是不想承認,想來也難以圓說。
“什麽小友是莽皇山少主,難怪,難怪能将如此玄奧的幻陣破除。”
白須老者二人聽聞秦鳳鳴承認,也是不由大驚,他們二十年前,便已然聽聞,莽皇山的五位大修士共同收了一名名爲秦鳳鳴的築基修士爲徒,并将之定爲少主。未曾想到,此名青年就是那名莽皇山少主。
聽聞對面青年承認之言,紅衣老者卻是心中陡一震,一陣歡喜之意卻是陡然升起,目視秦鳳鳴,眼中卻是厲芒一閃即逝。右手在袍袖之中輕輕一彈,一道細微的靈力便激射而出。
紅衣老者眼中細微變化并未逃離出秦鳳鳴神識掃視,對此,他卻是并未有絲毫變化。此時他身周之外,依舊有三道五行防禦罩壁存在。手中更是各握着一張符箓。
“既然三位前輩已然安全,秦某就不多待了,我等就此分别了。”
對于三名成丹修士,秦鳳鳴自是不想與之長久待在一起。自剛才紅衣老者眼中閃現出的那一絲異樣神情,他更是想及早離開此地爲妙。
“少主且慢,此次多虧少主出手相救,老夫兄弟二人恩怨分明,曾言說要感謝少主,自是不會食言,少主有何要求,盡可提出。”
見面前青急于離開,白須老者卻是急忙出言阻攔道。其神情卻是真誠非常。未曾有絲毫做作在其中。
“呵呵,兩位前輩言重了,剛才秦某已然說明,破除幻陣,也僅是出于自保,山高路長,以後說不定還有相見之日,兩位前輩保重。”
秦鳳鳴并未就此停留,而是身形一轉,向着山峰一側邁步急行而去。與其他成丹修士一起,不啻與與虎謀皮,就是再提防,也難以避過一名成丹修士刻意偷襲。
看着青年修士如此離去,白須老者兄弟二人雖然心中略有不願,但卻是并未再起身阻攔,對于青年心中所想,此二人也是略有了解。在此危險之地,那莽皇山少主自是不想與不熟悉之人糾纏一起。
既然如此,此二人也極爲識趣的未再有任何言語。
二人見秦鳳鳴消失在神識之中,相互對望一眼,然後雙雙對那紅衣老者一抱拳,呵呵一道:
“我兄弟二人本是毫州散修,看道友獨自一人,身上并無宗門标記,想來也是散修無疑,不如我三人結伴而行如何”
“呵呵,多謝兩位道友厚愛,不過老夫獨自一人慣了,就不拖累兩位道友了。”紅衣老者說完,抱拳之下,并未再停留,而是身形一轉,偏離秦鳳鳴少許方向,奔行而去。
自始至終,此名紅衣老者都未表露自身姓名身份。
看着紅衣老者也離去,白須老者二人在原地滞留了片刻之後,也自起身離去,但二人離去方向,卻并未與秦鳳鳴和紅衣老者所行方向一緻。而是自幻陣的另一側疾奔而去。
看來,雖然白須老者二人修爲已然到來成丹頂峰,但對于那名紅衣老者,還是略有忌憚。不想與之在同一路徑之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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