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團靈力卻是陡然分化開來,向着他全身奇經八脈中分散而去,轉瞬之間便消失在了他的身體之内,不知所蹤。
“好了,老夫已然施術完畢,你卻是需要以此法決施術一次,将你的本命精元也留在此玉佩之上。隻要此玉佩完好,爲師就知你定然安然無憂。此種術咒,比起讓你分裂一絲魂魄,要安穩的多。”
聽聞此言,秦鳳鳴就是心中一驚。分裂魂魄,作爲本命法盤,此種秘術,一般均是魔道修士慣用手法,此點,秦鳳鳴卻是在陰魔功的功法之中見過。
但師尊此時所施展的秘術,隻是需要他将一滴精血留下,此卻是對他沒有絲毫損傷。果然正道修士行事與魔道大不相同。
分裂一絲魂魄,雖然是極少的一絲,但如果被不良修士操控,同樣可以給那人分裂魂魄之人以緻命威脅。
因爲就是再弱小的魂魄,與本命魂魄也是同源,秦鳳鳴卻是知曉,魔道有許多秘術,可以操控一人的一絲魂魄,以讓對方感同身受。
此時見司馬博竟然有此秘術,秦鳳鳴卻是大爲放心下來,原來之時,他還以爲此種術咒,與魔道修士慣用手法一般,需要留下與自己息息相關的魂魄。
秦鳳鳴不敢怠慢,伸手接過司馬博遞過的玉簡,神識探入其中,仔細的研讀起來。
此玉簡之中,上面記述的咒決卻是不多,僅有區區不到百個,以秦鳳鳴對符咒的熟悉,自是功夫不大,就将所有咒決都記憶于心了。
接着,秦鳳鳴将玉簡重新歸還給司馬博,雙手掐訣,開始施展此法決。
道道符咒從秦鳳鳴口中飛出,随着其雙手不斷變化,符咒也自盤旋不已。接着其咬牙之下,将其舌尖咬破,一口鮮血飛出。
與盤旋不已的符咒觸碰之下,那些符咒仿若飛蛾投火一般,急速向着精血沒入而去,眨眼間便融入到了精血之中。
司馬博見此,手一擡,手中玉佩飛出,懸浮在秦鳳鳴面前。
手指點動,秦鳳鳴操控着那團精血,向着懸浮的玉佩飛去。眨眼間兩者便觸碰到了一起,登時,一團耀眼的紅光陡然展現在衆人面前。
片刻之後,紅芒漸漸消失,玉佩重新顯現。原來毫無瑕疵的玉佩之上,此時卻是如同沾染了一層紅色顔料一般,鮮紅以極。
“呵呵,很好,此玉佩,便是你的本命牌,它将存放在我莽皇山的機樞之地,隻要此本命牌安好,爲師就會心安。”
司馬博抖手之下,便将玉佩遞到了未冥真人面前。後者并未有絲毫言語,揮手将之收入了懷中。
“下面還有幾日,對于天焱山脈之行,我等幾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給你,你要仔細記牢,這些對你卻是大有幫助。”
看看并未其他之事,司馬博卻是再次開口說道。對于秦鳳鳴,他們五人自是不想他隕落在天焱山脈之内。
“是,師尊,弟子定當牢記,不敢有忘。”
之後的幾天之内,五名大修士,将心中知道的有關天焱山脈内的情形,逐一向秦鳳鳴講解了一番。
這五位大修士,誰也未親身進入過天焱山脈,因爲上次開啓之時,五人均已進階到了化嬰境界,自是不需要進入天焱山脈去浸泡靈潭。
他們對于天焱山脈所知,也僅是從衆多典籍中搜羅而來,就是如此,對于秦鳳鳴這毫無所知之人,卻是幫助甚大。
到了後來,道孁上人更是交給了秦鳳鳴一隻玉簡地圖,上面所記,便是天焱山脈中的大緻地域,雖然不盡詳細,但對秦鳳鳴,卻是如黑暗中見到了一明燈。豁然開朗了不少。
眨眼間,五日已過。随着一陣悠揚的鍾聲響起,司馬博睜開了雙目,彈身而起,沉聲說道:“各位師弟,時辰已到,我等該去廣場上一行了。”
秦鳳鳴跟五位師尊的身後,向着洞府之外行去。
來到洞外,司馬博揮手之下,便将秦鳳鳴左手握在手中,身上光芒一閃,一道驚虹便向着遠處深山飛去。其他四名大修士如四道彩色光電,緊随其後。
感受着急速飛行,秦鳳鳴面色卻是平靜非常。
在路途之下,秦鳳鳴竟然發現,有數十道循光也正在向着前方飛行,雖然速度比起五位師尊大有不如,但比起自己加油靈器飛行,速度要快數倍不止。
看來,這些修士,便是此次天焱山脈一行的莽皇山成丹修士無疑。
僅僅片刻之間,六人便停身在了秦鳳鳴當初參加技能大比時的那處廣場之上了。
此時在在大殿門前,卻是聚集着數百名修士,秦鳳鳴神識掃過,一眼便看出,這些修士,竟然都是成丹中,後期居多,期中也有數十人已然到來成丹頂峰境界。
看來,這些參加天焱山脈一行的成丹修士,壽元均已然所剩不多了。
如果不參加天焱山脈一行,他們自是無絲毫把握能在有生之年再進一步,進入化嬰境界了。雖然天焱山脈危險,但卻是有那一絲進階希望存在。
六人并未停留,徑直便來到了大殿前的石階之上。
此時在石階之上,卻是站立着十數名化嬰修士,莽皇山的幾位堂主,卻是也均在其中。見五位太上長老駕到,衆人紛紛上前見禮。
對于跟在五位大修士身後的秦鳳鳴,自是急忙上前與衆人見禮。
司馬博五人沖衆人點點頭,并未開口說話,轉身看向下方站立的數百名成丹修士,五人眼中精光閃現,不知心中想些什麽。
一頓飯時間後,已然沒有修士再飛來此地。
“禀師尊和四位師叔,這次天焱山脈一行的成丹修士,已然全部到齊,請師尊吩咐下令。”
舒敬良看看時辰,轉身走到五位大修士面前,躬身施禮,恭敬說道。
秦鳳鳴站在五位師尊一側,心中也是略有起伏,此次離開莽皇山,将難以在回到此地了。無論他是否能生離天焱山脈,在他未能解決自己進階之事前,他是絕不會再回莽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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