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秦鳳鳴連忙再次施禮,看向道孁上人,恭敬的說道:
“道孁前輩,晚輩身上有一物,不知前輩可認得”
秦鳳鳴說着,手一擡一隻绛紅色木盒出現在手中,輕輕一彈,玉盒便離手飛出,輕飄飄的飛到了道孁老者面前。
到了此時,秦鳳鳴也打定主意,與其讓莽皇山驅逐,不如先認下一人再說。
幾人聽聞面前小修士之言,不由同時住口,雙目緊緊看着那木盒。
道孁上人目光微閃,神念鎖定,已然知曉此木盒之内僅是一隻玉佩,好奇之下,伸手将紅色木盒拿在手中,彈指之下,盒蓋打開,露出了裏面一通體血紅的晶瑩玉佩。
隻見此紅色玉佩被一層煙霧包裹,絲絲符文在煙霧之内不斷閃現,一股暖意自玉佩之上不斷散發,顯得甚是玄妙非常。
“啊,此玉佩從何而來還請小友解說一二。”
一見手中玉佩,道孁上人便是神情一振,他雖然是一眼就認出了此玉佩的由來。但還是出口問道。
“回禀前輩,此玉佩,乃是一名名喚尹碧珠的同道交予晚輩的,當時她曾說,隻要晚輩手持此玉佩,就可見到前輩。”
秦鳳鳴自是不敢隐瞞,急忙解說道。
“嗯,不錯,尹碧珠老夫卻是見過一面,毫州尹家老祖乃是老夫好友,數十年前,他曾帶一名女子來過莽皇山,那女子便是尹碧珠,此玉佩,也正是尹家老祖之物。當初曾經要我那好友留心有無制符天才,難道你是尹家推薦之人嗎”
“回禀前輩,當初晚輩曾經用三個月時間,爲尹碧珠煉制了五萬張低級高階火莽符,故此,她便将此玉佩交予晚輩,并告知,隻要手持此玉佩,就可到莽皇山面見前輩,并有機會接受到前輩親自指點。”
當秦鳳鳴說完此言,在場的衆人頓時面色一變。
“什麽你竟然用三個月時間,便煉制成了五萬張火莽符,此卻是從未聽聞過。“
衆人聽此,立即幾乎同時出聲的說道。
雖然其他人不擅長煉制符箓,但也知曉,五萬張火莽符,就是一浸淫制符數十年的制符大師,也得需要一兩年時間,但面前青年竟然僅僅三個月,就将之煉制完成,此種之事,可是從未聽聞過。
“小友,你在制符一道上竟有如此天賦,又有老夫好友的推薦信物,因何還要參加那技能比試,直接去面見老夫,可就省卻了其他之人争搶。”
道孁上人聽到此,心中一震的同時,也是大爲暗道可惜。
未曾想到,面前小修士竟然在制符之上有如此深的基礎,隻要稍加指點,定然能有所成就。
隻是此時面前小修士對于其他技能,同樣天賦非常,且還被其他幾位大修士知曉了此事,如果那小修士直接手持信物面見自己,勢必少了這些麻煩。
“呵呵,道孁兄,這也是天意,想小友僅僅是築基修士,就是來到我莽皇山,說出面見你這位太上長老之事,想來也會被那些守門弟子阻擋。他也是不得已,才參加此技能比試的。”
莊道勤聽聞,知道道孁上人心中所想,于是不由揶揄的說道。
“就是,如果不是小友參加此比試,我等還不知道修仙界中出了一名如此天賦驚人的後輩,此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數。道孁師兄想要獨專,此時卻是不可能了。”
天極老祖也是随聲附和。
秦鳳鳴站在下方,此時心中卻是安定了很多。此三人之言,卻是打消了其剛才心中的顧慮。剛才衆人低語,并不是他所言觸碰了衆大修士的禁忌,而是再協商何人收自己爲徒。
“好了,衆位師弟莫要再鬥口,我等雖然已經同意,但還不知小友意下如何,還是要聽他自己言說才能算數。”
聽到黑須老者之言,衆人立即住口,雙目炯炯注視秦鳳鳴,每人臉上均是帶有幾分期待之意。
“秦小道友,既然你想入我莽皇山,此時,卻是有兩條路要你自選,一條是,你必須在我等五人之中,立即選一人,拜爲師傅;另一條就是,你可以同時拜我等五人爲師,我等五人不分大小,同時收你爲徒。”
随着司馬博的話音落下,站立在下方的秦鳳鳴猶如一擊重錘擊頭,頭腦登時轟一聲,渾身感覺輕飄飄的,難以自持。
就是站立秦鳳鳴身旁不遠的舒敬良,也是面色大變。
五位大修士竟然決定,同時收面前的青年修士爲徒,此種自古至今從未有過的事情出現眼前,他都有幾分被驚呆之感。
足足過來一炷香時間,秦鳳鳴才自恢複了過來,其一清醒,立即不再遲疑,雙膝一曲,跪伏在地,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晚輩秦鳳鳴,能受五位前輩的垂愛,自是萬年修來的福氣,拜五位前輩爲師,自是求之不得。”
五位大修士竟然同意同時收自己爲徒,此是秦鳳鳴想都沒有想過之事。如此萬年難遇之事,他自是不會推脫分毫。
“呵呵,你也不要想得太過輕松,雖然我等同意同時收你爲徒,但也有條件存在。”
見面前小修士如此表情,莊道勤卻是開口道。秦鳳鳴不敢插言,跪在地上,仔細聽着莊姓老者言說。
“條件就是,你必須發下血咒,此生身入莽皇山,不管以後如何,必須爲莽皇山之事爲重,不得做有違莽皇山之事分毫。”
聽聞莊姓老者之言,秦鳳鳴心中也是一怔,血咒,可不是随意就發下之事。此可是事關其修爲進階的大事,如果以後違反所發血咒之事發生,那他在進階之時,被心魔入侵的機會,将會成倍增加。
可以說,隻要秦鳳鳴違反血咒,就可能今生無法再進階分毫。
秦鳳鳴跪在地上,面容也是閃爍不定,對于此種要求,他心中知曉,五位大修士所提要求也是極爲合理,并無絲毫框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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