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三人中,兩名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修士,正自驅動五件靈器,極力攻擊一名隐身在一面盾牌之後的中年修士。
看那兩名修士,年歲均在四五十歲之間,一人是築基中期,另一人卻是築基初期。被此二人攻擊的中年修士,卻是有着築基中期境界修爲。
此時,那中年修士正自驅動三件靈器,艱難的與對方對抗,如果不是其有一頂級防禦靈器護在身前,定然早被對方五件頂級靈器所斬殺了。
盡管此時還能勉強與對方糾纏,但如此下去,那中年修士落敗,也是早晚之事。
對于三人因何打鬥,秦鳳鳴自是不知,故此其來到此地,并未立即出手,而是隐身在一巨石之後,想弄明白因由後,再酌情出手。
修仙界之中,修士并無什麽好壞之分,隻要是對己有利之事,無論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道修士,均是會不擇手段的将之收入懷中。
好比衢州的黑鶴門,在碧幽谷洞穴之内,爲了能使自己宗門壯大,黑鶴門大長老楚星河不惜将其他三個宗門的所有築基修士屠戮一空,如此血腥之事,在修仙界之中,卻是屢見不鮮。
故此,秦鳳鳴行事,一般也僅以自己喜好爲準。
秦鳳鳴雖然躲藏在巨石之後,但在其神識覆蓋之下,現場三人卻是清楚的展現在其面前。
此時的中年修士,心中也是知曉,如此下去,自己實難有好結果,如落入對方手中,定然是生不如死,于是咬牙之下,恨然道:
“哼,你們溫氏兄弟,竟然如此行事,枉我袁士海一心待你二人,到頭來卻是養虎爲患,也罷,既然袁某難以生離此地,在我身死之前,定要法體自爆,讓你二人也空歡喜一場。”
一聽對面中年修士如此言說,另外兩人也不由對望一眼。他二人最擔心之處,就是對方臨死前自爆。
築基修士自爆,極有可能就将其随身的儲物戒指也一并損毀掉了。此種結果,可不是此二人所希望看到的結果。
相視一眼之中,那年歲稍大些的築基中期修士卻是面色一變,剛才臉上的兇厲之色随之消散,換上的卻是一滿面笑容的臉孔。
“袁兄,你我相交一場,何必弄到如此地步,隻要袁兄将那兩種煉器材料交與我兄弟二人,溫某發誓,定然讓袁兄安然離去,絕不食言。”
“哼,将那兩材料交出,你們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想當初你我三人相約來此莽皇山,參加技能大比。其傳送費用,可是袁某獨自支付。未曾想到,曆盡千辛,我等才到達此地,你們二人竟然知曉我有那兩種材料,歹心大起,就想将袁某滅殺,而據爲己有。如此禽獸之事你們都能做出,就是去參加技能大比,也定然不被莽皇山錄用。你們還是死了此心吧。”
聽到對方之言,那中年修士不由恨意更濃,滿面憤怒的說道。
“呵呵,我兄弟是否被錄用,就不勞袁兄記挂了,隻要袁兄将那兩種材料交出,就可生離此地,難道袁兄性命還不如那兩種材料珍貴嗎”
“哼,想我袁家曆代以煉器爲生,但無奈家道中落,好不容易将我袁士海培養到築基中期,更是拿出祖傳的此兩種材料,以助我來此參加技能大比。既然難以達成願望,我就是身死,也不會将此材料交予你們兩個狼心狗肺之人手中的。”
那中年修士說着,竟然面向東方,雙膝跪倒,磕了三個頭,當其再站起身來之時,面容已然變得堅毅無比起來。
聽到此處,秦鳳鳴已然明白了三人因何争鬥。對于三人所說的什麽煉器材料,其當不會在意,但對于那技能大比,其卻是大爲不解。此定然與莽皇山選撥弟子有關,但具體是何,其一點也未知。
眼見那中年修士就要自爆發體,秦鳳鳴見到此處,也有些于心不忍。
自剛才三人對答之中,其已然知道,此兩名相貌相似之人,是兄弟二人,因其見同伴有兩種珍惜的煉器材料,這才起了歹心。此種忘恩負義之人,自是殺之爲上。
想到此處,秦鳳鳴彈身而起,身形一晃,便自出現在了現場。
“呵呵,袁兄不必如此,因區區兩名惡徒,就自爆法體,卻是大爲不該。”
突然出現了一名青年修士,現場三人同時大驚,各自收回自己靈器,護住了身形。
當看清秦鳳鳴修爲境界之後,三人更是驚呆在了當場。
看着三人的面容,秦鳳鳴微微一笑,手指那溫姓兄弟二人,淡然說道:“你們二人,是自行了斷,還是讓秦某活動下手腳呢”
一聽秦鳳鳴此言,此二人登時面色蠟黃,對面剛剛現身之人,雖然年歲不大,但修爲已然到了築基頂峰境界,與自己兄弟二人境界相差如此懸殊,其二人自是難以興起争鬥之心。
此二人也是機警之人,見到此景,知道對方已然聽到了剛才言語,相互對望一眼後,并未有絲毫猶豫,轉身便駕馭靈器,向着遠處疾馳而去。
見兩人如此行事,秦鳳鳴并未動身追趕,而是一揮之下,登時兩團烏黑之物便被其抛向了遠處,一閃之後,化作兩龐然大物,分别向着剛剛逃走的二人追去。
那中年修士自秦鳳鳴現身,就一直面露驚恐之色,此時見到對方出手就是兩隻四級上品靈獸,其更是驚的呆站在了當場。
放出兩隻靈獸,秦鳳鳴并未再多加注意那逃跑二人,而是身形一轉,面向那中年修士,微微一笑道:
“袁道友勿驚,秦某自是不會對道友出手,請道友寬心就好。”
聽到此言,中年修士微愣之下,面色稍稍平靜,接着急忙将自身靈器收起,雙手抱拳,躬身一禮,恭敬說道:
“袁某交友不慎,差點命喪在那兩名無恥之徒手中,此次如無秦道友出手相助,在下定然已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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