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殿,乃是蕭家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裏面廣闊非常,平時也作爲家族重要的議事所在。
此殿堂防護也是極爲驚人,就是成丹修士,也休想短時将之破除。因在修建之時,就有将其作爲家族遇事之時的避難之所。
此次突遭大難,事出倉促,僅有半數族人逃進了此處。
秦鳳鳴如此輕易就随蕭勁軒進到此殿堂,心中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此殿堂禁制極爲驚人,裏面是否藏有殺招,秦鳳鳴二人絲毫未知。但其見蕭勁軒雖然眉宇之間略有不安,但眼中并無絲毫陰邪之意。
但爲了以防萬一,其還是在手中扣中了數十張符箓。同時,一根紅色細針也被其握在了手中。隻待對方稍有異動,就将其祭出,将蕭勁軒斬殺。
分賓主落座,蕭勁軒立即吩咐族中其他之人奉茶。
“此次我蕭家能化危爲安,全仗魏道友出手相幫,老夫代我此處蕭家族人,再次對道友仗義出手,表示感謝。”
其說完,與其他三位築基修士一起,竟然跪在秦鳳鳴面前,大禮參拜起來。
秦鳳鳴不敢托大,立即躬身,将四人攙起,口中連說“不敢”
待衆人重新落座,秦鳳鳴卻是微微一笑,先自開口道:“蕭道友家族此次恰逢大難,也是魏某恰巧路經此地,被道友傳音,故此才來到此地,此也是道友家族命不當絕。”
“唉,如果不是魏道友手段驚人,将兇徒統統斬殺,我等族人,絕對難以保全。此對我族大恩之事,蕭某沒齒難忘。”
“不過魏某先前聽聞,此事乃是因一些礦石所引起,不知此事可是當真”
聽到此言,蕭勁軒四人對望一眼,然後看了一眼秦鳳鳴身側焦占山,并未有多少猶豫道:
“道友此言,卻是不假,數月之前,我蕭家所有的一處靈石礦,其内卻是挖掘出了一些中品靈石,并且在那礦藏之中,還發現了一塊靈精石。”
蕭勁軒也知此事難以保全,與其毫無可信的隐瞞,還不如痛快承認。面對面前中年人,他已然沒有了一絲要與之翻臉的心思。
“但不知那靈精石是何種模樣,魏某對那靈精石,也僅是在典籍中有所見過,但其具體模樣,還從未親眼得見,不知蕭道友能否拿出,讓魏某一開眼界”
秦鳳鳴見對方如此輕易就将此事确認,心中也是暗自佩服,于是立即開口說道。
“呵呵,這有什麽爲難,道友請看。”
蕭勁軒說着,揮手之下,一個古樸玉盒便出現在其手章之中,彈指之下,盒蓋打開,顯露出裏面一塊鴨蛋大小的不規則玉石。
此玉石表面被一層五彩雲霧所覆蓋,絲絲靈氣自那雲霧之内散出。裏面是何種物質,肉眼竟然難以看穿。
秦鳳鳴神識放出,向着那玉石彈去,但讓其驚奇的是,神識一接觸那層五彩雲霧,便被立即反彈而回。難以進入其分毫。
“蕭道友,魏某想近距離觀瞧一番,不知道友可信得過魏某”
對于此玄妙礦石,秦鳳鳴也是心中大驚,其本是煉器師,對于礦石,自是比其他人更加在行。突然見此奇異之物,其也不免面露新奇之色。
“呵呵,道友請看。”
未曾想,蕭勁軒竟然絲毫猶豫也無,聽聞秦鳳鳴之言,立即便将手中玉盒遞出,交到了秦鳳鳴手中。
接過玉盒,秦鳳鳴不由凝神仔細觀瞧了片刻,眼中神色也是驚喜連連。
稍頃,其将盒蓋重新蓋好,雙手将之抵還給蕭勁軒,面帶笑容道:“不錯,此卻是傳說之中才有的靈精石無疑。此物價值之大,卻是難以用靈石來衡量,未曾想到,我衢州如此貧乏之地,竟然還有此種奇物出現。”
“唉,此物雖然珍惜以極,但也是惹事根苗。如無此物,我蕭家也就不會遭此大劫,如道友不嫌棄,我蕭家願意将此物贈與道友,以聊做道友此番出手相幫的些許酬勞。”
驟聽此言,秦鳳鳴與焦占山就是同時一驚,二人未曾想到,蕭勁軒竟然會如此一說。
“此事萬萬不可,魏某出手相幫,雖然蕭道友有明言,以舉族财物相送,但此物太過珍惜,魏某卻是不敢受之。”
“道友勿需推辭,此物留在我蕭家,定然還會招來窺測之人,此對我蕭家卻是大爲不利。蕭某也曾想将之送回宗族,但路途太過遙遠,路途之中怕有閃失,故一直未曾動身,這才招來此慘禍。”
“如道友收取,将爲我蕭家消除了此隐患。”
雖然秦鳳鳴知曉,其所說言不由衷,但其話語卻是說的動情以極。心中也不免微微一笑,果然這些築基頂峰修士沒有一個是省油之人。
“蕭家宗族難道蕭道友是千湖州蕭家之人不成”
見對方提起蕭家宗族,秦鳳鳴雖然早有推論,但還是驚聲問道。
“不錯,老夫着些族人,本是千湖州蕭家的一個外系旁支。雖然祖輩是大族,但數萬年來,我們這支卻是日漸衰弱,不得已之下,才遷徙到了此地。”
聽對方直言承認,秦鳳鳴心中也是興奮異常。雖說此支蕭姓族人已然沒落,但其家族底蘊猶在,自己所尋丹方,說不定其就有存留。
“這麽說來,如果蕭道友能将此靈精石送與宗族,就是重新列入宗祠之列,也是大有可能之事。”
秦鳳鳴眼中精光閃爍,略一沉吟,接口說道。
“魏道友所言卻是有幾分道理,但是此事太過艱難,蕭某也隻是想想,卻無能力辦到此事,故此此物雖然到手多日,至今依舊存留手中。”
蕭勁軒輕歎一聲,語氣略有落寞,淡淡聲音說道。對于重入宗祠之列,其族人爲此也是想來已久。但無對宗族大貢獻,此事卻是難以成功。如果此事真能成功,就是将此地家族所有财物奉出,他也會毫不猶豫答應。
“如果蕭道友信得過魏某,魏某倒是可以促成此事。”
秦鳳鳴此言一出,在場衆人立即被驚得雙目圓睜,久久難以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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