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老者面色淡然,開口道,在其平靜的面容之下,卻是有一絲欣喜隐含其中。
“先前你我已然發覺前面逃跑之人是一名築基修士,那按師兄判斷,前方那修士,定然是莽皇山少主無疑。呵呵,如果你我兩人能将莽皇山少主擒獲,那獲得的好處,可不比進入那神秘潭水浸泡少多少。”
唐姓老者聽聞師兄之言,立即面色大喜,他們在進入天焱山脈之前,在入口之處停留之時,曾經受到煞神宗中的一位好友傳音,言說煞神宗宗主發下懸賞令,想要擒獲此次進入天焱山脈的一名莽皇山築基頂峰修士。
開始之時,二人心中并未在意,但在其好友詳細言說之下,二人才自明白。
原來那名築基修士,非是普通修士,乃是二十年前,同時拜莽皇山五位大修士爲師的秦姓青年。
雖然林、唐二人所在的宗門并非是魔道聯盟中的宗門,但其也屬于一魔道門派,且實力非凡。
對于煞神宗與莽皇山之事,二人也早有耳聞,此次聽聞煞神宗秘密發下法旨,要将莽皇山少主擒獲,自是不疑有他。
“唐師弟所言不錯,如果能将那莽皇山少主擒獲,你我也不虛此行。你我快快動身,前去堵截,省的便宜旁人。”
白須老者說完,身形一動,就想向秦鳳鳴離去方向追去。
“師兄且慢,剛才見那名青年并未仔細搜尋肖子豪的屍體,肖子豪可是君山肖家嫡系之人,平時與其大哥肖子君二人沒少做劫掠他人之事,想來身上寶物不少,不搜上一搜,師弟卻是心中不安。”
黑臉老者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軀,在肖子豪身上摸索了起來。
片刻之間,就有數個儲物戒指出現在了黑臉老者手中,同時入手的還有一黑色的玉佩。
“哈哈哈,果然不錯,剛才在遠處之時,就見那名築基修士未曾仔細搜查此屍體,現在确實便宜你我師兄弟,如果真要與肖子豪相遇,看于情面,卻是不會對其動手,但此時,卻是不用再與他客氣了。”
黑臉老者說着,便去用手觸摸那塊黑色玉佩。因爲此玉佩之上有一層靈氣包裹,以他成丹頂峰修爲,自是看出此玉佩端是不俗。
就在黑臉老者稍一觸碰那玉佩之時,卻是見那玉佩竟然毫無征兆的啪的一聲,碎裂開來。
随着玉佩的碎裂,一股精純的魔氣自玉佩中一噴而出,迅速将黑臉老者一裹而住。就在黑臉老者剛自一驚,想要調動自身法力與之對抗之時,那股精純的魔氣卻是陡然間重新凝聚在了一起,一道黑芒,便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不好,師弟,此是肖家老祖下在肖子豪身上的影像秘術。”
随着林姓老者的驚呼,黑臉老者也已然明白剛才異象所代表的含義,其立即臉色也是大變。
此異象,正是肖家老祖下到肖子豪身上的秘術,當肖子豪身死之後,隻要有人觸碰那玉佩,便可将觸碰之人的面容傳遞回君山肖家。
明白了事情原委的二人登時容顔大變,心中悔恨不已。
他們二人雖是雪域山門下弟子,但卻是并非有大靠山之人,也僅是雪域山的普通成丹修士。
君山肖家,雖然化嬰修士沒有多少,但其老祖卻是一名堪比大修士的絕頂高手。如果真要爲其嫡系日後報仇,就是雪域山,也定然極爲頭疼。
在肖家的逼迫之下,雪域山就是将林、唐二人交出,也是大有可能之事。
二人一想到此,心中就驚懼不已,通體惡寒不止。
“林師兄,到了此時,你我可如何辦才好”黑臉老者面色驚恐無比,語調因驚懼都有些顫抖。
身爲成丹頂峰修士,他對于自身安危,更是在意非常。此時突然遭遇此無妄之災,就是心智堅韌無比的他也手足無措起來。
“唐師弟莫驚,此事你我此時已然難以說明原因,不過,也并非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你我隻要将謀害肖子豪的兇手抓獲,此事自是會真相大白。”
林姓老者面色也是難看以極,稍事思慮之後,面色陰沉的說道。
“不錯,師兄所言不錯,也隻有那真正兇手可以爲我等辨明緣由,我們快快追趕,及早将那名築基修士擒獲。”
二人說着,轉身向着秦鳳鳴離去方向,疾奔而去。連肖子豪的屍體也未來得及處理。
林、唐二人此一耽擱,就是半柱香時間,此時的秦鳳鳴,已然逃出了七八裏之地,自他感應到兩位成丹頂峰修士向他所在飛奔而來之時,他就心中大驚。自是打算及早離去爲妙。
雖然秦鳳鳴急于離去,但他并未施展自己的最快速度,也未祭出道孁師尊當初所賜予的飛騰符。他此時隻是施展武林中的輕身功夫奔逃而已。
碧雲迷蹤身法與師尊賜予的符箓,均是他的保命手段,此時自是不想提前暴露。
三人一先兩後,在熔岩海的熔岩石之上飛奔,雙方距離确實保持在數裏左右,後面二人無法追及,前面之人也難以甩脫。
這一追逃,就是三個時辰之久,三人足足奔出了一百多裏之遙,雖然雙方距離已然縮短到了三四裏,但要追上,也需數個時辰才可。
在路途之中,雖然曾經遇到了兩隻妖獸,但誰也未停下與妖獸争鬥。
秦鳳鳴利用身上符箓,直接将那兩隻妖獸圍困,然後頭也不回的直接前去逃去。他可是知曉,隻要進入那迷障區域,就是身後兩位成丹頂峰修士,也難以再追尋自己。
後面追擊的林、唐二人,在接近妖獸之時,更是直接祭出本命法寶,将妖獸擊飛之後,也自不停留分毫的向前追擊。
他們二人也是知曉,如果進入迷障區域,再想尋找那名築基修士,難度将大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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